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通義正辭嚴的說:“我們金剛寺,從不做苟且之事,也不會在這裡下毒手暗害於你!”
寧小凡擡起頭,眼前是典型的佛宗禪房的格局,四位老僧盤膝而坐,面前放着一方玉碟,碟中便是金色的亮光,有樹木的形狀。
“敢問四位大僧,這太陽神木是我從巨漠下的密藏掏出來的,只是因爲金剛寺的靈性太強吸引到此,本身屬於外來之物,金剛寺卻將這神木強行佔據了。
敢問四位大僧,佛門哪有強佔別人東西的道理?”
“呵呵呵……”一個老朽的聲音緩慢響起:“這魔物說到底是華夏所有,徑直飛來金剛寺,自投懷抱,怎麼能說成是你自己的東西?
更何況,你的所作所爲,老衲在金剛寺內也有些耳聞,你少年天才,力壓望族,風頭無量。”
“但同時你也是天煞魔星,單憑你直驅燕山,血屠數萬老少,就足矣讓你沉淪地獄了,你還打算拿着這魔物再入江湖,腥風血雨不成?”
寧小凡擡眼看去,眼前的一個穿着破舊袈裟的老僧,銀絲如雪,褶皺如山,至少有一百歲的年紀了。
聲音雖然老朽,卻鏗鏘有力,中氣十足。
算下來也是,他是渡字輩,連淨字輩都二十餘歲了,就算二十歲一輩,他也該有百歲之多了。
“敢問大僧法號?”
“貧僧法號渡僧。”
“渡僧師父,此言差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太祖說的話,我們都是太祖打下江山的子民,自然奉太祖之言爲圭臬。
試問若有人囚你父母意圖屠你家族,你該如何處理?”
“更何況,按照因果報應來看,這是燕家咎由自取,纔有今日大禍,不光寧家,五大家族羣起而攻之,這是燕家素日跋扈狂妄才招此禍根,與我何干?”
“牙尖嘴利,唯心不正。
你們既然想要參與到世家與望族的廝殺之中,那就必然要承受沒有平安的惡果,想要得到解脫,唯有放下屠刀纔是。
與虎謀皮,終有一傷。
施主,聽老衲一言,回去吧。”
渡僧僧袍一擺,便有一股佛力裹挾着寧小凡,要將他帶出茅屋。
寧小凡身影一晃,方纔站穩。
他笑笑道:“大僧試圖點化,可惜寧逍遙執迷不悟,此物我留有大用,非取不可。
希望三位神僧高擡貴手,寧逍遙以此爲謝。
將來大事辦成,必親臨金剛寺添一炷香油錢,爲金剛寺添磚加瓦,爲佛祖再塑金身。
三位神僧,可否讓步?”
“不可!”
一直背對着寧小凡的那老僧盤旋空起,落地,合掌嚴肅地道:“這魔物落入金剛寺,我們必然要點化,華夏望族之爭,流血甚多,難道要將這魔物再放出去,荼毒世間嗎?”
見他頭戴佛冠,僧袍乾淨整潔,容貌也不似其他三位那般蒼老,寧小凡也瞬間判斷出了他的身份,合掌道:“空遼住持,寧逍遙今日一心爲此前來,鎩羽而歸,難免被人恥笑,如果幾位神僧執意不肯交出神木,我們也可以掌下比高低。”
“放肆,三位師叔,身份尊貴顯赫,豈能與你一個小輩比試!”
空遼聲若洪鐘大呂,摻雜了精純的吼功之力,心神稍微差一點的,甚至能直接被他吼到跪地痛哭:“我來試試你的功夫!”
“空遼——”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又一個老僧開口:“之前既然有言在先,那麼就由我們師兄弟三人直接接受寧施主的挑戰,你留下守着魔物,不可被他人竊走!”
“是,師叔。”
空遼住持低頭應答,應聲的瞬間,三位神僧齊齊起身,眼前只有一道殘影,下一秒便已飛到了屋外,在天空盤膝而坐,身下佛光匯聚,化作金色佛蓮,金芒四燦,猶如現世神佛!在場無數人都望風跪拜,不敢擡頭!“寧施主,開始吧!”
“得罪了!”
寧小凡靈力鯨吞盤龍,四周黃沙被捲起,形成一條黃色真龍,被他靈氣接引,對準三大神僧撞了過去!“阿彌陀佛。”
渡僧合掌說了一句,金色佛力化作巴掌橫拍了過去,黃龍瞬間破碎,飛沙橫走之間,三大神僧默默低頭念起佛號,天地之間彷彿有金色的法網在被佛力編織。
“不好,他們在結陣!”
寧小凡心下一驚,趕緊使出最強一擊:“巨靈神拳,巨靈轟山!”
巨大的拳影將周圍數十米的靈氣一抽而空,迎着金色的法網撞了上去!砰!拳影直接爆炸,寧小凡腳下虛電碎裂,從空中跌落,胸腔震裂,有鮮血噴出。
“果然是三大神僧,這金剛伏魔大陣的威力,連我的巨靈神拳都不能撼動分毫!”
寧小凡知道自己討不了好,如今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他立刻腳踏虛電,飛身衝出金剛寺,就在衝出寺院的剎那,眼前恍惚一下,好似落下了一張金色巨網,將自己死死鎖住!明明身上輕若無物,卻就是感覺有一層束縛所在。
“你若能破我這金剛伏魔大陣,我老僧三人,便雙手將魔物奉上。”
渡佛的聲音忽遠忽近,可寧小凡已經完全顧不上了,因爲此時在他的眼前,有三座金身古佛,每一尊都彷彿有座山那般巨大。
這三尊佛姿態各異,雙手拈花指、雙掌合十、一手合十一手託掌,三尊佛像的相貌,儼然便是渡僧、渡佛、渡法三人!“都說修佛到了一定境界會凝鍊自我的法身,看來現在也不例外,這就是你們三人凝鍊的佛法真身麼?
也罷,今天就讓我來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