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處於東皇城中的國師在聽到前線傳來的消息之後不禁怒聲斥道:“這易無道好歹也算是一國之君,竟然作出這等荒唐之事來!”
君天樞也是露出一絲怪異笑容:“將清音門那等青樓妓女引入獸王城已是有些荒唐了,不想還白日**,軍民成天都是去泡妞?這豈不是不國家大事當成兒戲?”
國師坐在椅子上,沉聲道:“執政之人歷來不都是兢兢業業,勤勉有加。哪裡像有像易無道這樣的,當真是荒淫無道,若是天不滅他,可謂天道不仁!”
“易無道這般兒戲執政,對我等也是有大大的好處。”君天樞微微一笑道:“國君不是正愁拿易無道沒有辦法嗎?現在他們獸王城心思全在泡妞中,怎有心思出戰?”
國師眉頭輕皺,搖了搖頭道:“易無道這人終究還是難纏,不論如何都要將他引出獸王城我們方可動手。此子詭計多端,沒準他讓全城泡妞便是引誘我等攻城。”
君天樞微微一凜,想想當初,自己就是中了易無道的奸計,方纔兵敗不周山。
“時機也差不都了。明日之後你天天去引誘易無道,只需將他引到一劍谷,我等佈下殺局,不怕斬殺不了此子。”
在接下來的數日之中,君天樞每天都會帶着大軍去獸王城挑釁。前幾天去還是帶着五萬大軍,到了後面每隔一天就會減少一萬人,最後僅剩一萬銀甲軍,其中挑釁之色極爲明顯。
這日,君天樞依然是帶着一萬銀甲軍來到獸王城下叫囂。
“你等一羣淫棍,有本事出來一戰。整日之中就知道乾女人,那還算什麼君王大臣,你獸王城就要滅亡,還要泡妞?嘿……勸你們省省吧,等到我們拿了那一千斤紫金礦回去,打造成鎧甲滅你們城池,搶你們女人!”
南越天天過來叫囂,衆人也早就習慣了。
在城牆上,易無道舒服的坐在椅子上,旁邊是雲月等幾名清音門的弟子,負責給易無道捶肩捏背,還有幾人則在他身旁吹簫弄玉。哪裡像兩軍對陣之色?再觀旁邊獸王城將士,眼神也是飄忽不定,不斷看向清音門弟子。
站在君天樞旁邊的軍官稟告道:“自從清音門來到獸王城後,城內之人似乎都變了一般,整日不是泡妞把妹就是彈琴吹簫。這等昏君,恐怕咱們一萬銀甲軍就能將之斬殺。”
君天樞搖搖頭道:“小心些,易無道絕非迷失美色之人。”
“君統帥,你怎麼又來了?可是看中了清音門哪個妞?讓寡人贈與你舒爽舒爽。”易無道一邊說一邊喝着醉仙釀笑道:“喝着南越的酒,泡着南越的妞,想來世上沒有比這更大快人心的事了。”
君天樞冷冷笑道:“清音門在我南越那都是青樓楚館的賤貨,想不到獸王的品味竟然這般低劣。”
易無道哈哈一笑道:“你這話裡倒是酸味極濃啊。”
“獸王,我三番五次過來,你三番五次怯戰,當真是讓我小看你了。如今紫晶礦脈我南越已是挖掘出來千斤,這上千斤足已鑄造上百件鎧甲,三日之後我等便帶着這紫晶礦脈直奔南越。”君天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能在獸王眼皮子底下將這些礦脈盡數給奪取,那纔是大快人心!”
易無道哈哈一笑,問道:“我曾跟國師說過
一句話不知你可聽過?”
“願聞其詳。”
“是朕的永遠都是朕的!”易無道雙目帶着寒芒冷冷道:“那千斤紫金礦石既然出自我蠻荒之中,便是朕的!另外,李元雄的血仇還需拿你南越將士祭奠,寡人怎麼會食言?”
君天樞搖了搖頭,嗤笑道:“口出狂言,獸王還是老老實實待在獸王城吧,那資金礦石可是由南越二十萬大軍守衛,你怎麼可能搶的過來?”
旁邊那名軍官也是不屑道:“獸王,裝逼也要有度,到時候辦不到可不要打自己的臉面啊。”
城牆上的易無道淡淡一笑道:“你真以爲你區區二十萬大軍就能攔住我?”
君天樞心中微微一沉,不知爲何,總感覺易無道似乎是有所把持一般。但依然神情鎮定道:“你不過三萬兵馬,拿什麼來阻擋我?若說變數的話,不過是那一劍谷之中的陰兵,可慈雲寺高僧也並非吃素。獸王還是不要虛張聲勢了。”
說完這句話後,君天樞臉上現出一副不屑的樣子,揮揮手道:“獸王咱們就此別過,下次再見就是我等用資金礦石鑄造成鎧甲,攻破你城門之日。”
城牆上的易無道緩緩站起身子,目光帶着傲然之色看向外面一萬銀甲軍,笑道:“三日之中嗎?很好,縱然那是龍潭虎穴,刀山火熱,我亦要率軍攻你個七進七出!”
下方一萬銀甲軍都是一陣鬨笑,全然都是嗤笑之色。
君天樞搖搖頭,道:“跟他再多說也是無疑。但願三日後,獸王不在是那縮頭烏龜,可與我南越正面一戰。依然是同樣的條件,你出多少兵馬我南越就跟你拼多少兵馬,絕對不佔你便宜。”
嗡!
易無道將方天畫戟重重插在城牆上,寒芒凜冽道:“三日後,定用此刃,斬你三軍人馬!”
君天樞冷笑一聲,在一萬銀甲軍的護送之下,緩緩離開獸王城。重新回到東皇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時分。
國師一臉期盼問道:“易無道那邊怎麼樣?”
君天樞點了點頭道:“揚言要在三日後,斬我三軍人馬。”
“呵呵,好大的口氣啊!”國師大笑數聲道:“勾引了他大半月時間,這易無道終於是要上鉤了。三日後不論如何也要將易無道斬殺在一劍谷內!”
君天樞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今日易無道揚言時的臉色我雖然看不到,不過他聲音之中卻是帶着極強的自信。當日不周山兵敗亦是這般口吻。”
國師先是一凜,而後思索一番搖頭道:“絕無可能,易無道用什麼翻盤?除非是天降神兵,否則他此行是必死之局!”
“可否會有高手出現?”君天樞不安問道。
“高手?易無道身旁除了傅雷之外,再無任何武夫境高手。況且夭刀王也不弱於傅雷,也不用將傅雷斬殺,只需將此人牽制住,讓他沒有機會救走易無道便可。”
身後的夭刀王森冷一笑:“我與傅雷的恩怨也該有個瞭解。牽制住他再簡單不過,老夫要的是用傅雷之命祭奠我的夭刀!”
國師眼中冒出喜色,拍了拍君天樞肩膀道:“君統帥,我知道你曾經敗在易無道手中,但此戰不論如何他都沒有翻盤機會,你還是不要多想了。”
君天樞
微微嘆口氣,想來想去此戰易無道當真是沒有任何翻盤之力,自己又何必憂慮?
獸王城。
大戰在即,城內男子也都知一劍谷一戰關乎獸王城的安危,人人都是一臉戰意盎然的樣子,清音門外也終於是清淨下來。
獸王宮內,衆臣和傅雷、雲月等人全都到期。人人都是一雙期盼之色看向易無道。
易無道環視衆人,笑道:“三日後,也該是血雷軍揚名之時!”
宮內人人心中都是亢奮。這血雷軍自從建成之後,還一直未曾出戰。這半月之中南越天天來叫陣,易無道和陸阿紫兩人皆是不讓血雷軍暴漏,爲的便是這關鍵一戰。
烏天河心神激動道:“君上終於是要出動血雷軍了,這比銀甲軍還要強的兵卒,當可讓我蠻荒不受外人欺辱。”
魯飛也是點了點頭道:“南越小兒天天叫囂說咱們是縮頭烏龜,狼騎軍比不過銀甲軍。可他們若是知道咱們有五千血雷軍,而這五千人各個都是強過銀甲軍的將士,恐怕早就將他們嚇回南越了。”
衆臣都是一副亢奮之色,稍稍激動了一陣之後,唐伯清沉聲問道:“君上,咱們五千血雷軍雖然戰力強橫,可也擋不住二十萬大軍啊。進入一劍谷之後,若是南越在來個夾擊,我等又該如何?”
衆人一凜,心中都是微微一沉。
但見易無道和陸阿紫兩人都是輕笑:“我何時說過要用五千人馬殲滅南越三十萬大軍了?此戰的目的是讓血雷軍重創銀甲軍,收點利息回來。”
陸阿紫接口道:“南越不是一直說,咱們出多少兵馬,他們就出多少兵馬跟咱們公平一戰嗎?那便五千血雷軍對抗五千銀甲軍,只需一個衝擊就可讓這五千銀甲軍損失大半。而後君天樞定然會派大軍傾巢而出,將我等前後夾擊。而那個時候就是讓他看看他所謂的青樓女子,究竟有何等威力!”
易無道目光看向雲月,雲月微微瞪視易無道一眼。易無道乾笑一下,急忙避開目光。
他自然知道這雲月老婆娘惱怒他,是因爲蠻荒男子整日都圍着清音門想要一親芳澤,導致整個清音門都亂哄哄的。
“正是,寡人將清音門請入獸王城的目的就是增幅將士戰鬥力。”易無道急忙爲自己解釋道:“清音門的音符可增人氣力,活血化瘀,若是用在大軍對陣之中,定然可以提升一倍實力。不過寡人這幾日聽聞,你等整天圍攏在清音門中,騷擾人家弟子,這是成何體統?”
雲月嘆氣一聲道:“君上這是說什麼話。我清音門這些日子也是感受到了蠻荒異邦的熱情,現在已是習慣,君上無需責怪。”
易無道嘿嘿一笑道:“你不責怪就好。”
雲月翻了翻白眼,不再理會易無道。
易無道繼續道:“因爲血雷軍統帥李元雄傷勢爲夫,三日後便由朱元暫任統帥,帶領五千血雷軍衝陣!”
人羣中的朱元立時躬身領命。
“至於其他兵馬,則在東皇城外十里地接應。”易無道嘴角帶着一絲期盼之色:“寡人也想看看,這血雷軍在正面戰場上究竟是何等威力。而那銀甲軍又是能抵擋血雷軍幾個衝刺!”
衆人眼中也都是期盼之色,有些人嘴角開心的嘴角都咧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