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父親和母親,竟然比我更懂得把現代的東西給搬到這東漢年間來。趙煜讚歎完後,連忙對高順說道:“高將軍且去忙碌吧,這些可都是百姓們的血汗錢,一定要嚴格審覈把關,而且還要嚴加保護,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
高順當即雙手抱歉認真道:“請主公放心,高順既然承擔監管銀行安保一事,就絕對不會讓它出任何差錯。”說完,高順便帶隊領着人押運着今日所收繳上來的錢銀離開商戶,離開這個大漢第一家銀行。
目送走高順之後,趙煜瞅着那滿滿幾車對封箱,有些驚訝道:“甄宓,這銀行開了有多久的?”
甄宓想也不想道:“自從夫君這一次遠行揚州時纔開始的吧,算下來也不過一個月左右時間。”
趙煜聽完隨口問道:“哦,一個月了啊,那時間也不算長,怎麼樣,目前爲止銀行大概儲蓄了多少錢銀?”
“這個…”甄宓想了一下,淡淡道:“這一個月算下來黃金約有十萬兩,白銀三十萬兩,銅錢百萬貫。”
沒等甄宓把話說完,趙煜已經是目瞪口呆,只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竟能儲蓄這麼多錢,如此下去若是能夠蔓延到幽州、青州,甚至還有徐州,那數量不可估計。
“真沒想到在短短時間裡竟然會有這麼多錢。”
其實最初甄宓也很是驚訝,在夫君來到冀州之前,冀州民間也有百姓跟地主借貸之事,後來多是因爲利息高昂,導致百姓無力償還。賣鍋賣鐵甚至賣妻兒子女也屬常見,導致這一切的發生皆是因爲袁紹昏庸腐敗,地主富豪大肆搜刮百姓。
原本百姓們就沒有什麼收入在一層層的剝削之下生活如同跌入谷底,別說百姓能夠存錢賺錢利息了,就連借別人錢的利息都還不清楚。
但是自從趙煜來到這裡,準確的說趙煜統御了冀州以後,爲冀州百姓帶來了從未有過的福澤和變化。地主豪紳們的霸權沒有了,百姓們逐漸擡起頭做人,有了自己的家園、良田,甚至還清了所有的債務,還有了自己的存款。
普通家庭的老百姓除了耕種織田外並無其他收入來源,而今次州牧大人開設了這種銀行後。宣佈了一系列的分紅利潤和保障後,百姓們又看到了一絲希望,假若這換成是以前的救主袁紹的話,恐怕沒有一個百姓願意拿出自己積攢來。但是趙煜不同,趙煜是一個會爲百姓着想的君主,所以當百姓得知是趙煜趙州牧開設錢銀銀行時,所有的百姓都紛紛拿出了自己的積蓄。算是爲了州牧大人進一點綿薄之力,也算是爲自己的生活能夠過的好一些。
“這麼說來,剩餘的水軍軍費已經湊齊了,哈哈,真是太好了。”趙煜說完不禁仰天笑道,既然水軍軍費足夠,那就不需要向江東販售戰馬等軍用物資。
“報,主公。”正當趙煜幻想之際,忽然有一軍士前來稟報。
趙煜隨即說道:“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軍士連忙說道:“江東使者前來求見,正在府中等候。”
“沒想到江東的人來的很快啊,看來他們是迫不及待了。”趙煜說完對着身旁的甄宓道:“甄宓,我們回去吧。”
甄宓附聲道:“嗯,切莫讓江東的客人等着急了。”
不想趙煜嘴角一揚道:“恐怕這次不光是江東的客人等着急,恐怕是整個江東都要着急了。”
趙煜與甄宓剛回到府中,正見廳內站着一人,一見到趙煜,立即渡步上前,雙手抱歉拱手道:“在下諸葛瑾,奉我主之命特意前來約見州牧大人。”
趙煜連忙微笑的回道:“哦,原來是諸葛瑾大人,快快請坐,來人上茶。”因爲要事商談,所以帶趙煜安排過後,甄宓便告辭離去,隨即趙煜纔開口道:“不知先生今次前來所爲何事?”
諸葛瑾坦然說道:“大人,在下今次前來是特意奉我主之命前來與大人商議兩軍貿易往來之事。”
怎知趙煜根本不接諸葛瑾的話,一臉迷茫道:“貿易往來?趙煜實在不知先生說的是什麼?還請明示之。”
諸葛瑾聽後急道:“大人,之前您一行遠赴我江東,和我家主公及都督當着衆文武官員的面說以後每個月給我江東提供戰馬五百,箭羽五萬,難得大人不記得了?”
聽完諸葛瑾的話,趙煜忽然恍然大悟,單手點着對方不住的點頭道:“哦,你說的沒錯。”看到趙煜似乎回憶起來,諸葛瑾這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可是趙煜接下來的話卻讓諸葛瑾大吃一驚。
“我確實不記得你所說的事了,我什麼時候答應要給你們江東戰馬五百,箭羽五萬了?”趙煜說完看着一臉呆愣的諸葛瑾。
諸葛瑾忍不住急道:“大人,趙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日江東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你怎麼可以就此忘記呢?”
趙煜依然正色道:“先生記錯了吧,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要每月要爲你們江東提供戰馬五百,箭羽五萬…”
諸葛瑾幾乎夾帶着哭聲道:“可是,大人,當然我們聽的是真真切切啊…”
“我家主公說的沒錯,當日我家主公確實沒有答應要給江東每月供應戰馬五百,箭羽五萬,因爲那是我答應的。”正當諸葛瑾與趙煜爭論不休時,一個聲音忽然從外面飄了進來,待來人進屋之後,諸葛瑾才認出對方來,不是那個談笑間破敵數十萬的鬼才郭奉孝還能有誰。
諸葛瑾連忙拱手道:“諸葛瑾見過郭嘉先生。”郭嘉也同是抱以禮貌迴應,諸葛瑾連忙接着說道:“州牧大人,郭嘉先生也已經承認了,當日確實在我廳堂之上說過此話的。”
不過今次沒等趙煜開口,郭嘉便已回覆道:“郭嘉當日確實是說過此話,不過那是郭嘉擅作主張說的,並未爭得我家主公同意而妄自斷言。離開江東之後,我家主公對我狠狠痛批,還扣掉我數月的俸祿,以懲罰嘉的過失,所以那件事並沒有得到我家主公認同,當然不能算數。”
諸葛瑾似乎仍不罷休道:“這…可是我家主公也已經答應給貴軍提供戰船設計圖紙,難道要我們空手而歸做這賠本的買賣嗎?”
郭嘉笑顏道:“我主當然不會作出如此不仁義的事情來,所謂買賣就是有賣纔有買,既然這次交易已經中斷。那諸葛先生可以帶着江東的戰船圖紙返回,自然就不算是空手而歸了吧。”
諸葛瑾使出了最後的招數,面無表情道:“難道州牧大人真的要拒絕與我江東結盟嗎?”
“哈哈…”面對諸葛瑾的問話,趙煜竟然大笑起來,“我敬重江東孫老前輩英雄傑出,我欣賞江東人才輩出,只要江東真的誠心與我結盟交好,我趙煜定然舉雙手站成。只不過江東今次想要與我軍結盟進行生意往來,無非是想利用我軍戰馬和箭羽對荊州下手,難道孫太守和周都督不知道荊州是我的盟友嗎?這種右手舉刀斷左臂的事,趙煜實在是做不出來,也不可能做得出來。”
一番話頓時讓諸葛瑾覺得無言以對,沒想到周瑜都督精心佈置的局就這樣被對方給識破,不能說都督智謀不行,也不能說都督的計劃不妙,只能說這個趙煜太精明,這個鬼才郭嘉技高一籌,既然事情已經敗露,諸葛瑾也沒必要繼續在僵持下去,否則那樣的話只會抹了江東的臉面,只見諸葛瑾忽然像是便了性一樣,走到趙煜和郭嘉二人面前,雙手一抱歉,很是注意禮節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多謝大人今日的款待,不送。”說完向兩人微微一鞠躬便退了出去。
目送着諸葛瑾離去的身影,郭嘉與趙煜不禁相視一笑道:“看來主公已經下定決心了。”
趙煜笑了笑道:“江東非荊州,孫權非劉琮,周瑜非蔡夫人,這種自斷臂膀的事,我是不會做的。”話音剛落,趙煜又轉向郭嘉問道:“奉孝,我託你給荊州寫的信可有回覆?”
郭嘉連忙回道:“回主公,我等從江東回來時,就已經令人親自送信交予荊州蔡夫人,讓其做好一切防範,小心江東來襲,將我們在江東的事告知。昨日蔡夫人的回信已到,對主公之心非常感激,並派遣了數名荊州船匠,還有數份戰船圖紙,那些船匠與後日便可抵達冀州,我已經派人前去迎接保護。”
趙煜嘴角一揚道:“嗯,做的很好,只要荊州凝成一團,提前作出防禦,就算它江東能人居多也無法攻破荊州的防線,荊州兵力可不是吃素的。”
郭嘉接着道:“只要荊州拖住江東勢力,我們便可以大肆發展與曹操抗衡。”
趙煜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題,好奇的問道:“奉孝你以爲,我們要擊敗曹操需要用多少兵力,用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