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簡易計較那又怎麼樣?
不是她死皮賴拽非要回到他身邊的。
是他不肯放手,強行把她扣在身邊,她爲什麼要在乎別人怎麼看她?
如此一想,她的腰桿子也挺的直一些了。
她的目光又掃向憋出,秦深一手端着杯紅酒,另一隻手摟着個性感的美女,見葉清澄看過來,他對她舉起酒杯,微微一笑。
葉清澄抿了抿嘴角,又將目光移開。
沙發的另一邊角落裡坐着一個身材纖瘦的小女人,女人一頭墨黑的長髮及腰,那張臉不施粉黛,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古典美人,美的有點不真實。
葉清澄激動的眼睛一亮,臉上立馬綻開笑容,“萌萌。”
謝萌萌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裡,手裡端着杯紅酒,看到葉清澄,她莞爾一笑,輕輕的喊了個聲‘澄姐姐’。
葉清澄甩開簡易的手,闊步走到謝萌萌的身邊坐下,“好久不見了。”
她的話音剛落,人多的那邊傳來蔣行遠的嘲諷,“你們兩算得上是知己了。”
謝萌萌聞言,低下頭,雙手緊緊的捧着杯子,好像很卑微的樣子。
葉清澄伸手覆蓋住萌萌的手,安慰她,“別理他。”
然後她轉頭,目光犀利的掃了眼蔣行遠。
他還和身邊那位濃妝豔抹的女人很親暱的坐着。
她真想走過去抽他兩個大嘴巴子。
可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開玩笑,抽蔣大少兩個嘴巴子,就算是簡易也保不了她吧。
“我沒事兒。”萌萌反握住葉清澄的手,抿着脣瓣輕輕搖頭。
她用餘光瞥了眼蔣行遠那邊,眼眸裡閃過一抹苦澀。
葉清澄將視線從蔣行遠那邊收回來,嘴巴湊近萌萌的耳朵,小聲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萌萌說:“剛回來不久,我大哥去世了。”
說着,她的眼圈紅了起來。
葉清澄有些驚訝,“怎麼會這樣?”
她記得萌萌的大哥才四十幾歲呀。
“公司連續危機,他操勞過度,猝死的。”萌萌難過的說,“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很對不起大哥。”
“別難過了。”葉清澄安慰道,“世事無常,你想開點。”
萌萌點點頭,“嗯,爲了公司,爲了孩子,我也會堅強的。”
“孩子?”葉清澄先是一愣,繼而想起來萌萌當年是懷孕離開的。
她的眼裡立馬閃過一抹痛,心也像針扎一樣的疼。
她當年也是懷着孕離開的,可是她沒有保護好孩子,沒有把孩子帶回來。
葉清澄低着頭暗自傷神,簡易忽然走過來,站在她的面前,聲音冷冷的問:“喝什麼?”
葉清澄收回思緒,沒好氣的回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喝,別來煩我。”
剛纔想到了孩子,情緒很差。
簡易蹙着眉頭,打量着眼前的小女人。
好端端的又發什麼脾氣。
“澄澄,我三哥對你可真好。”寧城池忽然又湊過來,笑着說,“你不知道,你不在這三年,我們就是他的出氣筒,他每天都跟吃了槍藥似的,隨時對我們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