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斥罵聲如晴天霹靂,震得全場之人個個氣血翻涌,霸氣十足,人還未至,聲已震天。
虛空中,十幾道人影,飛速朝這邊射來。
丹池雙目一凝,眯着眼睛望着對面方向,嘴角含着淡漠的笑容,顯然,這一幕,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結盟能夠一帆風順,九陽天宗的人不來生事,那才叫怪事。
“何方朋友,既然來了我萬象疆域做客,何須藏頭縮尾?何不出來一見,讓我們萬象疆域的主人,好好盡一下待客之道?”
丹池悠揚的聲音,綿延而去,隨風飄送,直送遠方。
一時間,方圓千里,彷彿都是丹池的聲音在迴盪。
丹池這話一出,在場那些萬象疆域的巨頭們,表情都瞬間變得複雜無比,他們從丹池這一句話中,感受到了丹池實力上的變化。
“嗯?這丹池,修爲竟然又有提升?”
“難怪這丹池如此狂傲,原來武道境界又有提升”
“丹池年紀不過一百歲,武道修爲卻已這般了得。假以時日,這丹池一旦突破天聖境界,萬象疆域,豈非要他丹乾宮一家獨大?”
一時間,萬象疆域的這些巨頭,心裡都是五味雜陳。丹池在萬象疆域的巨頭人物中,年紀絕對是最小的,資歷也是最淺的。
可是,這丹池天賦驚人,進步神速,武道之路,後發先至,不斷打破了萬象疆域的各種記錄。
看到他這般崛起的勢頭,萬象疆域那些頂級宗門的巨頭們,心裡要說半點疙瘩沒有,那是絕不可能的。
眼下見到丹池施展神通,見丹池實力又有進步,一個個自然心裡不是滋味
“哼,這丹池仗着天賦驚人,步子邁得太大,竟然敢和九陽天宗作對。最好是九陽天宗將其鎮壓。否則,這丹池,早晚會成爲萬象疆域的霸主。”
“好好好,這丹池看來是鐵了心和九陽天宗對抗到底,這口氣,儼然是以萬象疆域的主人自居。嘿嘿,九陽天宗涉入萬象疆域,丹乾宮當出頭鳥,最好是兩敗俱傷”
現場這些巨頭,心思各異。除了少數和丹池交情好的之外,大部分都是在幸災樂禍,希望看到丹乾宮和九陽天宗往死裡鬥,最好是鬥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這樣一來,丹乾宮衰敗,而九陽天宗也無力再涉入萬象疆域,如此就再好不過了。
抱着隔岸觀火的心態,這些宗門巨頭,都是好整以暇,看着對面十幾道人影,嗖嗖嗖落在了丹乾宮對面。
這十幾道身影,身上都穿着九陽天宗獨有的巡察使服飾,只不過,這些服飾的顏色不同。
爲首那人,赫然穿着紫色服飾,胸口繡着一顆大大的金色五芒星。
看到此人的等級,萬象疆域那些巨頭,都是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這紫色服飾的巡察使,竟然是十級巡察使。
這人,自然就是之前在三星宗出現過的十級巡察使,他此刻帶領的這些人,一個青色三星的巡察使,乃是九級。
其他十幾個人,都是清一色的藍色服飾,左藍在其中,卻是最弱小的存在,站在了最後。
其他藍色服飾的巡察使,胸口不是繡着三顆星,便是繡着二顆星。顯然,等級都比繡着一顆星的左藍更高。
“你就是丹池?”那十級巡察使語氣淡漠,目光如刀,凌厲地射向丹池,殺氣奔涌。
丹池淡然一笑,沒有回答,卻是反問:“你是何人?”
果然,那十級巡察使面色一寒,他如何不知道這是丹池的伎倆?
丹池沒有順着他的口氣回答,而是反問他是何人,看似不經意的語言,卻是飽含深意的交鋒。
彼此之間,在言語上強奪主動權。
丹池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卻是反問,顯然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動地位。我是此間主人,自然我先問你。
這問題之間的交鋒,卻是無形的交戰,不見烽火的鬥爭,已經完成了一個回合。
看的萬象疆域那些宗門巨頭,一個個都是暗暗凜然。這丹池不愧是萬象疆域最年輕的巨頭,這般霸氣十足,在九陽天宗十級巡察使面前,竟然寸步不讓,針鋒相對。
“丹池,你不要囂張。封大人是我九陽天宗的十級巡察使,便是宗主面前,也能說得上話。你們這些下域宗門首腦,見到天宗使者,竟然如此無禮,難道真不知道何爲宗門禮節麼?”
那左藍之前辦事不利,有心在這裡挽回一下面子,站出來喝道。
“天宗使者?”丹池淡漠一笑,“沒記錯的話,萬象疆域和九陽天宗並沒有上下關係,天宗使者如果來做客,我們自當歡迎。但若是來搞三搞四,我丹池就恕不接待了。”
那十級巡察使眉頭一挑:“丹池,我不想跟你多說廢話。十六國聯盟,我天宗早已定爲紫光分舵,納入天宗版圖。你丹乾宮就算是萬象疆域的地頭蛇,也當知道什麼是先來後到的規矩。莫非,你想在天宗嘴裡掠食?”
“不想多說廢話?恕我直言,我看你說的都是廢話。什麼紫光分舵,什麼天宗版圖,寶樹宗可曾答應過?天宗霸道之名,天下皆知。不過,再霸道,似乎還沒霸道到強佔他人宗門的地步吧?你們搞紫光分舵,接手紫陽宗,我丹池屁話不說。但寶樹宗從未有過任何口頭和書面的協議,答應過投靠天宗。若有這種協議,拿出來我看看,真有這種協議,我丹池二話不說,拍屁股走人,還會向你們天宗賠禮道歉。若是沒有證據,就不必逞那口舌之利了。”
“嗯?”
那十級巡察使面色一寒,“如此說來,你丹乾宮是鐵了心和九陽天宗作對到底了?”
九陽天宗,一品宗門,上八域的八大勢力之一,論底蘊,論實力,是丹乾宮的十倍不止。
所以,關鍵時刻,道理講不通,直接用一品宗門的威勢壓人,最爲直接,最霸道。
只是,這十級巡察使顯然對丹池的性格瞭解不深。
丹池臉上閃過一絲嘲弄的冷笑:“作對?九陽天宗遠在上八域,和我萬象疆域像個十萬八千里遠,卻不知道,這作對一說,從何說起?寶樹宗與九陽天宗毫無瓜葛,我丹乾宮與他們結盟,有何不可?莫非,這也要徵求天宗的意見?若是這樣,九陽天宗也未免管得太寬了。”
雖然不說明着跟九陽天宗作對,但這口氣的意思很明顯了,你別想用勢力壓我,我丹池不吃你這一套。
那十級巡察使嘿嘿冷笑,表情森然地點點頭:“果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妄人。既然如此,老規矩,武道世界,強者爲尊。丹池,但願你的實力,能和你的嘴皮子一樣過硬。”
丹池眉毛一揚:“怎麼,就你們十幾個人,就想在我萬象疆域橫行?”
那十級巡察使冷笑:“要比人多,我九陽天宗怕過誰來?”
便在這時候,三星宗的大宗主適時的站了出來:“二位,稍安勿躁。你們都是當世強者,大打出手,未免太沒風度。”
這三星宗乃是九陽天宗的一個堂口,只不過這個秘密,萬象疆域無人知曉
這三星宗大宗主此刻站出來,乃是事先和九陽天宗的巡察使商議好了的。
“祝宗主,你有何高見?”丹池淡淡問道。
“武道世界,雖然是強者爲尊,但大家都是高人,如果一擁而上,打起來既沒風度,也不利於解決問題。我倒覺得,不如雙方設個賭局,勝者爲王。贏的一方說了算。”
十級巡察使還沒開口,一旁那青色袍服的九級巡察使卻是冷哼一聲:“賭局?怎麼賭?你們萬象疆域各大宗門,串通一氣,本使憑什麼聽你的意見?”
他故意這般說,讓外界的人無法懷疑三星宗會跟九陽天宗有關係。
果然,那祝宗主語氣不高興了:“我萬象疆域,從不以多取勝。既然閣下覺得我們串通一氣,那本宗就閉嘴好了。”
倒是那十級巡察使,微微一擺手,示意手下人退開,對那祝宗主道:“閣下有何高見,不放說來聽聽。”
“你們雙方的矛盾,核心無非就是紫陽宗和寶樹宗之間的恩怨,起源也在於此。延伸到天宗和丹乾宮的矛盾。不如設一個五戰之局或者三戰之局,勝利一方,掌握所有話語權。”
這個提議,看起來卻是非常的公正。現場那些參加結盟之人,都是紛紛點頭,表示這個建議不錯。
“丹池,這是你們萬象疆域同道的提議,你既要做萬象疆域的梟雄,可敢在賭局上一決勝負?”
丹池哈哈一笑:“若是天宗宗主親自到來,我丹池屁話都沒的說,不過區區閣下,想用賭局嚇我?”
“你若不懼,那便賭了。三局還是五局,你說了算。”
“三局即可,何須五局?”丹池不想夜長夢多,隨後又提議道,“參斗的武者,必須級別相當。比如小元尊者只能對小元尊者,地元尊者只能對地元尊者,天元尊者只能對天元尊者。你我聖者之間,只能也必須是人聖對人聖,地聖對地聖。”
在場最強的,也就是地聖,不存在更強的天聖。
那左藍聞言,走了上來,在十級巡察使耳畔嘀咕了幾句。
那十級巡察使微微一笑,點點頭:“就依你這個提議,不過,這事源頭既然是紫陽宗和寶樹宗的恩怨,那麼,這兩宗之人,理所當然也當出戰。我提議,我天宗和你丹乾宮各出兩人,而紫陽宗和寶樹宗,也必須各出一人。如此,三戰定勝負”
此言一出,寶樹宗上下,一個個都是勃然變色。而丹池,也立刻洞悉了對方的陰謀。
丹乾宮這邊,和天宗交戰,頂多是一勝一負的戰局。丹乾宮除了他丹池外,沒有誰有絕對的把握取勝。
而寶樹宗那邊,明顯不可能有人敵得過紫陽宗的追陽老怪。
這與其說是陰謀,還不如說是陽謀。就是吃定了寶樹宗沒有人敵得過紫陽宗的追陽老怪。
最關鍵的是,這個提議,丹乾宮沒有理由拒絕,因爲,整件事起因就是紫陽宗和寶樹宗的恩怨。
而現在,寶樹宗更是地主之誼,如果他們的人都不出手,那這事又怎麼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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