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先是一直纏着他,後來他突然就提起喬雪涵,用喬雪涵來刺激她翻臉。
‘澄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簡易,你說的不得已的苦衷是什麼?非要和我分手不可嗎?
看不進去書,睡不着覺,葉清澄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天已經黑了,她沒有開燈,明亮的眼珠子在黑暗的空間裡像夜空的星星一樣,亮晶晶的。
‘有的人病了跟個孩子似的,不吃藥不吃飯,不休息,還愛耍脾氣,燒退了又起,還不在病房裡好好休息,非要下樓去散步。’
也不知道他今天吃藥了沒有。
葉清澄發現自己真實個愛操心的命,他那麼大個人了,難道吃藥還要人哄嗎。
一夜無眠,第二天起來頭昏昏沉沉的,聽課的時候睡着了,被老師點名站起來回答問題,結果對的牛頭不對馬嘴,引的鬨堂大笑。
她尷尬的坐下,用課本擋住臉,再也不敢睡覺了。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剛平復尷尬,同學們的注意力紛紛又回到臺上老師講的課上,葉清澄的手機又響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她,包括講臺上的老師。
該死,今天迷迷糊糊的,手機都忘記調震動了。
葉清澄懊惱的皺着眉,她把頭埋到桌子下面。
手摸進口袋裡想要把電話給掛了,可是沒有找準位置,摁了接聽,並且觸碰到了免提。
‘澄澄,我三哥他高燒不退,他還是不肯吃藥,你快來啊,別見死不救。’
寧城池的聲音!
整個教室頓時鴉雀無聲。
緊接着,葉清澄前排的那個女生忽然激動起來,“是城池的聲音。”
“好像是。”
“城池哥哥,是你嗎?”
“城池哥哥。”
葉清澄:“……”
在座的城池迷們忘記了這是在課堂上,忘記了講臺上還站着德高望重的老師,一個個肆無忌憚的犯花癡,試圖和寧城池對話。
“葉同學,出去!”
講臺上老師忍無可忍,額頭上的青筋鼓了起來,手指着葉清澄,霸氣威武的讓她出去。
擦,這句話不是老師賜給賤小明的嗎。
葉清澄放下書本,站起身抱歉的對臺上的老師鞠了個躬,然後拿着東西快速的離開了教室。
出了教室,寧城池那邊已經掛了,她回撥,語音提示她‘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廝速度夠快呀,葉清澄盯着手機屏幕,恨恨的咬着牙。
簡易,你特麼的不吃藥想死別來害人啊。
葉清澄連宿舍都沒有回,直接抱着書,出去打車。
一路風風火火,帶着怒氣。
到了重症5號病房門口,葉清澄深吸一口氣,伸手準備敲門。
“三哥你這樣作自己的身體目的是什麼?”
“走。”
“你知不知道你傷口發炎了,你會死,會死啊。”
“我早就該死。”
“這一點都不像你。”
“城池啊,你走吧,或許我死了纔會太平。”
聽到簡易和寧城池的對話,葉清澄懸在空中的手顫了一下。
教官他怎麼變的這麼消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