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有人劫掠?”
方雲楓心中一緊,連忙拉着柴峰往回奔。來到那座山,遠遠便看到那邊的情況,只見北兆派的路掌門正提劍指着秦怡,在喝問着什麼。後面還站了一個錦衣老者,那錦衣老者只是靜靜的站着,並不說話。
“柴峰那小子去哪裡了,你們還不快說。”
路掌門連問擊下,秦怡都沒有回答他。他心中怒極,劍鋒猛地一揮,頓時將旁邊的向榮砍翻在地。
向榮就此斃命,身體還倒在血泊中。
“我再殺了這個小的,看看你還說不說。”
路掌門繼續追砍着小忠,被餘萱連忙抱住了腳。
“你找死!”
路掌門大怒,便要一劍結果了餘萱。忽然聽得遠處一聲大喝:“給我住手!”
看過去,見到了方雲楓和柴峰在奔來。
“四長老,就是那人,叫做柴峰。”路掌門頓時就激動起來。
他北兆派能爲禍城南這麼多年,是有靠山的,這錦衣老者便是他們的靠山,乃是城東玉峰劍派的四長老盧勇。
華掌門讓方雲楓給宰了,對坐鎮在總部的四長老盧勇來說,反而是好事。玉峰劍派四分五裂之後,他這個四長老帶走了原劍派的上千人馬,以及三成多的地盤。
當初路掌門被柴峰打敗,回去之後徹夜難眠,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思來想去還是要讓四長老給他找回場子。有人向他彙報了柴峰的行蹤,他連忙請了盧勇過來。
這次請盧勇來也是順路,因爲盧勇也正打算前去蒼光城看熱鬧。
盧勇皺眉說道:“就這麼一個小毛孩?路掌門,你還真是丟人,連對付個小毛孩,都要請我來出手。”
路掌門說道:“他年紀雖輕,卻是城東某位前輩的弟子,有一招式甚是神奇,我難以破解……”
“某位前輩?城東還有我怕的人嗎?”盧勇不屑一顧。
餘萱撲在了向榮的身上,嚎哭個不停。小忠也跟着流淚。
“你們這些壞事做絕的畜生!”
方雲楓看得怒火中燒。以他的身份地位,本來懶得和底層的這些人計較,現在卻真是怒了,爲路掌門犯下的罪惡感到憤怒。
路掌門激動地說道:“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逃!”
他提劍,便要順手宰了哭哭啼啼的潭。這時方雲楓忽然出手。
轟!
方雲楓只是隨便拍出了一道掌風,便將路掌門的腦袋砸扁了。對於路掌門這種禍害,方雲楓不再留情。
“啊!”
衆人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了,其中也包括盧勇。他激動地朝着方雲楓全力打出了一掌,口中叫道:“你大膽……”
話沒說完,方雲楓再次出手。
方雲楓還是簡單的一招出手,一道雄渾的氣勁頓時轟了過去。他暗中巧妙運用了“一橫驚天”的變化。一層藍色光波似沸水一般盪出,輕鬆瓦解了盧勇的防禦。
轟!
這股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盧勇打出的招式被吞沒了不說,他自己的身體也在這股洪流衝擊下快速消亡。
血肉飛濺,場面慘烈無比。
這個玉峰劍派的堂堂四長老,路掌門心目中的神,就這樣被方雲楓一招給拍死了。
這一幕太震撼了。
秦怡和敏玉還好,畢竟知道方雲楓乃是非凡之人。而餘萱就真的嚇傻了。她沒想到,她眼中的這個蹭吃蹭喝的窮鬼,居然是個這麼深藏不露的決定高手。
結合先前種種跡象來看,秦怡等人口中的那個“老前輩”就是方雲楓。難怪柴峰會對方雲楓那麼敬重。
她只是想不通一點,方雲楓看起來年齡比之柴峰大不了幾歲,何以能夠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方雲楓對柴峰說道:“柴峰,你看到了嗎,招式不是死板的,需要靈活運用,一橫驚天還可以這樣出招。”
柴峰使勁地吞嚥下了一口口水,說道:“我……知道了。”
他有些受不了這血腥的一幕,喉嚨在打着結。
方雲楓知道柴峰的意思,說道:“這是給你上的第二課,對於路掌門這種禍害,我們沒必要憐憫。留他們活在世上,不過是讓他們去害更多無辜的人。有時候,必須要以殺止殺。”
柴峰緊緊的一咬牙,說道:“我記住了。”
方雲楓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以後要踏入武道,要學的東西還很多。首先要鍛鍊的便是心性,剛纔我本該讓你親手殺了路掌門的。”
餘萱呆呆的說道:“馮公子,你是哪一大派的貴人?”
她還沒從丈夫的死亡中回過神來,臉上還是梨花帶雨的。
方雲楓說道:“我爲你丈夫的死感到同情,你還是回北豐城吧,我可以給你一筆錢過日子。”
餘萱說道:“不,我要跟着馮公子前去蒼光城。”
她居然很是倔強。
“好。”方雲楓深深的看了餘萱一眼。
在後面的行程中,柴峰修煉得越發勤勉了,或許是真正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兇險。
越是接近尊奉城,秦怡越是珍惜和方雲楓相處的時光。在走路時,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和方雲楓走在一起。
“楓大哥,要是捉住了那異族黑貂,你又要前往哪裡呢,當真要和誅魔聯盟硬抗嗎?”秦怡問道。
方雲楓緩緩說道:“我和葉成煌之間必有一戰,此事絕無疑問。”
“葉宗主組織了六個萬人大陣,他本身又是大陸至尊級別的強者,你去硬抗的話,可真要小心了……”秦怡心中擔心,“楓大哥,你能否從血靈池那邊帶族人前來助你。”
“族人?”
方雲楓心中一動,紅楓森林那邊有着紅靈部,紅靈部施展出大陣,能助他一臂之力。也不知道景洪現在傷勢怎樣了。
在絕天崖海的深處,有着金貂一族,以大黑和他的交情,大黑要是知道他的情況,肯定會帶人前來助他一臂之力。不過金貂族也就是一百多人,大黑也並非什麼大陸至尊,這般幫他和誅魔聯盟對抗,不過是自尋死路。他不想連累金貂族,自不會去絕天崖海告訴大黑這件事情。
總的來說,他只是孤零零的一人,但他並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