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情接過毛巾放到嘴裡咬緊,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疼痛,這些天,他什麼苦都受了,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
惜奴已經很小心了,可是每拉扯一下傷口上的衣服,對與花長情來說都是鑽心的疼,一下、兩下、三下……在一次次的疼痛中,中衣總算是脫下來了,傷口已經化膿流着血水。 щщщ_ ttk an_ C 〇
花長情:“惜奴,上藥吧!我承受的住。”
惜奴有些下不去手,可是再拖下去公子恐怕有性命之憂,他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而後一鼓作氣的給花長情上藥、包紮,這一夜對與花長情和惜奴來說是難熬的。
王宮裡,當陌星羽得知花長情被劫獄時,他暴跳如雷,好大的膽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搶人,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唯獨花長情不可以。
他命令錦北,立刻封城,細細查找,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一定要把花長情給抓回來。
陌星羽心中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越燒越旺,“花長情,你最好是死了,若是讓本王抓到你,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錦北找來畫師,讓畫師照他說的、一一畫出花長情的五官、樣貌,和嘴脣右上方的美人痣。
而後命人去城裡張貼告示,若舉報人的線索屬實,成功抓獲花長情,獎勵舉報人黃金萬兩。
一時間人們都瘋了一樣,四處尋找花長情,誰都想把黃金攥到自己手裡。
眼看城裡亂了套,蕭敏敏豈能坐視不管,畢竟陌星羽纔剛剛登基,她絕不能讓陌星羽有任何污點。
擺駕來到陌星羽住處,錦北看到蕭太后駕到,遲疑了下,而後偷偷稟報給陌星羽。
門前侍衛單膝跪地行禮,蕭敏敏不予理會,推開門走了進去。
蕭敏敏:“城裡的告示是怎麼回事?是什麼重要的囚犯需要這麼勞師動衆的抓捕?”
“母妃,本王讓你費心了,此人乃是重犯,本王自會處理好的,請母妃寬心。”陌星羽知道這件事確有不妥,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件事就是天大的事。
蕭敏敏自然知道,眼前的陌星羽已不是孩童,他心思縝密,聰明過人,只是不知爲何在這件事情上有些失策,她也只能提點一二,畢竟陌星羽現在不止是她的孩子,還是陌雪國的國王,她不能逾越。
“也罷,母妃相信你一定能儘快擺平這件事,不過,好好的龍息殿你不住,爲何一直住在這朝陽宮?”蕭敏敏疑惑了很久,忍不住問了出來。
陌星羽:“回母妃,在這住久了,有些認牀,所以就索性住在了這裡。”
“瞧母妃這記性,我兒今年已是束髮之年,是時候給你物色一個王后了,不知我兒可有心儀的女子?”她這母妃當的有些失職了,竟然忘了再過幾日就是陌星羽十八歲生辰宴了。
陌星羽想說有,小的時候他就給自己找了個王妃,他無數次幻想着和小金魚一起快樂生活的場景,只不過小金魚被害了,已經不在了。
想到此處他更加仇恨花長情,要不是他,小金魚也許現在還活着。
“本王並沒有心儀的姑娘,一心只想好好治國,兒女情長之事暫不考慮。”花長情確實沒那個心思,只能委婉的拒絕。
蕭敏敏:“胡鬧,國家固然重要,你的終生大事也同樣重要,你放心,母妃定會親自挑選,定讓你滿意。”
陌星羽本想拒絕,可沒等他開口,蕭敏敏已自行離開,興高采烈的去物色兒媳去了。
陌星羽搖搖頭,用手輕輕的揉捏自己的太陽穴,母妃的話真是讓人頭大。
陌星羽看着錦北習慣性的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錦北搖搖頭,“已經加派人手了,只要花長情還在城內,就一定能抓住他。”
陌星羽:“難道花長情還能飛了不成?你親自帶隊再仔細搜查一遍,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錦北:“遵!”
此刻房間又只剩下陌星羽一人,他從胸口處掏出,從花長情身上搜來的鳳鳴玉佩,對小金魚的思念,再次涌上心頭。
小時候母妃告訴他,這半塊鳳鳴玉佩不能隨便贈予他人,要他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它送給他的良人,也就是他最在乎的人。
十年前他就偷偷的把玉佩送給了小金魚,因爲他覺得除了小金魚,其他人誰也不配擁有它。
要是母妃知道此事一定會很生氣吧!這輩子除了小金魚,他不覺得其她人會是他的良配。
想着想着他嘆了口氣,原來世上真的有他陌星羽不能左右的東西,比方說他想讓小金魚復活……
他小心的把鳳鳴玉佩擦拭乾淨,放進胸口的暗袋裡。
這時他才無意瞧見,牀底漏出來的半個劍身,想必是那天花長情留下的。
他將劍拿出來,仔細打量一番,不知怎麼說,他總感覺這把劍似曾相識,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自己的佩劍,將兩把劍一做對比,才發現這兩把劍應該是一對佩劍。
他的噬魂劍上雕刻的龍騰鑲着寶石,手柄雕刻的是龍尾,這把劍上則雕刻的是鳳凰,同樣也鑲着寶石,而手柄雕刻着鳳尾。
陌星羽:“難道這把就是欲血劍?”
可是這麼好的一把寶劍怎麼會落到花長情手裡?難道……不對,就他也配?像他那種人什麼事做不出來?一定是通過不正經的手段得到的。
也好,乾脆就把它留在這裡,剛好湊一對,也能和自己的佩劍做個伴。
幾天後陌星羽苦着一張臉,煩透了,蕭敏敏把朝中所有、有女兒、且正值芳齡的王公大臣們都叫了過來,命大臣們,呈上自己女兒的畫像。
這等好事誰會錯過,大臣們爭相恐後的回去準備女兒的畫像了。
陌星羽,看着眼前堆積的畫像生無可戀,即便心生不滿,也不好辜負母妃的一番苦心,無奈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着。
這一張不行比花長情胖多了,這一張也不行還沒花長情長的好看,這張更不行生爲一個女人比花長情還爺們,這張……
不對,他怎麼會拿這些女子與花長情做比較?他是不是瘋了?陌星羽想扇自己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