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飛向擂臺的齊副門主,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飛行,真的是飛行。這麼長的距離竟然一下就飛過來了,可見齊副門主的修爲已經是極高。古武修煉到後面,每進一步都是非常的困難。而飛行,確切的說是空中滑行,那是必須要到先天后期纔可以做到的。
如果這樣一個高手含怒出手,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預料到臺上葉默和穆小韻的結局。
只有葉默冷笑,他知道這根本就不是飛行。這裡已經有禁空禁制,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飛行。而那個臺下人議論的齊副門主充其量只是空中滑行而已,他從高處到低處,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以他的內氣修爲滑行過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對葉默來說,他的這個空中滑行還不如御風術。
齊凱憤怒無比,他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導致了元重被殺。在元重被殺的一瞬間,他的怒火已經到了最高峰。
可是經過空中這一段滑行下來,他站在擂臺上後,立即就冷靜了下來。齊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以瞬間擊敗兩名半步先天,還可以輕易秒殺已經是地級初期的元重,顯然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或者說有些可怕了。不用打,齊凱就知道對方的修爲不會比自己差。
元重已經無法救活,現在是如何殺了眼前這個可怕的年輕人。
葉默看都沒有看齊凱,雖然齊凱修爲不錯,可是葉默知道在這裡他根本就不算是最厲害的傢伙。他甚至不如幾年前他在杭水遇見的那三名看不出來修爲的人,所以說齊凱還沒有被葉默放在眼裡。
他現在心裡想的是,既然動手了,等會必定要經歷一番殺戮,甚至是要面對衆多高手的圍攻。對這些先天高手的圍攻,現在葉默不怕,但是他擔心的卻是穆小韻。
一旦等會動起手來,如果沒有穆小韻,他可以肆無忌憚的隨意殺戮,但是有穆小韻的話,他不但要分心照顧她,而且還會影響他的全力對敵。
葉默不知道穆小韻爲什麼過了四年還是練氣三層,按說以她的資質,就算是資源不足,現在至少要是練氣五層或者練氣六層了啊。葉默很想現在就送穆小韻走,可是他知道有幾道隱晦的實力在暗中潛伏,只要他一動,可能馬上就會攔住他,他的神識已經掃到其中一人就是當初在杭水城出現過的。
金長老看見齊凱親自來到了擂臺,立即就站在了一邊,他擔心葉默突然逃走。雖然明知道臺上的兩人沒有辦法立即逃走,但是做個樣子出來又不會死人。他可不知道葉默顧忌的根本就不是他和齊凱,而是另外的人。
齊凱站在擂臺上後,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他並沒有一上來就動手,而是盯着葉默看了好久,雖然葉默絲毫沒有看他,但是他卻沒有了憤怒,至少表面看起來沒有了憤怒。
“就算穆小韻是你的女人,你將她帶走就好了,爲什麼要殺我太乙門的核心弟子?”齊凱的聲音冰冷,語速正常。
葉默聽了齊凱的話倒是驚訝的擡起了頭,他以爲這個齊副門主一上來肯定是下殺手,可是沒有想到他上了擂臺後,反而平靜下來。
不過葉默本來就是來太乙門報仇的,當然不會好好的和這個齊凱說話。雖然他不想和這個齊凱好好說話,但是殺人的目的還是要說一下。
他舉起手裡的盾形玉佩,忽然一用力,手裡的玉佩變成了粉末。
齊凱的臉色變得鐵青,這個玉佩是他在兒子上太乙山的時候送給他的,沒想到現在兒子死了,他的玉佩也被粉碎了。作爲太乙門的副門主,齊凱很能忍,他越是要殺一個人,就越能忍。他要不動手就算了,一旦動手,就要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而且他很想讓眼前的這個人慢慢的死,而不是一下就被殺掉。
見齊凱依然冰冷的看着自己,葉默倒也感覺這個齊副門主有點肚量了。他將穆小韻拉到身後,看着齊凱冷聲說道:“數年前,元重和另外一人去了外面,在寧海步行街,他差點殺了一名女子,同時讓那名女子失去了一年的記憶。”
說到這裡葉默看見齊凱的臉色突變,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但是葉默依然冷冷的說道:“而那名女子恰好是我的妻子,我當時就發誓,無論是誰差點殺了我妻子,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滅了他。”
齊凱臉色急變,過了良久他才沉聲問道:“當初那個女子身上的項鍊是你做的?她沒有死?”
葉默冷冷一笑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原來當初去寧海的另外一人就是你啊,這樣看來我倒是省了不少的力氣。爲了讓你死個明白,我告訴你,那項鍊是我煉製的法器,當年要不是我幫輕雪煉製了一條項鍊,或許她早就走了。”
齊凱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說原來的葉默雖然厲害他還不懼。但是能煉製出來那種防禦項鍊的人,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果然踢到鐵板了。一直以來,他就擔心煉製那條項鍊的人來報仇,今天真的過來了。
修煉到齊凱這種修爲的人,加上他又是一個大門派的副門主,知道的事情當然比一般的人要多得多。他隱約知道,還有一種比古武還要厲害無數倍的功法,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修煉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此年輕,而身手如此厲害,這絕對不是簡單修煉古武可以達到的,他很有可能就是修煉那種神秘功法的人。
這種人一旦要動手,就必須要讓他永無翻身之日,一旦讓他逃走,以後太乙門就徹底的完蛋了。現在不是他報仇的事情,是要擔心太乙門存亡的事情。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就絕對不會罷休。
齊凱知道他一個人很有可能留不下葉默,雖然他也不怕葉默短時間對他能怎麼樣,但是就怕對方逃走。如果太乙門的高手都來,或者是聯合幾大門派的人一起的話,那就有把握了。
這個齊副門主臉色不斷的變化,但是卻不動手,葉默知道他有顧忌,但是葉默同樣有顧忌,這裡有太多的高手。就在齊凱說話的時間,這擂臺邊上再次來了數名先天高手。加上潛伏在一邊的高手,葉默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葉默現在只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將穆小韻送走,然後大開殺戒。
“小韻,我們先走。”就算是沒有絕對的把握,葉默也不想繼續留在擂臺之上,拉着穆小韻就要跳下擂臺。
“哈哈哈……”我隱門大比的地方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你也太小看我隱門聖地了吧。
話音剛落,又一名精瘦老者落在了擂臺之上。
“是昆乾的凌無水前輩來了……”這老者一來到擂臺之上,立即就有人低聲的說了出來。
葉默看見這名老者立即就知道他的修爲比齊凱還要深厚很多,而且這老者就是剛纔潛伏一邊的傢伙。當初在杭水城他神識就掃到過這人,當時沒有辦法看出他的修爲。但是現在他卻可以看出來,這老者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先天的巔峰。
“我知道了,當初在杭水城殺了‘鍛器堂’魏午和‘雙子劍宗’閔至峰長老的人肯定是他。當初是一男一女,而且很年輕,他們恰好就是。”此時太乙門的胖長老金長老突然大聲說了出來。
凌無水聽了金長老的話,看了看葉默和穆小韻,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沒有錯了,應該就是他做的,只是當初易容成了一個大鬍子。而且事後還嫁禍給‘鍛器堂’,果然是一個角色,膽子還很大。”
隨着凌無水上來,擂臺邊上的高手已經越來越多,‘鍛器堂’和‘雙子劍宗’的高手更是全部上來了。
‘雙子劍宗’的期有新更是惡狠狠的盯着葉默,恨不得一口將葉默吞下去。他兒子被殺,直到今天才找到兇手。
葉默對身邊的穆小韻說道:“小韻,我馬上就要大開殺戒,你靠在我背後,不要離開的太遠。”
“嗯……”穆小韻當然知道眼前情況的危急,雖然四年不見,但是葉默修爲怎麼樣了,她絲毫不知道。
葉默似乎知道了穆小韻的擔心,他捏了捏穆小韻的手說道:“小韻,你不用擔心我,我被困在一個地方。醒來後發現沒有辦法出去,就在那個地方修煉了整整四年,所以你不用擔心。”
穆小韻知道現在她是相公的累贅,但是她同樣知道,只有保護好自己,纔是幫助葉郎的最好辦法。一旦她怎麼樣了,葉郎肯定是方寸大亂。
葉默和穆小韻說完,他突然大聲說道:“我葉默和太乙門有大仇,今天我報仇來了。諸位和我葉默無冤無仇的請讓開,等我動手的時候,所有不讓開的人都是我的仇人,事後我會去你們的門派一一拜訪。”
很多因爲太乙門和昆乾派威勢而圍上來的人都有了退意,倒不是他們以爲葉默會贏,因爲這事情和他們根本就毫無關係,根本就沒有必要趟這個渾水。
只是葉默話音剛落凌無水就大笑幾聲,然後寒聲說道:“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一一拜訪,老夫昆乾派的太上長老凌無水,你死後拜訪的時候別忘了。對了,這裡不但有我昆乾派,還有太乙門和慈航靜齋衆多的先天高手。”
凌無水的話頓時惹來擂臺下面一陣陣鬨堂大笑,在這麼多高手的圍攻下,想要逃走,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四面的笑聲還沒有完全停息下來,又是一個尖細的笑聲傳來,“葉默,果然是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今天終於被我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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