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田(二)
順西南之地多山,自玉門以內,羣山起伏,山山相連,丘丘比鄰,甚少有狹隘平原之地,事故農耕不興,土地荒蕪,諾大之地,不見人煙.
此時就在那延綿山巒間,言默幸運的發現自己再次榮凳路癡寶座,好吧!他承認這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漸落的日頭,言默心裡叫一個哀啊!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着的,萬一來個野獸出沒,自己豈不是完了.
再走走吧,茫然的也不管東西南北,無頭的蒼蠅大概就是這麼撞出來的,其實來個守株待兔的善良人,言默也不會怪他的.
想自己本打算靠着運氣找找,止不定就遇着一個與彌島有關的也說不定,可沒想到竟然越走越荒涼,真是時不予我,倒黴到家,你說也是這麼大個地方怎麼也不見個人,你看那叫一個荒涼的,他都翻了十幾個山頭了別說人了,連一個象是有人活動的地也沒見着,現在不是春忙嗎?怎麼就不見墾荒的,難道古人已經有這麼高的環抱意識了不成,還真是先進的說.
看來他家天天果然治國有方.
“哎!”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傳來,十足憂國憂民屈大夫感覺,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言默那叫一個激動,快行幾步,果然見一個衣着樸實但卻不似貧民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熱淚瀅眶,總算讓他見着一個靈長類的了(什麼詞彙啊默默_黑線三條~~!!!).
“這位兄臺”三十介於四十之間,言默還是不把人家叫大叔了.
“哎!”那人好似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嘆氣.
“這位仁兄,在下迷路……”五官端正,三尺長鬚,怎麼就是不理人呢? “
“哎!”
“兄臺”看來是耳朵不好,這個世界的人果然老的比較快,不知道自己在這裡會怎麼樣呢!
“哎!”還是嘆息,如言默不存在一般。
言默已經不抱希望了,人家嘆息的這麼深沉他也不好打擾,再說走了一天的路了,有也沒力氣,乾脆坐到地上,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座小山,和一路上的一樣荒涼的可悲,蕭索的無味,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也許埋着什麼人也說不定。
“很荒涼”沒話找話。
“哎!”本就沒指望他聽見自己的話。
“這裡不讓種地嗎?環保的真好”就是荒涼着可惜。
言默已經打算畫地爲牢,坐以待斃了,他是沒力氣再去找另一個靈長類了。
“可惜”那人自言自語。
“咦?”聽見了?言默驚訝回首,看到的卻是更爲沉痛的目光,就好象看這自己的孩子挨餓受凍,自己卻無能爲力一般。
“哎!”,又是一聲嘆息,看來是沒聽見的了。
“環保是好,但也可以種些什麼的”
“不能種”感覺有點象夢遊對話。
“真的不讓種啊!”
“不能種”
“其實整成梯田也不錯”
“……”
“不過環保確實更好”浪費了點,梯田的話能產老多東西的說。
“梯田?”
“恩”
“什麼?”
“什麼什麼?在山上不都這麼種嗎?”
“怎麼種?”顫斗的聲音,可惜現在是言默處於夢遊狀態了。
“一圈一圈,梯子那樣的啊”有夠模糊的,表達力啊!
“怎麼種?”斗然提高八斗的聲音,突然送到眼前放光的兩眼,莫名被揪起的衣衫領口。
“你、你幹什麼?”纔回過神來的言默結結巴巴,不會遇到精神病患者了吧!言默暗自戒備。
“快說”吼
言默一愣,馬上把對方歸類危險一物,使出一個擒拿手,把對方按在地上,這招還是槿教的呢。
果然名師出高徒,一擊成功。
言默夸人加自誇的還沒享受完,就被衝上來的兩個人給提溜了起來。
“老爺,您沒事吧”一個趕緊扶起地上的中年人,一個把言默死死的按在地上。
“大膽何人竟敢冒犯榔洲府尹”
“不得無理,節狸快快放開這位公子”
“老爺這人……”
“放開”那節狸雖不甘但終還是沒違背中年人的命令“是“
“這位公子,在下節筒,官拜榔洲府尹,剛纔多有冒犯還忘公子見量”
“沒、沒什麼”人家都道歉了,其實只要不是瘋子,他離開有望真的沒什麼,把別人當成瘋子自己也有不對。
“不知公子……”
“在下投親來此,不想迷路至此,還請大人把草民帶到……。”這纔想起來自己連剛纔呆的小鎮的名字都不知道,看來……“請大人把草民就近帶到一個村鎮就是了”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到了有人的地方再做打算吧。
“下官身爲此地父母官,找起人來自然方便,公子且在舍下小住幾日,等找到親人再離開便是”
就這樣言默淅瀝糊塗的被帶到了榔洲府,言默自己也清楚那府尹一不問自己姓名二不知自己所尋何人就說要幫自己找,又把自己帶回家中,再聯繫他先前舉動,看來就是自己想的那樣了。
沒想到,這裡竟然沒有梯田,本着愛屋及烏的原則,既然是他家美人的地,自然幫到底,決不私藏。
酒過三巡,吃飽喝足,餓了一天的胃啊!
“公子可還滿意”看這換過衣服的榔洲府尹節筒,言默知道正題來了。
“多謝大人款待”沒打算爲難他的言默自然配合,何況他是真的很滿意,天知道,他這幾個月是怎麼過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公子與下官所說的梯田……”節筒此時也是有一番思量的,眼前這人怎麼看也不象是普通的貧民,就他知道自己身份以來的態度就不是一般人可有的。
不是高姿態,也不誠惶誠恐,就好象對等平等的存在,可就是這種平行的對待,才讓節筒更加留心,但這些都還不急,那梯田之術,他是一定要拿到的,不管什麼手段——
這榔洲苦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