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真走進丈夫的書房,就看見鬼仙正要撫摸畫着丈夫的畫卷,立刻尖叫,“鬼仙!你不要動我丈夫的畫像!”
鬼仙回頭,血紅的眼睛看向葉蘇真,眼中卻滿是陰沉,“你當初不是親手毒殺了他嗎?爲什麼現在這麼在乎他的畫像?”語調十分平靜,要不是眼中的黑暗陰霾,任何人都會認爲他說這話只是尋常說話。
葉蘇真眼睛因爲剛剛哭過,眼睛紅紅的,對着鬼仙的說話聲音既冷又發抖,“就因爲這個秘密,我被你利用害死了唐子蘇,你還想要怎麼樣?”
鬼仙依然聲音平靜地問,“我問你呢,你爲什麼毒殺蘇太久?”說着話音似乎變成悠遠的距離,語調最後也變得飄忽。
葉蘇真忽地一笑,聲音也變得隨意起來,“蘇太久曾經和我海誓山盟,說要和我天長地久,但是呢?因爲我生不了孩子,所以他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對我也越來越不好,所以我毒殺了他。”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更加的隨意,顯得很是無所謂。
鬼仙也微笑,只是笑容有些難看,“看來一開始海誓山盟,最後卻是兩看相厭,說到底你們夫妻都是薄情人啊。”
葉蘇真故意笑得輕佻,“那當然,他既然對我無情,我何必對他深情。”視線忽地凝結在前方一個點,語音淡淡,“既然他對我越來越無情,那麼他死得早也好,如果活到現在,恐怕會對我早就無情之極了。”
鬼仙血紅的眼睛變得似乎有了一絲人的氣息,這股人的氣息透過血紅的顏色看着葉蘇真,“你情到濃時情轉薄,有沒有問過你的丈夫是否和你一樣?”
葉蘇真卻對鬼仙問道,“鬼仙,你要什麼時候不糾纏我?”
鬼仙笑了,透着惡意和痛快,“纏到你生,纏到你死。”
一大早,桑梓走到葉家兄弟的院子,就看見唐婉在院子裡替葉弦扇着扇子,而葉弦正在椅子上眯着眼。
桑梓不露痕跡地看了房間打開的門窗裡,發現裡面沒有人。
唐婉搖得手都酸了,“桑梓,你來看我嗎?”
桑梓點頭。
葉弦看着桑梓打扮的精緻妝容和一身緋色的衣裙,想着打扮的還挺好看的。
葉弦調笑桑梓,“昨天還是病怏怏的,今天就已經神采奕奕了,你恢復的可真快。”
唐婉說道,“看來李姑娘的醫術很好呢。”
“我的傷並不重,昨晚好好睡一覺就好多了,當然李姑娘的醫術確實不俗。”
葉弦看了幾眼桑梓,再看看唐婉一身普通打扮,雖然衣着普通掩飾不了唐婉的嬌美容顏,“唐婉,你和桑梓好好學學,多打扮一下自己。”
琴司走了進來,“二少爺,你說錯了,唐婉姑娘明明挺好看的,還需要打扮什麼?”
葉弦,“正因爲婉兒漂亮,所以正需要打扮啊,現在她也太素淨了。”
琴司和唐婉同時覺得,雖然唐婉打扮一般,但也比桑梓的妖豔打扮好多了。
葉弦,“女兒家就是該打扮的好看一些。”
琴司說道,“纔不是呢,大少爺和我說起過,說唐婉姑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自然是個美人。”
唐婉聽到不由有些害羞的笑了,沒想到葉優說過這樣的話。
葉弦和桑梓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葉弦又眯起了眼睛,小聲呢喃,“哥哥注意這個小丫頭幹嘛啊真是的。”
桑梓看向容顏嬌美的唐婉,心裡倍感失落,見唐婉看向自己,桑梓猛地別開臉,淡淡的苦澀蔓延,是一種叫自卑的東西。
葉優和其他五大家主宗主在二樓包廂商議鬼仙的事。
幾個紛紛各抒己見,氣氛漸漸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素女派慧夫人對着穀人傑怒道,“谷宗師哪有人一直說喪氣話的,你一直說鬼仙強大,難道想不戰而降!”
真華宗穀人傑說話有些混裡混氣,“我哪有說鬼仙如何強大?我只是照實說而已,難道一味輕敵是好的?”
紀綱打圓場,“好了,我們還是商量正事的好。”
慧夫人不滿說道,“當初谷宗主師兄弟三人,可是各個人傑,要不是前面兩個師兄病故,現在也不會是谷宗主當宗主了。唉,要是當初兩位師兄當宗主的話可是有魄力多了。”
這話一說,穀人傑臉上憋得通紅,看起來就要撕破臉了。
太原李家李純英說道,“谷宗主的師傅是當時天下頂級高手,他的徒兒各個都是英豪,谷宗主自然也不例外,既然老宗主讓谷宗主擔任宗主之位,也是信任谷宗主的魄力和能力的,慧夫人我想你是想錯了。”
穀人傑臉上稍稍緩和,對着慧夫人白了一眼,慧夫人反擊哼了一聲。
葉優說道,“其實,有件事我要跟各位說。”
在場的幾個家主宗主和李安顏紛紛好奇葉優想說什麼?
“鬼仙並沒有傳言中的強大,他也有弱點,所以白駝老邪剛剛秘密聯絡了我,想要對我們投誠。”
穀人傑急躁道,“鬼仙有什麼弱點?”
葉優微笑,“他不能殺活人,不然就會灰飛煙滅,這個規矩就印刻在它的靈魂裡。”
林徽洛有些輕蔑笑道,“沒想到鬼仙有這個弱點。”
穀人傑,“可是鬼仙也不需要自己動手,白駝老邪會幫他。”
慧夫人,“現在白駝老邪搖擺不定,我們要好好拿住白駝老邪,這樣鬼仙就無力做任何事了。”
林徽洛深深看了葉優一眼,葉優注意到了林徽洛的眼神,看向林徽洛的時候,他的視線卻已經移開了,好似剛剛沒有看過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