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鼎皇宮,是整個赤鼎中域防禦最爲強悍的地方。這皇宮的防禦力量,甚至還超過了三大宗門的任何一家。
三大宗門的精英們,在各自宗主的帶領下,對赤鼎皇宮發起了兇猛的進攻。可是在那外圍防禦陣法錢,一次一次的衝擊,不但無法破開那陣法分毫,反而被陣法內的一些冷箭給弄死了好一些。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三大宗門的攻擊,雖然一波比一波兇猛,但那防禦陣法的級別顯然很高。
隨着他們的攻擊力度的提升,那防禦層次竟然也似乎在跟着提升。
一時間,竟然形成了僵持。
三大宗門一開始都抱着且打且看的心態,並沒有完全投入進去。但是隨着派中精英不斷被陣法的禁制和冷箭所殺,三大宗門的火氣也不斷被挑了起來。
只是,不管他們三大宗門如何攻擊,那陣法的防禦,竟然強大。彷彿四面八方有數不完的宮牆,無論他們如何轟擊,始終無法找到攻入皇宮的途徑。
倒是各種時不時從這陣法中射出的各種禁制,噴出的火龍,甚至飈出來的冰箭,給這三大宗門帶來了極大的死傷。
三大宗主見此情形,也是聚集在了一起。
“二位道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咱們三大宗門的精英子弟,經不起這樣的傷亡程度啊。”那赤離宗的宗主哀嘆。
“唉,這燕家統治赤鼎中域幾千年,一代一代下來,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這陣法,絕對是靠靈石堆砌起來的。”天鷹宗主氣惱。
萬佛宗主卻搖頭道:“不然,這陣法雖然肯定很耗費靈石,但絕對不是那種純粹靠靈石堆積起來的陣法。這陣法,頗有上古手筆,十分深奧。我猜測,便是那江塵少主,只怕也覺得棘手。不然怎麼會派咱們來打頭陣?說白了,還不就是不想犧牲自家的人,讓咱們三宗來給他們當炮灰?”
“噓,你小點聲,被他們聽到了,那可是天大的災禍。”
“哼,我怕什麼!?不過這赤鼎皇室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到底,這是赤鼎皇室惹出來的麻煩。”
“是啊,如果不是他們甘當不滅天都的走狗,被不滅天都唆使了去對付萬象疆域,哪有今日這種局面?”
這三大宗主低聲議論着,他們覺得這戰場廝殺震天,江塵少主那邊,肯定是聽不到他們說什麼的。
不過,他們依舊還是不敢說江塵的壞話。彷彿那個年輕人,在他們心中已經建立起足夠的威嚴,讓他們不由自主地產生敬畏。
“那個狗皇帝,到這時候,還要拖着一大批人跟他們一起死嗎?”天鷹宗主氣呼呼的,單手一抓,手中多了一柄黑乎乎的長刀,“二位,說不得,只能我等親自上陣了。”
看到手下精英子弟不斷傷亡,這三大宗主也是心頭滴血。
“好,我等一起出手,破開這外圍陣法,衝殺進去,將那無道之君揪出來,交給江塵少主處理。”
“說得對,一起上。”
三大宗主親自上陣,頓時在現場掀起一陣震天的喝彩聲。在三大宗主的感染下,三大宗門的高層們,也紛紛施展各種神通,加入戰團。
一時間,各種武器翻轉,神光紛飛,神霞亂濺。
強大的攻擊和陣法防禦之間,形成了巨大的衝擊波,震得周圍大地震動不止,搖晃不停。
……
皇宮內院,那御林軍的賀統領站在外圍陣法核心處,看着外圍那三大宗門瘋狂地攻擊着外圍陣法。
連三大宗主自己都赤膊上陣了。這讓賀統領這等桀驁之人,心裡頭也是產生了一絲忌憚。
三大宗門任何一家,都比不上皇室,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三家聯手,一起攻擊這外圍陣法,衝擊力一旦形成,還是能對外圍陣法形成巨大的威脅的。
眼看,這三大宗主一起出手,這外圍陣法的防禦,各種小漏洞,小瑕疵也是不斷出現。
這些小瑕疵和小漏洞,都需要靈石不斷填充進去。
一時間,那靈石的消耗,也是巨大。
只是,這種瑕疵和漏洞,隨着攻擊的加強,必定會不斷擴大。到了靈石也無法填補的地步,這外圍陣法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一時間,賀統領也是咬牙切齒,眯着眼睛盯着外圍那些發瘋一般攻擊的三大宗主,一跺腳:“你們給本統領看着點,我去拜見陛下。”
“什麼?”赤鼎皇帝在皇宮內院,跟賀統領守禦的外圍區域,還有一道內圍陣法。對外圍的事,也須得靠賀統領不斷派人進來稟報。
哪知道,這賀統領匆忙趕回來,卻帶來如此驚人的消息。
“賀愛卿,你確定是那三大宗門,不是琉璃王城的人喬裝打扮?”赤鼎中域似乎還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陛下,絕對不會有錯。那三大宗主自己帶頭。積極的很,一個個都跟發了瘋一樣。陛下,我們必須早點作一些應對。最好是先下手爲強。派一批頂級強者出去廝殺一番,最好是能將那三大宗主幹掉一個。不然,不足以震懾這三大宗門。”賀統領一臉的憤恨。
“這三大宗門,朕自問對他們不薄。他們危急時刻,不幫朕分憂解難,竟然還跟敵人狼狽爲奸?吃裡扒外?”
赤鼎皇帝氣不打一處來:“郭老,你與賀統領一起去,帶幾個大內高手,找個機會,幹掉他們!”
“是!”
郭老默默出列,對着赤鼎皇帝跪倒:“陛下,老奴出戰,生死難知。望陛下善自珍重。若是老奴一去不回,不能再服侍陛下,請陛下定要以朝綱爲重,不可亂了分寸。”
郭老說完,重重磕了幾個頭,一揮手:“我輩大內武者,深受皇恩器重。如今,正是我等死節以報君恩的時候到了。誰願意和老夫一起出戰?”
“我願意!”
“我!”
郭老是大內總管,他麾下的大內高手,強手如雲,是赤鼎皇帝身邊最爲強大,也最爲貼心,作爲忠臣的一批隊伍。
他們一出生,便被洗腦,便是以皇帝親衛的身份開始了自己的人生。保護皇帝,爲皇帝效勞,是他們一生中唯一的追求,唯一的任務。
赤鼎皇帝看着郭老帶着一羣大內高手,義無反顧地離開,一時間,便是鐵石心腸,也是微微有些內疚。
板蕩識誠臣,只有在危急時刻,才知道誰對自己最忠誠。
除了郭老和賀統領外,那些滿朝文武,能夠爲他分憂的,少之又少。便是皇室養着那麼多的人,亦是沒有幾個人能夠站出來分憂。
赤鼎皇帝滿嘴苦澀,他一直覺得赤鼎帝國很強大,覺得自己是個偉大的君主,文治武功,堪稱亙古未有。所以他的野心很大,一直都以開疆裂土爲目標。爲此,他根本不惜什麼口碑,說起來就是四個字——不擇手段!
當初他滅萬象疆域,也根本談不上什麼內疚,他覺得,弱肉強食,這是自然法則。
只是,當他如今從刀俎淪爲魚肉的時候,他才知道,這種弱肉強食的法則,有多麼殘酷。
現在,他這不可一世的赤鼎皇帝,徹頭徹尾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這一次,卻輪到他們任人宰割了。
……
外圍陣法前,江塵觀察那陣法,已經超過了一個時辰,陡然之間,江塵一招手:“焦雲焦風,你們二人過來。我傳你們一道秘法,去攻擊這陣法核心。只要破開這陣法核心,此陣不攻自潰。”
陣法這東西,便是這麼奇妙。如果你看不透陣法的奧妙,任你如何施展,也無法衝陣成功。
若是能夠看出陣法的奇妙,那麼這陣法,威脅就會大幅度減少。
江塵在陣法一道,底蘊不如丹道那般逆天。所以,這個外圍陣法,他最初也沒有萬全的破陣手段。
直到觀察了三大宗門的攻擊過程後,他才慢慢摸索出一些端倪,最終挖掘出了這陣法的核心之處。
找到陣法核心,有這槐山二焦在,破開陣法,便就是小事一樁了。
江塵對着這槐山二焦口授了一番心得,那槐山二焦聽得眼睛一亮。
“去吧,不過要小心,莫要馬前失蹄。”江塵叮囑。
槐山二焦奉了江塵法旨,氣勢洶洶駕臨陣法外圍。
三大宗主見槐山二焦駕臨,連忙迎上:“二位大帝前輩,這皇宮的防禦陣法很是逆天,我等已經全力以赴。請二位前輩放心,我三大宗門,不管這防禦陣法如何逆天,我等定會想辦法……”
焦雲卻是冷笑道:“不必了。”
“我家少主給你們機會,只是想看看你們的斤兩。如今看來,所謂的三大宗門,終究不過如此。我家少主已經不耐煩,派我二人前來破陣。爾等先在一旁掠陣,等攻破陣法之後,再率大軍衝殺進去。”
“啊?”三大宗主聞言,彼此對望,都是有一種解脫的喜悅感。他們在這次攻擊戰中,雖然不說拼命,但絕對已經盡力了。
可是,這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那陣法雖然不斷被他們轟開漏洞,但人家每次都能從容補上。
如今,這二位大帝前輩居然要親自來破陣?那還真是可以爲他們挽回不少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