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和如卿差不多高,可比如卿輕多了。
葉清澄說:“因爲拍戲啊,那個女主角被變態男主折磨的骨瘦如柴,然後導演就讓我減肥,減到了八十六斤,他終於滿意了。”
“你瘋了。”
“……”
兩人的對話聲在簡易的耳朵裡越來越模糊,直到一點也聽不見。
他緊緊握着的拳頭慢慢鬆開。
兩隻手的手心都被掐出四個深深的指甲印,深的快要見血了。
他伸手將墓碑上那快要被雨水衝散開的柳枝帽拿起來。
‘笨死了。’
‘澄不笨,哥哥笨。’
‘你回家去,我不教你了。’
‘那你還我糖糖’
‘……’
澄澄不笨,只是比較健忘而已。
看着柳枝帽,簡易的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微笑。
他把帽子放回到墓碑上,手移到葉如卿的遺像上,用指腹在上面輕輕的摩挲。
“如卿,對不起。”
……
葉清澄和慕向東兩人身上都溼透了,上車後身上一直在滴水。
慕向東從後備箱裡掏出來一件軍大衣,遞給葉清澄,“換上吧。”
葉清澄看着那龐大的大衣,嘴角抽了抽,“呃,還是算了吧,等會找個服裝店買套衣服換吧。”
她總不能把衣服全脫了就穿一件大衣吧。
穆向東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說:“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瞎講究什麼,以前我們訓練野外求生的時候,你小姑掉河裡,上來直接裹着荷葉等衣服烤乾。”
說到葉如卿,他的眸光變得溫柔,臉上的笑容裡也多了一絲寵溺。
裹着荷葉……
葉清澄腦補葉如卿裹荷葉的樣子,嘴角抽搐的停不下來。
慕向東把衣服塞給她,“把外面的的衣服脫下來,裹上這大衣,不然以你的體質一直穿着這麼溼的衣服肯定會感冒。”
小姑姑都裹荷葉了,她有件大衣裹還矯情什麼?葉清澄接過衣服,對慕向東說:“那你用布蒙上眼睛,下車去。”
慕向東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推開車門跳下了車。
葉清澄見他走遠了,才趕緊把外套脫下來。
腰和屁股還鑽心錐骨的疼。
廢了好大的勁才把套頭的打底衫給脫下來,至於裡面的內衣,她就沒再脫了。
大衣實在是太大了,她估計站起來能到她的腳腕。
換好了,她檢查了一下沒有露出來的地方纔拉開車門,喊慕向東,“慕向東,我好了,可以走了。”
慕向東撐着一把傘從墓園大門方向走過來。
他收了傘,上車對葉清澄說:“路被淹了,車子走不掉了。”
“啊……?”葉清澄皺着眉頭,問:“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嗎?”
慕向東點點頭,“這裡地勢低,靠山腳,能修一條路不錯了。”
“那怎麼辦?”葉清澄着急的看了眼時間。
晚上還有場戲要拍,要是耽誤了可怎麼辦。
慕向東淡定的說道:“等雨停了,水很快就會走。”
這麼瞭解,看得出來他肯定是經常來這裡。
葉清澄撇撇嘴,“也只能這樣了。”
溼衣服脫下來舒服多了,她仰頭靠在座位上,目光在慕向東的車上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