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夜辰受傷的這段時間,雷正還算盡心盡職,準備每頓飯,到處找草藥,晚上防野獸,不知道是出於良心還是出於愧疚,總之,莫夜辰再雷正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恢復的很快。
“小主子,這麼多天了,主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知道小主子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回王府,還要高調讓皇帝知道。”莫夜辰閉着眼,淡淡的童聲好似從遠處傳來,不真實的感覺。
“爲何要高調?”
“直覺告訴我,這是和皇帝有關,看看他反應。”莫夜辰輕輕睜開,雷正眼裡閃過一絲惶恐,便隨即轉頭,莫夜辰看向了雷正,卻沒有發現雷正的異常。“一會兒,我們就出去。”
“是。”兩人出了森林,雷正摸摸腰包,只剩了五兩銀子,跟着馬伕軟磨硬泡,終於買下了兩匹馬,馬兒飛快的往王城奔去,鎮國王府,白色的綢緞掛滿整個王府,開門的福管家看見莫夜辰,激動差點跪下來謝天謝地,“太好了,小王爺沒事啊!”
“我父母死在獵場,侍衛全亡,我命大沒死,福管家得知消息怎麼之快?”莫夜辰一路奔波回來,有些傷口已經裂開,忍着疼痛淡定問。
“小王爺,前天皇上身邊的盧公公來傳旨,好像是重要的事,王爺不在看,我們便告訴公公王爺去了哪裡,估計皇上派人去找了,卻找回王爺和王妃的屍體。”福管家說着說着便忍不住流下老淚。
“雷正,明日進宮。”呵呵,皇帝是在明目張膽的說,人就是我殺的嗎?
“是,福管家,去找大夫。”雷正看着硬撐着的小身板,也忍不住不忍心起來。
“小王爺怎麼了?”
“沒看見受傷了嗎?”福管家突然瞄到莫夜辰露在外面的手掌上有血滴下,毫不遲疑的出門找大夫。
“這個……哎……”好心的大夫給莫夜辰包紮好了還順便把了下脈,看看有什麼內傷啥的,“這,大夫,我家小王爺還有什麼嗎?”福管家一聽急了,莫家只剩小王爺一個人了,他老福家世世代代都伺候着莫家,如果小王爺再有個三長兩短,他下了黃泉都沒臉去面對列祖列宗啊。“鄙人不才,只知小王爺脈象紊亂,卻查不出病因,請你們另尋名醫吧。”大夫留下藥方,便提着藥箱走了。雷正知道脈象紊亂是因爲生死蠱的原因,抿着脣一言不發,福管家可是急壞了,名醫?那隻能去皇宮請御醫了,正準備去皇宮,卻被雷正攔下了“明日,小王爺不是進宮面聖嗎?便可跟皇上提此事,您老去,連御醫都未必能請的來。”御醫只給在宮中的皇室中人診治,鎮國王府在宮外,一個管家自然請不到御醫。“那也只能這樣了,小王爺經常能抗就抗下來,這是麻煩雷侍衛了。”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夜晚,莫夜辰從福管家那裡得知自己父親的死對軍營的影響很大,加上前幾日又找不到自己,軍營里人心惶惶,很多官兵都是自己父親親手訓練起來,父親一去,可謂軍心混亂。便寫了封信派人送去了軍營交給副帥,穩定軍心。父親的心血他一定要守住。
第二日,莫夜辰和雷正早早的就進了皇宮,御書房中,皇帝蘇義一臉悲痛,“哎,想我北玥戰將竟在郊外遇刺,真是我北玥的不幸。”
“皇上無需自責,人各有命。”莫夜辰勾脣看着蘇義噁心的嘴臉,呵呵,還義呢?這恐怕是史上心機最深、最無義的皇帝了。
“你從小才華武藝就很出衆,再過連年必定有所未作,只是這軍營不能一日無將,左副將也是個戰功卓著的人,跟隨你父親南征北戰,有他輔助你,你一定能勝任將軍這一職。”
“臣一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莫夜辰小小的人有眼有板的雙手作輯準備告退,雷正這會兒想起了正事,雖然蠱是皇帝下的,但是戲也要做足不是?“皇上,在下雷正,是王府的侍衛總管,小王爺昨日回來大夫診治查不出病因,請皇上下令御醫爲小王爺診治。”蘇義聽聞也知道生死蠱已經寄生,忍住心裡的興奮“準了。”反正皇宮裡的那些庸醫也絕對查不出是蠱毒,做做樣子便也可以了。所以當御醫紛紛搖頭時,莫夜辰也沒什麼反應,回了鎮國王府,皇帝隨即兩道聖旨頒佈了下來,第一道:莫夜辰年少有爲,子承父位,爲鎮國王。第二道:帶兵繳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