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少,這真是個好機會。太子說了,這次參加大選拔,你有什麼要求,或者有什麼困難,儘量向他提。只要他力所能及,他一定會幫你解決。”田紹提到這次大選拔,也是極力鼓動江塵。
“太子倒是有心了。既然這樣,哈哈,如果我有什麼需求,我就厚着臉皮向太子討要了。”
田紹見江塵這麼說,更是高興。他還擔心江塵會見外。
“塵少,我相信你這次一定會脫穎而出,成爲十六國聯盟最傑出的天才!必定會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田紹對江塵也是很有信心。
江塵淡淡一笑:“盡力而爲,既然要參加,自然要全力以赴。”
“若非有塵少在,連我都有點參加的衝動了。有塵少在,我老田自知沒有衝頂的希望,乾脆就不參加了,哈哈。”
田紹半開着玩笑,說真的,這次聽說大選拔規模如此之大,田紹也是稍微有些動心的。
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身居軍職,一舉一動牽涉甚廣,不可能說參加就參加。
但是,他是非常希望江塵參加。田紹把江塵當做好朋友,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越來越強。
若是江塵能夠在大選拔中脫穎而出,一鳴驚人的話,肯定會被寶樹宗的高層看中。
到時候,即便有鐵長老打壓,恐怕也無法壓制江塵的崛起之勢了。
畢竟,他也聽說了,這次大選拔,據說四大宗門最頂級的那幾個元境尊者,都是要出面的。
有元境尊者出面,那鐵長老級別想耍些小聰明,也要投鼠忌器。
萬一惹惱了元境尊者,一巴掌就把你拍死。你是長老又怎樣?老爹是太上長老首座又怎樣?
當然,葉融太子就更希望江塵進入宗門,甚至成爲宗門最頂級的天才,被宗門巨頭看中。
這麼一來,他葉融在世俗王國的地位,就徹底穩固了。
誰想動他,恐怕都要考慮一下江塵的存在。誰不知道,江塵是他葉融從東方王國請來的?
誰又會不知道,是葉融慧眼識珠,把江塵從東方王國請來,成爲他身邊客卿,並順利幫助太子葉融成功奪得太子之位的?
見江塵答應參加,而且表態會全力以赴,田紹自然高興。
“塵少,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太子那裡,將消息傳給太子。你若有什麼要求,記得別客氣啊。”
知道田紹有公務在身,江塵也不挽留,送田紹出門。
正要離開,忽然江塵眉頭一皺,低喝道:“老田,回來。”
田紹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便在此刻,空中一片烏雲密佈,虛空中,一道道靈禽,從高空直射而下,落在江塵府邸上方。
這飛禽,共有十六頭。
每一頭,上面都坐着人,一個個打扮都是清一色的制式服裝。
“田紹!你果然在這裡!”
田紹皺眉望去,這些人,一個個都陌生的很。而且,他們穿的制式服裝,也不是天桂王國的哪一個機構。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天桂王國王都撒野?你們乘坐坐騎在王都上空飛行,可有飛行銘牌?”田紹終究是龍牙衛的都統,自有官威在身。
“飛行銘牌?笑話,什麼時候,寶樹宗執法弟子到世俗王國,還需要飛行銘牌了?”
“田紹,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前些日子在王國邊境,參與了一起謀殺行動,受害者乃是乾藍北宮宮主柳乘風,還有其弟子蕭羽!”
“奉執法長老之命,特來抓捕疑犯田紹,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寶樹宗的執法弟子?
江塵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柳乘風等人的死,鐵長老不會善罷甘休。好不容易被他們抓住機會,肯定是要大做文章的。
只是,在這個大選拔即將到來的日子,鐵長老竟然在這節骨眼上鬧事,這倒是讓江塵有些意外。
田紹憤然道:“這是血口噴人,完全就是污衊。你們如此誣陷我,是何居心?說我殺人,可有證據?再說,乾藍北宮的宮主,乃是地靈境強者,你們也太瞧得起我田紹了吧?”
那爲首的執法弟子,應該是一名執法小隊長,冷傲一笑:“寶樹宗執法,誰跟你廢話?識趣的,就乖乖跟我們走一趟。是不是你做的,跟我們回執法堂分辯去。我們只是奉命執法,卻沒必要聽你申辯。”
“奉命執法?可有執法文書?可有執法長老的手諭?拿出來瞧瞧。”田紹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他可不信,這麼點事,還能驚動執法長老?
鐵家雖然強大,但也沒有強大到能夠隨隨便便驅使執法堂!
那名爲首的執法小隊長眉頭一挑:“怎麼?田紹,莫非你要以身抗法?你算什麼東西?區區龍牙衛的小都統,也敢質疑執法堂的執法?”
田紹也知道,這時候如果跟他們去,只怕是有去無回。
一旦落到這些人手裡,他們有太多手段炮製他,逼迫他承認。
這些手段,田紹也不陌生。龍牙衛乾的也是執法的工作,田紹怎麼可能不知道跟這些人去的下場是什麼?
見他們推諉,卻不拿出執法文書,田紹心裡稍稍一安,知道這些人或許是狐假虎威,壓根沒有什麼執法文書。
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是私自行動,並不代表執法堂的意志。
畢竟,縱然是要到世俗王國來執法,那也必然先調查,找到證據,才能下手。
否則的話,執法堂完全橫行無忌,擾亂世俗王國秩序,那肯定會遭遇很多非議的。
執法堂要的就是公正。
若是亂執法,沒有一點章法,那就不足以服衆,也會讓宗門的聲望大降。
田紹是執法者出身,對這些套路很清楚。
如果對方拿出執法文書,他今天要反抗,後果會很嚴重。
但如果對方沒有執法文書,沒有上官手諭,那就很有可能是私自行動。
若是私自行動,那就沒必要配合了。
“閣下,既然是執法,自然是要有法可依。你拿不出執法文書,卻自稱是在執法。試問一句,如此外行的舉動,讓我田某人怎麼相信你們是執法堂的弟子?怎麼相信你們不是冒牌貨?”
田紹有理有據,據理力爭。
江塵暗暗凜然,他心裡很清楚。這些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名義上是來抓捕田紹,恐怕最終目的,還是爲了針對他江塵。
那名執法小隊長冷笑,手中一晃,一枚執法令牌高舉在手:“田紹,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執法令牌在此。誰敢假冒?”
田紹見他出示執法令牌,卻遲遲沒有執法文書,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這批人,絕對沒有執法文書。也就是說,他們壓根就不是什麼奉命前來,而是私自行動。
雖然私自行動肯定也是有人授意的。
但是私人行動,就代表不了寶樹宗執法堂。既然代表不了寶樹宗執法堂,那就沒有什麼執法威懾力了。
田紹執法者出身,對這些門門道道十分清楚。
淡淡一笑:“寶樹宗執法弟子,卻是不錯。只是,沒有執法文書,你們氣勢洶洶,卻也是嚇那些外行人。”
言下之意就是,別嚇唬人,我田紹不吃你們這一套。
“嘿嘿,田紹,如此說來,你是執迷不悟,鐵了心要跟宗門執法堂作對了?”
那執法小隊長語氣變冷,雙目微微一眯。
“首先,我對寶樹宗執法堂十分尊重,並無不敬。第二,沒有執法文書,你們頂多算私自行動,代表不了執法堂。”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奴才!”忽然間,虛空一道暴喝傳來。
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響徹在江府上空。
緊接着,虛空又有數道身影射出,落在那十六名執法弟子前面。
其中一人,赫然就是當日在邊境出現的周逸。
“志兄,那人,就是江塵!”周逸遙遙指了指田紹身畔,對着身畔一人說道,語態有些恭謹。
那人身材中等,面目陰沉,但眉目之間,卻有幾分鐵燦的影子。
江塵心中一動,莫非這是鐵家子弟?
看這人的派頭,顯然在寶樹宗的地位比周逸更高。瞧周逸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看得出來,此人來頭不小。
那人陰鷙的雙目,鎖定在江塵身上,語氣傲然:“你就是江塵?”
江塵淡漠一笑,不耐煩道:“別那麼多廢話。說吧,你是鐵燦什麼人,這次想怎麼玩,劃下道來。別一天到晚搞那些沒名堂的無聊把戲。你們有時間玩,我江某人卻沒時間奉陪。”
江塵就是江塵,這一開口,便讓田紹感覺到霸氣。
這就是霸氣,根本不跟你廢話,也不跟你搬弄脣舌,直接揭穿對方,讓對方一切算計套路,統統失效。
“早聽說過這世俗王國,出了一個狂傲小子,看來,傳聞果然不假。”那人雙目一寒,一頭亂髮迎風飛舞,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喝道,“倒是沒想到,你的眼力還不錯。不錯,我是寶樹宗鐵家子弟鐵達志。我祖父乃是寶樹宗太上長老首座鐵隆大人。鐵燦長老,是我叔父!”
周逸在一旁,看着鐵達志霸氣十足的樣子,心中也是羨慕。權貴子弟就是權貴子弟,這霸氣就不一樣。
哪知江塵壓根不理睬,淡淡一笑:“鐵家子弟?很了不起嗎?好吧,就算很了不起,關我屁事?你們大早上的,在我門前耀武揚威,莫非所謂的宗門弟子,都似你們這般閒的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