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翻話,讓易莎和流離同時爲之一震。
一個驚喜,一個愕然!
作爲一個上流社會的千金,易莎對男人外遇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雖然她心裡迫切的希望夏子寒能夠只忠於她一個人,可是她卻能夠理解他的這翻話。
而且,他今天的所作所爲,完全沒有任何可以置疑,從望遠鏡可以瞄到他的時候開始,他對那個女人戲弄侮辱的吻,冷漠無情的臉色,殘酷無情的行爲,還有現在冷漠的話,都可以證明一切!
她相信他!
而流離,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心中有一樣東西,似乎在向無底深淵沉落……
野花?他居然這樣形容自己……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爲什麼剛剛還如此深情的他,一眨眼間就變得像個魔鬼?
如果像他所說的那樣,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可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能夠讓他如此傷害我?
難道他的原因,就是易莎嗎?難道他的迫不得已,就是不想失去他的夏太太嗎?
記得第一天晚上,他曾經對自己說過,等他們一上岸,他就會跟易莎分手,和她在一起,還要請最好的醫生替墨兒治病。
才幾天時候,他就變了,不僅沒有兌現承認,還這樣殘忍的傷害她……
如果他真的有他的理由,那理由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樣的原因,能夠重過她的尊嚴,名譽?
她不知道,她真的還能相信他嗎?
單純善良的她,世界裡似乎沒有壞人,不可能知道,此時此刻,有一個真正的魔鬼,正在一個無人察覺的角落,欣賞着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從望遠鏡裡看到夏子寒的所作所爲,竊聽器裡聽到他所說的話,看來一切,並不像預料那樣。
那個魔鬼的脣角始終掛着高深莫測的淺笑,手放下,將那把一直瞄準流離的隱聲手槍收回!
不過是個可憐又可悲的絕色女子,原本以爲,誘人的她會是夏子寒的摯愛,想要打斷她的腿,讓他嚐嚐心痛的滋味!
早應該想到,這個夏子寒跟他大哥一樣冷酷無情,視女人爲玩物,即使傷了她,他也不會痛苦,還會因此少一樁麻煩,可不能便宜了他!
這場鬧劇,沒什麼好看的。
收回手槍,準備離開此地……
“夏子寒,王八蛋——”
夏炎狂怒的咆哮聲驚天動地,他跳過護欄,衝到夏子寒的遊艇上去,揮起拳頭就要打他,可是拳頭卻在貼近他臉的地方抓住。
“你這個病夫,想打我?”夏子寒目光凜冽,冷冷一喝,稍微用力,輕易將他推倒在地。
夏炎在火場中受傷不輕,身體根本沒有恢復,右腿骨折,加了兩根鋼筋,根本連地都不應該下。
可是最近發生太多事,他不聽醫生的勸告,毫不理會將來會留下後遺症,爲了救莫墨,找流離,四處奔波。
重傷的他,根本不可能是夏子寒的對手。
“王八蛋,既然你根本不愛她,爲什麼要搶走她?爲什麼要傷害她……”
夏炎憤怒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再衝上來。
“是你自己沒用,留不住女人,我告訴你,夏炎,我之所以選中她,就是因爲她是你的女人。”
夏子寒盛氣凜人的看着他,語氣猖狂,“你什麼都要跟我鬥,結果什麼都輸給我,如果你有本事,她怎麼會迫不及待的投入我的懷抱?”
“呀——”
“砰——”在夏炎的怒吼聲中,一個人影搶先衝過去,一拳揮在夏子寒臉上,頓時,他的鼻子如決堤的河流,鮮血直涌……
夏子寒能夠感覺到,這個力道,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有,眼前眩暈,額頭一陣發麻,火辣辣的疼痛瞬間散開。
手下意識的捂住鼻子,擡眸看着眼前的人,細長的雙眼透露着無比仇恨的寒光,臉上的怒火正在燃燒,絲毫沒有褪卻。
易莎驚慌的扶着夏子寒,轉眸憤怒的瞪着阿琅:“你要幹什麼?來人啊!”
徐揚和幾個保鏢立即圍了過來,但是阿琅絲毫沒有懼意,伸手,將夏炎從地上拉起來,回頭瞪着夏子寒,咬牙切齒的說:“這一拳,是我替夏炎打的。”
話剛說完,又閃電般揮來一拳,幾個保鏢下意識的去擋他,可是他卻像一陣風般掠過他們的手臂,將拳頭再一次揮到夏子寒臉上。
“砰——”這一拳更重,夏子寒當場倒下,就連扶住他的易莎也是一陣踉蹌,若不是徐揚及時拉住她,恐怕她會失衡跌入大海。
不遠處,易玄看到這一幕,眉頭勾起,脣角輕笑,低喃,“真沒想到,居然是他?”
暗夜的四大天王之首紫狼,居然會爲了一個女人失去理智,暴露身份,看來,那個女人的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不是這兩拳,他怎麼也不會認出他來,以前的交易,只用變音電話聯絡,從來不識廬山真面目。
今天這個意外的收穫,讓他的心情豁然開朗!
“這一拳,是我替流離打的。”阿琅的語氣帶着無比危險的氣息,“夏子寒,你給我記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夏子寒晃了晃頭,抹了抹臉上的血,在混亂間偷瞄了流離一眼,發現她正驚慌的看着自己,眼眶滿是淚水。
搖晃着站起身來,冷冷的笑:“又是一個。莫流離,你的魅力倒是不小,這麼多男人爲你動心,嗯?”
流離愣住,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你們兩個,走着瞧!”夏子寒憤怒的留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記者們忙着拍照攝相,記錄這一切……
“夏太太,對於這些事,請您發表感想吧!”
真是個找抽的記者,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了挑撥離間,徐揚狠狠的瞪着他,真想踹他兩腳。
“一個女人,明明知道對方有家室,還要去勾引,這叫犯賤!更何況,她還到處勾三搭四,招風引蝶,更是下賤中的下賤!”
易莎憤恨的留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一羣記者立即跟在她身後,繼續追問。
流離顫抖着身體,臉色煞白,心如刀割,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才犯賤……”夏炎氣得七竅生煙,真想追上去煽她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