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獸類,在它的頭蓋骨下藏着一顆晶體,叫做獸元,分爲黃綠藍紅紫五種顏色,黃最次,紫最佳,獸元可以入藥,也可以除去戾氣,當做滋補物,像這麼大的蜘蛛,也有數百年的道行了,其獸元品質應該不會差,戚無劫剛撿完寶貝,有惦記它的獸元,
大蜘蛛像是通靈,看着戚無劫綠幽幽的眼神,竟然收起觸角,跑到小蛇的背後,瑟瑟發抖,只見小蛇走到戚無劫面前,昂起頭,那模樣就像在說,“大個兒,別怕,哥罩着你。”
看着充滿警惕神色的小蛇,戚無劫尷尬的笑笑,“我逗它玩的,本來我就打不過它啊。”
再三的解釋下,大蜘蛛從後面出來,繼續給小蛇按摩,戚無劫走到一堆的屍骨旁,將這些人的屍骨埋了,“你們也是鬼迷心竅,可憐吶”
一段小插曲過後,戚無劫心裡美滋滋的,小蛇拜別大蜘蛛,又回到戚無劫的身上躲了起來,大蜘蛛看到這兩個人走了,大喜,所有的觸角都在搖晃,慶祝送走瘟神。
他從指環中掏出那副地圖,大體的看了一下,上面圈劃太多,許多地方模糊不清,戚無劫都快抓狂了,有沒有這玩意都一樣,根本看不懂,就在這時,他頭上的汗珠滴到紙上,奇怪的一幕發生了,羊皮紙的左上角,原本混雜在一起的比劃,被打亂了,組合,形成了一副清楚的地圖,“我艹,這東西藏得夠深的,這一角遇到汗可以顯現,那其餘的呢”無論戚無劫怎麼滴汗,它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放棄了,
從地圖的一角看,戚無劫這是處在一個名爲古羊的小鎮,這裡距鎮有十幾裡地,以他現在的速度,兩個時辰就可趕到,他沒有半點遲疑,向着古羊鎮進發。
夕陽西下,天還未黑,戚無劫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炊煙,就在他此時,一個不留神,戚無劫的腿不知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口子有點深,鮮血淌到了腳踝,戚無劫忍住疼,一瘸一拐地走到近前,才發現,那只是一棟草房子,看着天色不早了,他也沒法再趕路了。
硬着頭皮,敲了幾下門,開門的是一個老翁,
“老人家,我是趕路的,能來借宿一晚嗎?”戚無劫邊說着,便指了指自己的腳,“剛纔,不小心被東西劃了,”
老人家看了看,就讓他進去了,然後,從房裡取出一個瓷瓶,“這是我家祖傳的金瘡藥,敷上立馬就見效。”
老人掀開戚無劫的褲腿,腿上的血已經凝固了,稍微的清洗一下,可以看見口子能有手掌這麼寬,像一串葡萄,“你這傷口,我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細細地敷上金瘡藥之後,他感到自己原本火辣辣地傷口,此刻冰涼的,舒服極了。
老人從房裡拿出做好的一些野味,端給戚無劫,“老漢,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你就湊合着吃吧”
戚無劫餓了這麼長時間,也沒顧得吃相,囫圇地吞下一些食物,
“老人家,這裡是古羊鎮嗎,”戚無劫打聽。
“哪裡,你說的古羊鎮就是指現在的嬰靈鎮吧,離着還有幾里路,”老人迴應。
戚無劫拿起一個饃,吃了幾口,“不瞞您說,我是外鄉的,敢問這古羊鎮爲何改爲嬰靈鎮呢,勞煩您老給講講緣由吧。”
看着戚無劫也不想什麼大奸大惡之輩,老人緩緩地說,
幾年前,古羊鎮上熱鬧非凡,車水馬龍,最繁盛的時候,鎮子上能有上萬人,現在呀,還不到一千嘍,
老人說着,擺擺手,
後來,鎮上丟失了幾個孩子,起初人們也沒當回事,以爲是被野獸吃了,結果,後來,陸陸續續發生數十起,鎮上的童男童女少了近百個,鎮上有名望的孫家的千金也丟了,一家人一合計,弄了個懸賞令,一時間,爲了賞金,就連附近的留仙鎮上的靈僕和射手都來湊熱鬧,接連數十波人尋找孩童的下落,這一去不要緊,連尋找的人也失去了下落,過了大約一個月,鎮子上的人發現了那些人,只是都死了,那些孩童都變成了白骨,大人則被吸乾了血液和腦髓,模樣驚恐,再也沒有人敢打聽此事了,但是丟失孩童的事件接二連三,據一些人講,孩子失蹤的當晚,總是傳來唰唰的聲音,那些有孩子的人大都沒有什麼功夫自保,於是都逃難了,鎮子上剩下的要麼像我一樣的老的等死了,要麼就是一些有點基業的家族。
老人說完,聲音有些嘶啞,喝了點水,“孩子,我看你眉清目秀的,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哎,我是出來清淨的,結果迷路的,”戚無劫不可能向一個外人透漏自己的行蹤,撒了點謊,“老人家,你難道沒有親人嗎,自己住在這荒郊野嶺的,”
“我的兒子幾個月前到鎮上賣一些山裡打來的山貨,可這到現在也沒有半點音信,老漢沒能力,只得拖一些過路的人幫忙打聽,找了這麼長時間,老漢也死心了”說着,眼淚從老人滄桑的臉龐劃過,戚無劫放下手中的飯,“老人家,我正巧要去古羊鎮 ,順便幫你打聽一下你兒子的消息,你告訴我,你兒子叫啥,有什麼特徵,”
老人摸了摸眼淚,“小老兒姓張,名老拐,兒子叫張根生,今年二十七了,你等等哈,”老人匆匆地走進內房,取出一件紅肚兜,“孩子,這是他小時候穿的,他要是看見,就知道你了。”
戚無劫取過肚兜,裝進指環,“老人家,放心吧,我記下了。”
老人轉身回到房間,爲戚無劫鋪好了,“孩子,這是我兒的房,你湊合一宿吧。”
戚無劫送別老人後,累了一天,剛一躺下,就睡熟了。
第二天清晨,戚無劫醒了,出門看到老人已經備好飯菜,等他了。
兩人沒多少話,匆匆的吃過了早餐,戚無劫離開座位,“等我一下”
他迅速跑到外面的草叢,“喂,蛇大哥,麻煩你點事唄”喚了好幾聲,那頭小蛇慵懶地從他的後背鑽出,“蛇哥,你上次吐的那些口水還有嗎,給我一桶吧。”
蛇本來還迷迷糊糊,結果一聽差點跳起來,
“不行的話,你給我一瓶吧,我好給那個老人,”聽到戚無劫這麼說,它纔不情願地朝小瓷瓶吐了幾口,然後就鑽進戚無劫的身上,任憑戚無劫怎麼喚,它再也不出來了。
戚無劫拿起瓷瓶,匆匆地回到屋子,將手中的瓷瓶遞給老人,“老人家,我也沒啥東西給您,這是一點龍涎香,您要是上山打個獵啥的,只需打開瓶塞,什麼野獸都進不了您身了”
戚無劫都服自己這胡謅的能力了,在戚無劫再三的客氣下,老人很不情願的收下了,戚無劫也沒停,匆匆地拜別老人,向着古羊鎮進發。
就在戚無劫剛走不一會兒,老人突然驚醒,
“我想起來了,那些失蹤的人就是身上有個那樣的口子,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