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坐在一所遊艇上的易玄正在優雅的喝着珍藏版的紅酒,可是,他心裡卻有些慌亂!
從前他在M國聯幫調查局的時候,是那裡最有謀略的人,局裡的行動經常都會請示他,同事們還給他取名號叫黑狐,因爲他太過有心機。
雖然他在技能方面不如夏子修,但是心機上面,幾乎從未遇到過敵手,否則夏子修也不會栽在他手上。
多少年來,他從來不曾感到危險,可是這一次,他開始感覺到一絲危機……
……
天終於亮了,連綿細雨過後,是一場傾盆大雨,天空一片陰暗。
夏炎和流離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警方的消息,只是兩個小時,他們卻像渡過了二個世紀般難熬。
兩人默默無語,心情非常沉重!
流離更是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不知道爲什麼,除了擔心墨兒,她的腦海裡還時不時晃過夏子寒那張魅惑的臉,心裡如堵着一塊石頭,十分難受……
“叮鈴鈴……”電話終於響起,兩人同時一個激靈,倏的跳起來去接電話。
“喂!”夏炎接聽電話。
“孩子平安救出來了!”
這句話如一個解藥,瞬間讓他心情舒暢,深深的呼一口氣,欣喜若狂的說:“太好了,太好了!”
流離也是十分激動,渾身顫抖,搶過電話說:“墨兒在哪兒?我們現在就去看他。”
“在聖典醫院,不過……”電話那頭的警官突然轉折的語氣讓流離嚇了一跳。
“什麼?不過什麼?”流離驚慌失措的追問。
“他好像受了點傷。你們還是先來醫院吧。”警探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
夏炎和流離很快趕到醫院,莫墨躺在監護室裡,一直都在昏睡。
流離一看到莫墨,立即激動的撲了上去,緊緊抱着他,淚如雨下,警官悄悄把夏炎叫了出去。
“炎少,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希望你能保持冷靜。”警官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什麼壞消息?難道墨兒他……”
“不是,孩子沒事,只是受了點內傷,傷勢並不算太嚴重,沒有生命危險。我想說的是……你那一億美金我們沒有追回來,對不起!”警官有些遺憾的說……
“當時我們追蹤那兩個匪徒,幾乎就要找到幕後老大的藏身之處,可他們卻突然被擊斃,顯然是被殺人滅口。而那四箱美鈔也跌落大海,我們已經派了潛水員潛入海中尋找,到現在還沒找到,估計已經被那個幕後老大給拿走了。”
“呵呵,沒什麼。只要孩子沒事就好!”
夏炎淡淡一笑,轉過臉,透過病房的玻璃窗看到莫墨已經醒來,依偎在流離懷中,母子兩人劫後團聚,都顯得非常激動。
警官十分意外,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真的是炎少嗎?我是不是認錯人了?”
夏炎聳着眉頭,愣了一下,爽朗的笑:“哈哈哈哈……”
從前的夏炎,目中無人,狂妄無理,怎麼會像今天這樣淡定?那失去的可是他的所有家當,他居然只是無所謂的說沒什麼,這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那個警官看到他望着流離深情的樣子,立即就明白過來。
“呵呵!錢是身外之物,當初我就是白手起家,創下炎皇集團,現在重頭再來也無所謂。”夏炎拍拍警官的肩膀,“黃警官,謝謝你,這次真是幫了我大忙!”
“不,你不用謝我,救這孩子的另有其人。”黃警官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是誰?”夏炎非常意外。
“是一個著名的國際偵探,叫崔鍾。”黃警官認真的說……
“其實當時我們雖然追蹤那兩個拿贓款的接頭人,但並沒有找到孩子和其它匪徒。除了讓那兩個接頭人被滅口之外,我們幾乎一無所獲。
但是我們很快接到消息,說東海碼頭髮生了巨大的爆炸,讓我們儘快趕過去。當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那裡的匪徒已經全部死亡,崔鍾帶着幾個國際刑警剿滅了他們,並救出了人質。
當我們尋找事情經過時,崔鍾告訴我們,說他們一直在追蹤國際上一個著名的犯罪組織,發現其中一個極度危險的重犯現潛伏在海城,而這宗綁架案就是他做的。
所以他們便展開調查,想要將這個重犯抓獲,可是他們趕到東海舊貨倉,卻只看到他手下的餘孽,而那些亡命之徒個個都兇悍無比,居然反抗據捕,所以雙方就打了起來。最後崔鍾他們終於剿滅了這幫匪徒,救出了人質。”
黃警官講述着大概過程,目光裡滿是佩服。
“崔鐘不愧爲國際上著名的大偵探啊,真是了不起,他們一夥才八個人,居然剿滅了一百多個亡命之徒,而且那些匪徒還有高端武器,真是太厲害了!”
說得津津樂道的黃警官,絲毫沒有發現,夏炎眉頭微微皺起,琥珀色的眸子裡有着疑惑的光芒。
真的是崔鍾和他那幫兄弟做的嗎?他們真的有那麼厲害?
當然不是!
另一邊,夏子寒命在旦夕,正在搶救!
可是,他不在醫院,而是在一所郊外的別墅裡,那裡很偏僻。
阿琅找來幾名醫生和護士,全力對他進行搶救,他親自給他動手術,取出子彈……
夏子寒連中三槍,背後又有燒傷,性命危在旦夕,情況十分危險。
阿琅和夏子寒的身份不能在這次行動中亮相,所以崔鍾在警察趕來之前處理了一些可以發現他們存在過的證據,並及時將他們送到此處,對夏子寒進行搶救。
所有的匪徒都死了,知道這次行動的只有他們幾個人,還有莫墨,他一再跟莫墨強調,千萬不能將此事透露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那個聰明的孩子無需他過多解釋,立即點頭答應。
所以最後,會有了黃警官對夏炎所講的那個假象,崔鍾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偵探,想要自圓周其說,瞞天過海,並不是難事。
只是,他和徐揚都覺得夏子寒太冤了,他所做的一切,流離還是不知道,也許她心裡到現在還在怪他,沒有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