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對着門口,冷冷的喊道:“香草!”
香草正好提着飯菜回來,還沒到病房門口,聽到簡易喊她。
她加快了步伐,一道門口,她傻眼了。
一屋子的人。
愣了片刻,她反應過來,“簡少。”
香草穿過人羣,往簡易那邊走。
簡易怒道:“不是讓你在門口看着的嗎?怎麼不敲門就讓人進來了。”
香草嚇的身體一震,趕緊上前解釋,“簡少,我看飯點到了,去買飯了,對不起。”
簡易仍然冷着臉,看上去很嚇人。
香草低着頭,不敢吭聲。
葉清澄偷偷瞄一眼簡易,這傢伙發起火來和剛纔的流氓樣簡直判若兩人。
她見香草低着頭,一副等待發落的樣子,笑着站出去打圓場,“我正好餓死了,香草姐你買的什麼好吃的呀?”
“炒了幾樣少夫人愛吃的菜,還有簡少的湯。”香草把手裡的袋子都遞給了葉清澄。
葉清澄接過來,打開,香噴噴的,她轉身笑盈盈的蹲到簡易面前,“教官你不餓麼?好香的。”
她伸手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盒子放到簡易鼻子前讓他聞。
面對葉清澄,簡易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他對着門口,沉聲問:“你來幹什麼?”
這個‘你’自然是指易雪玲。
易雪玲臉色很不好看,她擡腳進屋,一邊走一邊指責葉清澄,“你看看你,成何體統,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嗎?簡易明天就要做手術了,你想害死他嗎?”
葉清澄癟着嘴,垂眸,不看易雪玲,任她說去。
易雪玲越看葉清澄越來氣,她接到電話說葉清澄解決了津城的事,已經回京都了,立馬趕過來。
果然,她在醫院,竟然還……
“你完成了工作,爲什麼不回公司?”易雪玲瞪着葉清澄,“今天不是週末,你出差回來應該去公司彙報工作。”
她沒有想到她能把津城的事情解決掉,而且只用了一早上的時間,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這丫頭到底是什麼星宿,說她蠢,她還有點能耐,特別是氣她的能耐。
葉清澄說,“換做是你,明天你老公就要動手術了,你難道還會堅守在工作崗位上嗎?”
問完她不給易雪玲回話的機會,接着道:“不過換做是你,你還真有可能會以盡心盡責,不辜負黨和組織對你的期望,對組織安排的工作有始有終。”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還是有點道理的,喬副總病的那麼嚴重了還堅持要工作,你那麼喜歡喬副總,想必你們兩是同一類人,是個捨己爲人的人。”
葉清澄沉下嘴角,皺着眉,又道:“不過我不行啊,在我心中什麼都比不上我老公和家人重要,我中午吃中飯的時候纔到京都的,這半天沒有去公司,公司就給我記曠工扣我工資吧。”
她擡着頭看着易雪玲,嘴脣微嘟,黑漆漆的杏目裡水光閃閃,模樣招人心疼。
易雪玲手握着拳頭,如果不是門口還有那麼多人,她真想撲上去掐死葉清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