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太乙門章長老的話後,在座的衆人都是暗自心驚。如果章長老說的是真的,那麼這鐵定是有人陷害了。難怪期有新能忍住喪子之痛,而不找夏重炎拼命了。
“能傷了夏副堂主,還能殺了閔長老,然後還可以栽贓陷害。甚至還帶着魏午去了一趟杭水城,這才從容離去,這人……這人……”一名在座的長老驚訝的說了前半句後,就說不下去了。
雖然他說不下去,但是在座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這人已經逆天了。能做到這些的,除了先天中期以上的高手外,普通人是絕對做不到。而且這人殺完人後還佈置了這麼多的疑惑人的手段,爲他的逃走爭取了時間,就是說這人事後並沒有受到重傷。
“而且……”凌無水說了這兩個字停頓了一下,再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緩緩的說道:“我發現另外一個疑點,這才肯定閔長老確實是被人陷害的,甚至這個陷害閔長老的人還是來自外面……”
“什麼……”聽了凌無水的話,在座所有的人幾乎都驚訝的站了起來。能坐在這裡,當然知道什麼是外面。神洲之地,相傳只是上古大能用通天手段隔離出來的一個修煉世界而已。雖然只是傳說,但是時間久了,就變成了事實。
這個修煉世界因爲無數年過去,現在也只能修煉普通的古武了。但就算是修煉古武,修煉到極致也是驚人的。在小世界的高層修煉者,當然知道什麼是外面。一直以來,只有小世界的人可以出去,外面的人卻從來不能進來。現在凌無水的這個意思就是說,外面的人不但進來了,而且還能殺了先天的高手,這還了得?
“凌長老,這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話,只是這也太,太駭人聽聞了點。”又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有些吃驚的說道。
對他們來說一旦外面的人能進來,那是一件相當大的事情,據說外面的科技發達,一顆炸彈就可以炸了一個城市。就算是他們古武修煉的再厲害,也厲害不過這種炸彈啊。
凌無水擺了擺手,“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爲閔長老臨死前留下了一個字,而那個字就是一個‘鍛’字。這個人留下這個字的目的,可能是爲了讓我們的人懷疑這是閔長老臨死前透露的信息。但是他沒有想到在神洲,我們寫‘鍛’字的時候,那個金字旁都有兩點,而他留下的卻沒有。
據我所知,現在外面的華夏世界,寫這個‘鍛’字的時候,就沒有了兩點。所以,我才懷疑這是外面的人。當然也不排除是我們裡面的人學習了外面的寫法,但這種可能性確實不大。不過無論怎麼樣,閔長老是不會這樣寫的。”
期有新看着衆人都回頭看向了他,他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閔長老和他身下的那方土,我們都已經挖起來,一起放在了棺木之中。因爲那個字很模糊,我也是前幾天才發現,昨天我告訴了凌長老。但就算是這樣,夏重炎也不能釋疑,因爲這些他也能想到,也可以故意這樣做。”
雖然期有新看‘鍛器堂’的目光依然憤恨,可是衆人都看的出來,他確實理智了很多,甚至他的心裡已經知道這事情應該和‘鍛器堂’沒有關係了。只是他一時找不到報仇的對象,這才死死的盯住夏重炎。
葉默絕對想不到他加了這個字會畫蛇添足,如果早知道這樣,他肯定會將閔長老的屍體給滅了,也省了這麼多的疑點。可當時葉默想的只是騙過他在杭水城的一段時間而已,所以並沒有深想。
事實上他已經做到了,至少對方一直到二十多天後,纔想起這件事。但是葉默沒有想到的是,他還要和這些老傢伙坐同一艘船,甚至還要坐一個月。
“當初那個大鬍子的金票都來自‘神商銀行’,而我們問過‘神商銀行’的紫花仙子。據說他拿了一大堆金磚換了那些金票,只是他從什麼地方來這麼多的金磚?而這些金磚怎麼運進杭水城的?”章長聞補充說道。
“這人在‘神商銀行’換了這麼多的金票,難道‘神商會’不調查?”
“‘神商會’只是和別人做生意而已,從來都不會調查客戶的情況,這事情我已經問過紫花仙子。”章長聞立即就回答道。
‘鍛器堂’的副堂主夏重炎雖然沉默不語,但是萬厚德卻說道:“此人傷了我‘鍛器堂’的夏副堂主,又殺了魏平。無論他是誰,來自什麼地方,我‘鍛器堂’絕對不會放過他。”
都天派的一名中年女子冷笑了一聲,然後淡然說道:“不放過又如何?你知道他是誰?況且他能殺了先天高手,怎麼說也是一個先天高手。就算是你萬堂主遇見他了,又能如何?不過這麼年紀輕輕就是一名先天高手,這人也甚是了得。”
見萬厚德就要發怒,凌無水擺擺手說道:“除了都天派的杜前輩四十五歲晉級先天之外,我神洲還沒有三十多歲的先天高手。那人是不是先天高手我不敢說,但是閔長老的死卻是被偷襲的,他的傷口是背後而入,可見此人就算是先天高手,也不過和閔長老的修爲相當而已。”
雖然凌無水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給‘雙子劍宗’的面子,和閔長老的修爲相當而已,就是說了不足爲慮。
“皆嫺長老,不知道貴派的皆慍道長是否已經回來?”就在衆人以爲這次會議只是爲了消除期有新對‘鍛器堂’的懷疑時,凌無水忽然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皆嫺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次我派不但皆慍師妹沒有回來,而且還有一名核心弟子沒有回來。”
“可是皆嫺師姐,我們得到的消息卻是最近在世俗地,貴門有人利用特等隱門令搜捕一名叫葉默的年輕人。第一次她通過查戶籍的辦法,後來沒有效果,她又發出了畫像。我這裡有那個叫葉默的畫像,大家可以一人拿一份過去。”章長聞若有意味的說完後,一人發了一份畫像。
發完後,他再次說道:“或許皆嫺師姐回到門派的時候,皆慍道長也回來了。這次昆乾派的核心弟子祁玉林也失蹤了,或許皆慍道長能知道其中的一二。所以如果皆慍道長回來了,還請皆嫺師姐告之。”
“什麼?”叫皆嫺的道姑明顯的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一下,門派失蹤的長老回來了,自己都不知道,反而別人知道了。皆慍回來了,爲什麼不第一時間回到門派,反而在世俗的城市發佈什麼搜捕令?”
“皆嫺道長,不知道貴門另外兩名歸來的弟子外出歷練有沒有回來?”問這話的是昆乾門的另外一名長老。
皆嫺臉現不愉,皆慍出現的事情,他們昨天完全沒有通知自己,而現在卻拿出來說,這是什麼意思?她冷冷的說道:“我門派弟子外出歷練還不用你昆乾門長老操心。
章長聞也知道皆嫺的性格是外柔內剛,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她馬上就要拔劍而起了。至於皆慍和另外幾名弟子的事情,還是下面再商量的好。本來他是想借助這次會議,衆多門派的壓力下,讓皆嫺說出皆慍發出搜捕令的目的是什麼,還有就是皆慍是怎麼回來的。可是現在從皆嫺的表情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皆慍已經回來的事情了。
一場會議不歡而散,但是很多人心裡都有了一個疑問,就是皆慍是怎麼回來的,還有皆慍爲什麼要搜鋪一個普通的年輕人?
……劉磊在比賽之後,他已經成了蜀山的內門弟子,劉磊成爲門內弟子後,立即就有長老收他爲徒了。內門弟子的修煉壓力很大,因爲資質問題,他們的修煉遠比核心弟子要艱苦很多。所以他在船上就要拿出所有的時間去修煉,當然沒有時間再來找葉默,而葉默也沒有去找過他。
葉默知道了皆慍不在船上後,就沒有再出去走動。他知道現在的他,儘量少露面爲好。
所以回到冰湖區域的葉默,只是和穆小韻每天都閉關,說白了,就是關在房間裡面不出來。
因爲葉默和穆小韻是夫妻,他們兩人在房間裡面不出來,就是紀依蘭也不好意思敲門進去找。而云紫衣雖然懷疑過葉默,甚至還打算過來再找他一次,但是看見那個閉關謝客的牌子,只能訕訕而走。
最後幾天時間匆匆而過,葉默卻不知道他因爲一直沒有出來,免去了很多的事情。
當樓船靠岸的時候,衆多門派弟子都發出歡呼。雖然樓船很大,但是沒有一個人喜歡長期在海里生活。
上岸後,各派弟子在各派長老的帶領下,迅速的離開了樓船。葉默和穆小韻,當然也跟着冰湖的人很快就離開了碼頭,巨大的樓船轉眼就變得空蕩蕩的。
雲紫衣帶着小玲和都天派的長老告辭,她在隱門有自己的生意,所以雖她是都天派的弟子,但卻不用回到門派去。
“紫衣,你等等……”一名都天派的長老叫住了雲紫衣,然後拿出一張畫像遞給她說道:“這個人很重要,你的商會遍佈各地,你讓人關注一下他。”
“哦……”雲紫衣接過畫像,打開看了一眼,頓時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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