爲了馬超這個人才,就算曹cāo再怎麼不想和張讓接觸,他也決定破例一回。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畢竟人才難得,在大漢和個人利益面前,他所選擇的自然是前者。
“賢弟就先在爲兄府上住下吧,你的事我一定會盡力的!”曹cāo對馬超說道。
正好馬超初到雒陽也沒地方去,所以他也就答應了下來。
“如此便多謝孟德兄了,小弟叨擾了!”
曹cāo把手一擺,“賢弟不必客氣,在我這就和在自己家中一樣,客氣倒是見外了,只望賢弟能記得今日所說,爲國效力!”
“那是自然,小弟一定盡力而爲!”
兩人一直聊到了晚上,曹cāo宴請馬超,別看就只有他們兩人,但卻一點兒也不影響什麼。
席間曹cāo對馬超說道:“爲兄倒是希望大漢多些像賢弟一樣的人,可惜如今這朝廷……”
他沒往下說,而馬超和曹cāo聊了這麼久也知道他已在朝爲官好幾年了。沒錯,從曹cāo十九歲被舉爲孝廉到今日都已經七年多了。
從當初在雒陽爲郎,做過北部尉,之後又當過頓丘令,直到如今的議郎,可以說曹cāo在官場已經算是很有經驗了。但待的時間越長,看到的東西越多,他所擔心的也就越多。
別看如今的他才二十六歲,但曹cāo的觀察力,看問題的角度和所想的東西絕非一般人可比。他已經知道了如今的大漢有着不少的問題,但以他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那是根本就無法改變的了的,所以他一方面努力去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同時另一方面也在找尋着志同道合的人。
比如今日的馬超,曹cāo覺得他就是和自己一道的人,連志向都一樣。如果朝中像馬超這樣的人多了,那相信大漢的問題會慢慢得以解決。
馬超一聽曹cāo的話,他是深感慚愧,現在自己如此利用曹cāo,這終究是不怎麼光彩的事。但爲了今後,這一步必須這麼走下去。
“孟德兄過譽了,小弟不如兄多矣,如天下人都如孟德兄一般,那小弟也絕不會想入仕!”
他說的確實是真心話,馬超說自己不如曹cāo,那是自己對大漢確實比不上人家。而天下人要都像曹cāo這樣,那自己自然也不會去爭霸天下,直接就回家放羊種地好好去生活也就是了。
曹cāo則哈哈大笑,“賢弟,爲兄相信你與我乃是志同道合之人,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馬超心裡這個汗顏啊,心說曹cāo啊,失望是早晚的事了,你我今生一定會是好對手,這個倒是真的。馬超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在那不自然地笑着,而曹cāo只顧着自己高興了,也沒注意他什麼。
酒宴已畢,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曹cāo讓下人領馬超去客房休息了。畢竟挺晚了,以後還有的是時間聊,而今日他確實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不覺已和馬超聊了好長一段時間。而馬超下去後,曹cāo也暗自搖頭,看來想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還真是不容易,以後就應該多結識一些像孟起賢弟如此的人物纔是。
曹cāo帶着個不錯的心情也回屋休息了,明日還有事要做,除了朝中的事,還有就是要引薦馬超,所以還是早些休息爲好。
至於說另一邊的馬超,他想得更多的是見到張讓的話應該都如何應答。張讓作爲漢靈帝劉宏所寵信的這麼一個宦官,可以說是相當有權勢,只是自己從來都沒見過。這第一次見他,要是因爲不小心說錯話把人給得罪了可就不好了。
雖說有曹cāo的面子在,但那也不是萬能的,所以該小心的地方必須小心。馬超倒不怕張讓什麼,但一旦把對方得罪了的話,那自己的打算一定會受很大影響,所以像這樣的事他可絕對不會讓它發生。
至於說向宦官低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爲了今後的大計,如今是不得不向對方低頭。三國中劉備倒是挺有骨氣,沒向宦官低頭,結果是東奔西跑多少年纔有所成就。而董卓在朝中結交十常侍,又和何進的關係不錯,最後人家把握住機會就進了雒陽。
結交張讓也不損失什麼,低頭也就低頭了,想當年韓信受胯下之辱,自己和人家那沒法比,所以見張讓是勢在必行的。
到了第二日,馬超正在屋中看書,曹cāo找到了他。兩人見面後,曹cāo對馬超說道:“賢弟的事爲兄已爲你辦妥!”
馬超聞言,心下高興,他對曹cāo深施一禮,“多謝孟德兄幫忙,孟德兄此恩,小弟他日定當回報!”
誰知曹cāo一聽則把臉一沉,說道:“賢弟此言差矣,爲兄幫你豈是爲了讓你回報?賢弟莫非忘了昨日爲兄之言?”
“小弟不敢,這確實是小弟的錯,我自知孟德兄之意,只是小弟我……”
馬超心說你哪瞭解情況啊,你現在只能說是個不明真相的羣衆。
“賢弟不必多說,如賢弟當真要報答爲兄,那就請賢弟今後能上報國家,下安黎民,這也不枉爲兄爲你引薦!”
馬超也早感覺出來曹cāo不喜和張讓接觸,而這次絕對是爲了自己才勉爲其難去做的。
“那是自然,小弟不會忘記孟德兄之所言!”
確實是忘不了,不過能不能按照你的意思做可就不一定了。自己會爲天下百姓,但爲不爲大漢就不一定了,馬超心裡說道。
“好,既如此,賢弟過會兒就和我走一趟!”
曹cāo對馬超明顯是很滿意,看到馬超,他彷彿就看到了大漢的希望一樣,如此人才如不爲朝廷所用那可真是遺憾了。
曹cāo領馬超來到了張讓在雒陽的府邸,他是早已預約好了的,所以很順利就帶馬超進了府中。
馬超知道,此地不只是簡單的府邸,更是張讓會見客人的地方。可以說每日想巴結他的,求他辦事走後門的人很多,就連自己這不也是拖了關係來拉關係來了嗎。
曹cāo領馬超來到了府內的一間屋子前,他上前敲門,屋內傳來一人說話的聲音,“是孟德來了吧,快請進吧!”
曹cāo聽後倒是沒什麼,但馬超聽到這聲音後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他敢說這是他兩世爲人三十多年裡聽到過的最難聽的聲音,難聽的程度都無法形容,你已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能形容得出來了。
前世馬超也不是沒看過影視劇中的宦官,但那些終究是假的,山寨版的,和人家這正規行貨終究是沒法比啊。只要你聽了正宗的來一句,保證你是終生難忘。最後他對此也只能是歸結爲不習慣,你看人家曹cāo,也沒像自己這樣。再說了人家漢靈帝劉宏,天天就聽這聲,人家也不會像自己這樣的。
可能是看出了馬超的不適應,曹cāo給了馬超一個相當無奈的表情。馬超明白,曹cāo那意思是,賢弟這可是你求爲兄引薦你的,所以你要有什麼不習慣的可別怪爲兄我,你知道我也不想來啊。馬超確實怪不得別人,這都是自找的,所以他也同樣給了曹cāo一個無奈的表情。
曹cāo和馬超前後腳進了屋,馬超最後進來的負責關好門。如今可是冬天,保暖工作必須做好,何況也不能失了禮數。
“cāo見過侯爺!”進屋見到張讓後,曹cāo說道。
張讓被封過列侯,所以曹cāo一直都是這麼稱呼他的。馬超也連忙說道:“扶風馬超馬孟起見過侯爺!”
“好了,好了,都不用多禮了,你們都坐吧!”
張讓對兩人說道,曹cāo和馬超謝過後坐了下來。
“侯爺,這就是之前向您提到過的馬超馬孟起,今日他特來拜訪侯爺!”
曹cāo又對張讓把馬超介紹了一遍,馬超心裡感激,他這麼做無非就是爲了讓張讓足夠去重視自己。之後曹cāo謊稱還有事先行一步,向張讓告辭了。張讓也明白,曹cāo是讓自己兩人好好聊聊,不過他還有一點是不知道的,那就是曹cāo真心不想在他這多待。
張讓也沒挽留,“孟德你去吧,他日見到你父親時代我向他問好。”
“諾!侯爺的話一定帶到,cāo告辭。”說完,曹cāo就離開了。
見曹cāo離開,馬超心說你曹cāo跑得果然是快啊,可你倒是先跑了,留下我一人面對,太不夠意思了。
出了張讓府的曹cāo則自言自語道:“賢弟你可能要怪爲兄了,不過誰讓你非要見他的。既然你有求於人,那你就獨自面對吧,爲兄還是回家爲好。”他笑着搖搖頭就回家去了。
張讓打量了馬超一會兒,說道:“孟德言你扶風馬超馬孟起乃當世俊傑,今一見果然不差!”
“侯爺和孟德兄過譽了,小子可不敢當。”
“有何事找咱家的就說吧。”
要說張讓可是給了曹cāo很大面子,本來這時候應該是別人拜訪他的,但他一聽曹cāo要找他,張讓就把見別人給推了,而改見曹cāo他們。
曹cāo是沒這麼大面子,但張讓是看在他祖父曹騰和他父親曹嵩的面兒上才如此的。曹cāo的祖父曹騰也是宮中的宦官,而曹嵩則是曹騰過繼來的孩子。而雖說曹騰人早已不在了,但其人的影響力還是有些的。
至少從張讓這來說,曹騰就對他有恩。那時的張讓還是初入宮當小黃門的時候,他沒少被別人欺負。而當時的曹騰已經是大長秋了,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事,所以就幫了張讓很多,至少在曹騰的羽翼下,張讓再也沒被人欺。
因爲曹騰那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而且不光如此,曹騰爲人正直,無論是從上至下,宮裡宮外,可以說受過其幫助的人很多,而且他的口碑特別好,絕對是個人物。而張讓也因此對曹騰心存感激,不管張讓此人到底如何,但他絕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心裡也是一直感激着曹騰,在曹騰活着的時候他自然是沒什麼機會報恩,但曹騰不在了之後,張讓對曹騰後人還是很照顧的。他和曹cāo父親曹嵩的關係不錯,在曹嵩在朝爲官時,張讓爲曹嵩在皇帝面前說過不少好話。
就連曹cāo,雖說他不怎麼和張讓接觸,但張讓也曾幫過他。想當初曹cāo爲雒陽北部尉時,年輕氣盛,設五色大棒,棒殺了蹇碩的叔父。蹇碩那也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雖說他和那已死的叔父關係不是特別近,但那也是自己親人,就那麼被曹cāo給打死了,他自然是不幹,所以因爲這事他就把曹cāo告到了皇帝那裡。
劉宏一聽,有些爲難。一想怎麼辦好啊,於是他就想到了張讓。就把張讓叫了來,把蹇碩告了曹cāo一狀的事和張讓說了,“此事阿父覺得該如何處置爲好?”
劉宏確實沒什麼好主意,而張讓聽後則一笑,“陛下,曹cāo依法處置蹇碩叔父並沒錯,他叔父的死也只能說是個意外罷了,而我們任何人都不可有違律法啊!”
劉宏一聽,連忙點頭,“阿父所言甚是,朕知道該如何做了!”
所以曹cāo最後不但沒因爲這個攤上事,反而還被劉宏誇了幾句。當然這誇幾句是劉宏單獨見曹cāo時說的,畢竟他還得照顧一下蹇碩的面子。同爲自己屬下,爲上者都是要顧及到的,而蹇碩那邊,劉宏也盡力安撫了,最後此事風波總算是過去,而在這裡可以說張讓起了很大的作用。
聽張讓如此一說,馬超連忙說道:“回侯爺的話,小子此次乃是爲了求官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