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想也不想道:“還不是那個趙煜,我觀此人武藝純熟,眼光獨特,才華橫溢,與李傕交手不落下風,顯露其勇猛,與華雄相鬥不單戰敗華雄還將其戲虐一番,顯露出其智勇,剛纔與我二人簡短交談,又顯露出他的大智大慧、貴尚儒雅,竟然能夠一舉道破現今朝廷弊端已經預測不久將來的天下紛爭,實在可怕,此人若是不能爲我所用實在可惜,應當除之。”
李儒的是決定讓賈祤嚇了一跳,連忙附和道:“若是除之,更是可惜,還是稍稍等待吧,看看天下紛爭時,此人有何作爲再說不遲,若是那時候能夠爲我主所用豈不是更妙。”
李儒猶豫了一下說道:“只好如此。”
卻不知因爲賈祤的干涉,趙煜暫且多過一場危機,賈祤在心中暗歎道:趙煜,老夫能夠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就讓老夫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吧。
李儒和賈祤兩人前來府中的事最終是躲不過王允的耳目的,得知兩人前來尋找自己的寶貝徒兒趙煜,王允心中大驚,甚至聯想到趙煜是李儒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但是想想有覺得不對,畢竟自己早已經派人調查過他的底細,自打小出生以來就不曾離開過家裡,其家中只是普通的經商,從來沒有和官方有過來往,再說趙煜若是李儒安插的眼線,更沒有理由會與李傕和華雄交手結下仇恨的,故而這個念頭被王允給否決了,但是王允這隻老狐狸,始終不放心,只得把貂蟬叫來,試圖探索出一絲消息來。
“貂蟬,有件事事關重大,關乎到我王府一家上下以及國家安危,你若是有什麼消息必須如實告訴老夫,不可有任何隱瞞。”王允叫過貂蟬後開頭就給其灌輸事態的嚴重性。
聽聞王允的這番口氣,貂蟬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知道什麼大事,但是依舊謹慎道:“義父只管問來,若是貂蟬知曉,必不會隱瞞義父,定當如實相告。”
王允隨即眼光一閃道:“如此甚好,你且告訴老夫,我那徒兒趙煜最近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趙公子?”貂蟬實在不知王允爲什麼會突然問起自己趙煜的事來,而且從自己義父的臉色來看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只得小心翼翼道:“趙公子自從來到府中從未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平時就是在院中打拳健身,或者是看書品茶,與貂蟬花池中賞花,並未其他啊。”
王允惡狠狠道:“哼,你休要誆我,那小子纔來不久就引得李儒和賈祤前來會見,若是沒有鬼,他有何能力會驚得李儒、賈祤二人,說不定這小子就是李儒派來監視我等的犬牙之流,若是讓我抓住什麼把柄,我定要將他除去。”
得知王允要斬殺趙煜,貂蟬心中很是驚訝,連忙勸阻道:“義父定是誤會了,趙公子文武雙全、光明磊落,一心向我大漢,怎麼會與那惡徒同流合污,定是有人故意挑撥義父和公子之前的關係,假借義父之手除掉公子,因爲他們想要對義父動手就勢必會忌憚趙公子。”
“假借我之手除掉煜兒?你這話有道理,好一個離間計,險些讓我王允中計。”王允沉思許久後仍舊小心對貂蟬說道:“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要替老夫好好監視那小子的一舉一動,要不惜一切代價接近他,套取他的內幕和消息,一旦發現有所不對,必須將此人除去,以絕後患。”
王允的話和決定無不讓貂蟬感到心碎,不過她始終只是一個弱女子不敢正面反對王允,只得弱弱的答應下來,但心中卻萬份內疚道:義父,請勿怪罪貂蟬,你對我有恩,但是在這世上只有公子他對貂蟬有愛。
以王允的老奸巨猾和疑人之道,貂蟬爲趙煜做的辯解並不能得到王允的信任,王允之所以能夠混到如今這種地位並不是因爲頭腦的精明,更重要的就是對任何人都不信任,在這亂世中只能信任自己,爲了能夠在家府中立下威嚴,或者說是爲了給趙煜來個下馬威,王允特意派人將趙煜叫到廳內,端起一臉的肅靜道:“煜兒,我且問你,你與那李儒、賈祤到底有什麼關係?爲何那李儒會許你高官厚祿。”
王允的猜疑使得趙煜多少有些心灰意冷,當即不冷不熱道:“義父是在懷疑我?如果我說我跟那李儒沒有任何關係,想不想與他有任何的聯繫,不知義父是否願意相信我。”
見多了人的狡猾,趙煜的口頭解釋,王允自然是不相信,故意冷下表情道:“哼,你們之間會沒有關係?倘若如此,那李儒何等身份,怎麼會跑來尋你,封你做官?你當真以爲你自己有那麼大的能耐嗎?”
被冤枉的感覺永遠是不好受的,不管怎麼樣,趙煜還是理智的解釋道:“至於李儒爲何想要來找我,這個是他的事,但是我沒有答應,或許是他看中了我的能力,不過我已經拒絕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與他爲伍。”
“就算你有定力沒能受那奸臣的引誘,但是你私自會見這些人已經是犯下我王府家法,若是不能給你教訓,豈能令我府中上下臣服。”正說着,王允忽然轉向門外厲聲道:“來人啊,給我家法伺候。”瞬間從門外衝進了六名家丁,其中兩人手中更是拿着兩根拇指粗的藤條,紛紛不懷好意的看着趙煜,幾人卻沒覺察到趙煜的眼中早已經閃現出一絲寒光。
“我徒趙煜,進入我門下,不謹慎聽從家規,私自與奸臣亂黨溝通,實乃大逆不道之罪也,雖然並沒有犯下錯誤,但是此念頭不滅,當乃今後禍端,給我抓住他,拖到院中,鞭擊二十以做懲罰。”王允一聲令下,一旁的兩人頓時上前,一左一右抓住趙煜的左右臂膀,試圖將趙煜拉到院中,可是兩人卻怎麼也動彈不了趙煜分毫,看着一羣蝦兵蟹將,趙煜心中一陣冷哼,看着王允的眼光也逐漸變得陰冷,若不是考慮到若是反抗會牽連到自己城中的一家人,趙煜定會將一羣人教訓一番,與王允等人對視許久後,強壓心中怒氣跟着那些家丁走到院中央,靜等着懲罰來襲。
爲了防止趙煜反抗,兩人緊緊抓着趙煜,另外兩人上前將趙煜的上身的衣物給撕扯下來,露出趙煜那一副不算很強壯的脊背,手拿鞭藤的兩人走到趙煜的身後,在王允的眼神示意下,開始朝着趙煜的後背揮動着手中的鞭藤。
“吱。”兩人用力揮舞着鞭藤,抽打在趙煜的背上並未發出那種砰的響亮聲,反而是某種撕裂的觸感,那明顯是劃破皮膚與皮肉的微弱聲響,就在鞭藤抽打在趙煜的脊背時,一種強烈的痛感也傳至趙煜的腦神經甚至全身,看似看到對面那王允一臉自傲的神情,趙煜非但沒有痛出聲來,反而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以此來自我麻醉背脊上的疼痛。
隨着一聲聲令人揪心的鞭策聲,或多或少引來不少府中的人圍觀,不少丫鬟們看着趙煜在這寒冷的天氣下受此刑罰,心中很是心疼,但要說最疼的應該還是貂蟬,趙煜完全就是被冤枉的,可是在這府內卻無一人敢頂撞王允,更沒有人敢去求情,因爲衆人都知道越是求饒,王允就責罰的越是厲害。
好不容易,二十下鞭擊完結,一羣家丁紛紛站立到王允的後面,趙煜早已經疼痛的麻木,只感覺後背一陣火辣,渾身上下直冒冷汗,或許感覺到自己做的有些過份,王允說話的口吻多少有些緩和:“今次教訓希望你能好好謹記,回去好好休息吧,老夫還有要事要做,有空在來看你。”說完,王允頭也不回的帶着一干人離去。
等王允一走,趙煜在也忍不住大口喘息着,剛纔爲了尊嚴,強忍着疼痛不吭不哼一聲,貂蟬等王允身影離開院中時早已經飛奔過去,雙手輕撫着趙煜的胳膊,掏出手中的手帕爲其擦拭着臉上的冷汗,隨後側身看了看趙煜背後的傷勢,驚訝的忍不住用手捂住想要失聲尖叫的嘴巴,在她的眼中,趙煜的背上的皮肉好似被人開墾的農田一般,一道道皮肉翻開着,鮮紅的血印在那裂開的痕跡裡流淌着,一行清淚忍不住從貂蟬的眼中流出,鼻息間更是忍不住抽搐起來,可是就在自己想要伸手拭去淚水都時,一支溫柔的右手已經搶先自己一步爲自己拭去那快要滴落的淚水,不等自己回過神,那極富有磁性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別擔心,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一點都不疼,若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流淚,那纔會真的疼,很疼。”
趙煜言語中雖然是安慰,但也帶着赤裸裸的表白,貂蟬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子在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勢仍舊強顏歡笑哄自己開心,心中早已經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連忙強作鎮定,揚起一張精緻的小臉對趙煜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說俏皮話,趕快隨我回屋躺着,讓我爲你塗抹一些金瘡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