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雲廟堂之亂結束後的第三日,經過休整漸漸開始恢復祥和常態
雲風落腳風月樓與衆人寒暄之後,第一時間提着兩壇瓊漿飲孤身穿過長安道,來到一處歇業很久的魚鋪。
空蕩蕩地門口他彷彿看見六魚同他笑,“你啊!了不得啊……!劍破千甲,俠者風範。”雲風忽然衝他笑了起來,提着好酒來到門口。
雙目失明的六魚母親依舊如往常一般,靜坐在騰椅上。喧兒一直精心照看,氣色很不錯。
耳力不錯的她聽着動靜,微微側耳,“咱六魚出遠門了,已經歇業一段時間了。”
雲風悲不自禁,膝蓋一彎,“堂庭雲風見過姨娘。”
老婦人察覺動靜,連忙喚道:“公子身份尊貴快快起來,老身怎敢受如此大禮。”
“姨娘面前哪裡有什麼尊卑貴賤,我與六魚刎頸之交,往後您老就同我回堂庭頤養天年如何?”雲風真切的說道。
“我常聽小六子說道,他有幾個肝膽相照地好朋友,都是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今日一見,果真與衆不同。……這孩子從小孝順,偷偷瞞着我說出遠門,其實是去做一件有去無回的事。……我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他一連半月晝夜不停地磨劍……我能聽見。”老人悲傷地握緊了杵棍。“直到我聽城裡人說,有一人仗劍破千甲,面朝天啓,死而不倒。雖然沒有名字,可我知道那是小六子。……我很高興……我小六子也爲這天下太平出了分力,光宗耀祖啊!……我就留在天啓哪也不去……。”老人眼眶溼潤坐回在椅上。
雲風知道六魚娘心意已決,只好作罷。想着讓小姨派人時常照看便是。
雲風來到第一次與六魚碰面的街道,那一天他與大師兄頂着風雪一身傷痕,被狗追的六魚稱有朝一日自己一定會成爲一名大俠。
雲風取出兩盞,舉壇斟酒,“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酒,你小子今天有口福了!”他向天祭了杯酒,自己舉盞一飲而盡。“力破千甲爲君飲,縱死猶聞俠骨香!……再來!”雲風自言自語飲至深夜方休。“今天就到這了,你小子殺過半就跑啊!誒……死腦筋……。”雲風跌跌撞撞回了風月樓,醉了醉了。
…………
喧兒連忙準備了衣裳爲他換,餘嵐有禮的接了過來。“我來吧!喧兒妹妹。”
喧兒忽然覺得尷尬,轉頭就走。卻被餘嵐叫住:“喧兒妹妹,難道也衷情我家雲哥兒?”
喧兒,臉蛋兒漲得通紅。“餘姐姐你說什麼呢!”
“之前城頭上我就看出來了,都是女兒身我還能夠看不出來?”餘嵐低聲笑着說。
喧兒忽然被問得直抵心門,心跳砰砰加速,十分難爲情,支支吾吾的扯弄不清,越過餘嵐就要逃走。
餘嵐一把抓着她,“喧兒妹妹你別害羞,姐姐替你去說如何?”
“什麼!……”喧兒吃驚的望着餘嵐,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着她。
“怎麼!不願意?”餘嵐問道。
“你同公子不是……。”喧兒話說一半,餘嵐便明白其意。
“是啊!有什麼關係?男人有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嗎?”餘嵐說道。
喧兒心中想着也是,“男人三妻四妾司空見慣,自己何必如此計較,只要自己所愛之人心中猶有自己便足以。”
“喂!喧兒妹妹,你到底要不要我幫你?”餘嵐偷偷說道。
喧兒單純的望着她,“怎麼幫我?”
“你就說你想不想根雲哥兒一起。”
喧兒極爲羞澀的點了點頭。
“那就行了!”餘嵐雙指一彈,一枚藥丸射入喧兒嘴裡。
喧兒面色一驚,“餘姐姐!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餘嵐雙眼一動,“當然是好東西啦!你快把衣服拿進去,給他換上。”
“不是你要替公子換麼?”喧兒一頭霧水的被餘嵐推了進去。
進去之後餘嵐偷偷施了個禁制,便溜之大吉。
喧兒進門之後,並未有什麼異常發生。替濃醉的雲風換了衣物,餵了口水。
準備出門時,發現房門鎖得死死,怎麼用力也推拉不開。“這餘姐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喧兒無奈只好雅座在案桌旁,只覺得渾身燥熱,忽然見雲風一身溼透想是酒力造汗,擰了一塊溼布替他擦拭。
怎料自己越發面紅耳赤,看着雲風竟然隱隱有春心萌動之感。
猛然回想起來,“難道她先纔給我吃的是……。”
喧兒還未回過神來深想,雲風竟然將她一把拉了過去,壓在身下。
喧兒標緻的面容睜睜呆滯,斂氣屏聲,大氣兒不敢喘,心跳的如同小鹿一般輕快。
“該不會也給公子下了藥吧!……那傢伙……。”喧兒的思緒開始在藥力的作用下變得不清醒。
雲風已經褪去衣衫,雙手遊走,眼神迷離帶着幾分酒氣。
喧兒也完全失去意識,輕啓朱脣迎了上去。
殘燭映紅紗,衷情與神合。夢中酣淋漓,不覺春意濃。
第二日,天光微起。
喧兒早早便醒了,見牀榻之上一片狼藉,被雲風攬在懷裡,手還放在自己的胸口。
腦海中一片空白,輕咬嘴脣,“這可怎麼辦……。我一動必然弄醒他,怎麼辦……怎麼辦……。餘姐姐這什麼餿主意,我的天!”
雲風忽然側了個身放開了喧兒。
“好機會!”喧兒連忙小心翼翼地翻身起來,邁過雲風,四目相對。
對方忽然睜眼,大眼瞪小眼都傻懵了,“臥槽!喧兒你怎麼在這裡……。”雲風就要大吼起來。
喧兒迅疾如風一把捂住他的嘴,“噓!別吵!別吵!”
雲風這才安靜下來,小聲說道:“你怎麼在我房裡!”
“昨夜給你換衣服,餘姐姐將門給鎖死了。”
“那咱們倆……那啥?……”雲風支支吾吾。
喧兒側坐一旁,一臉羞紅不做聲。這種事情女兒家如何能夠啓齒。
雲風一隻手掌拍抓着自己的臉:“天吶!我這是幹了什麼……。小姨知道不得死定了。……我的姑奶奶你怎麼不推開我啊!”
喧兒一想絕不能讓公子知道,餘姐姐喂她吃了那種東西,不然怪罪她可不好。
“你力氣那般大,我哪裡推得開!”喧兒嬌聲道,又深吸了口氣,“反正……人家……喜歡你……身子給你……也沒什麼的。”
“難道公子不喜歡喧兒?”喧兒眼睛微紅的問。
雲風見她這般連忙解釋,“不不不,不是的。”
“公子放心吧!喧兒一定會好好服侍公子,公子在哪喧兒就在哪兒。”喧兒認真的模樣讓雲風有些不知所措。
他將她擁入懷中……。
少頃間,兩人正襟整理一番後,喧兒推門而出。
正巧就碰上了張小飛,“喧兒姐,你怎麼從雲師兄房裡出來?”
“嗯……這……。”喧兒臉通紅,本來被嚇一跳,內心惶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張小飛見喧兒支支吾吾便恍然驚奇的“哦”了一聲。
喧兒連忙就跑下樓了。雲風出門就是一飛鞋,“我讓你小子,哦。”
張小飛賊兮兮擠眉弄眼的陰險笑道:“雲師兄……。”
“你小子好些日子沒見,皮癢了是吧!……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樓下人山人海熱火朝天,全是想要拜訪你的人。……雲師兄你可是如今公認的朝雲第一人啊!”
“第一個屁!走去看看!”說着二人便下樓。
…………
下樓之後便見到諸多熟人,雲清與雲瑤,溫夢琳等人在一處。
“小姨,二哥,怎麼沒看見大哥?”
“這場仗打的這麼慘烈,大哥還有太多事要處理,帶着徐叔他們已經走了。”雲瑤說道。
“也對!這種事大哥最擅長。”雲清剛說完。
很多人便向他走來,龍虎山張道一,拓拔魁,等等一一打過招呼,絡繹不絕,皆是一番讚美之言。
過了很久,人羣終於散去。坐等深深吐了口氣,“嵐兒怎麼不見了?”
餘嵐拉着喧在後面不知兩個人在商量什麼,笑得一臉燦爛。
大戰過後原本應該輕鬆一點的雲風,看上去似乎並不開心。
“風兒,有心事?”雲清忽然問道。
“也沒什麼……。”雲風不想雲清因爲自己所想煩惱。
“說吧,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雲清說道。
“趙匡父子雖然解決了,但是真正的麻煩還是沒能瞭解。”雲風道。
“你是說……那個人?”
“不錯,趙匡不過是他手中傀儡,如果不能解決根源必然還有無數個趙匡。”
“此人神秘非常,傳聞有通天徹地之能,我們掌握的信息太少,如果輕舉妄動只怕適得其反。”雲清分析道。
“我倒是掌握了一些情況,如果要解決他必須突破達到通玄聖境。只可惜沒有十陽烈心草的幫助我並無把握……。”
“十陽烈心草?”雲清一聽想到了什麼。
雲風見他表情變化。“二哥認識此物?”
雲清點點頭,“我不僅知道,還知道在哪裡。”
“什麼……二哥你真的知道十陽烈心草的下落?”雲風面色劇變。
“當然,此物在朝雲皇室太廟!被奉爲聖物。”雲清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東西只怕沒你想象中那般好取,即便皇帝陛下同意,那四個老傢伙也未必會給。”
“秦家太廟的四個守護者?”雲風問道。
“不錯,他們守護太廟千年,不問世事,甚至不關心朝雲社稷存亡,只是守着那裡。也沒有人見過他們,包括皇帝。”雲清說道。
“連皇帝也沒見過他們……。那這太廟不就是個擺設嗎?”
“不知道,這的確是個謎。”
“既然如此我便去會會這四人……。十陽烈心草我必須要得到……。”雲風堅決的說道。
而這時天啓城上空,陰雲隱晦,彤雲密佈,一瞬間黑暗壓城
一道人影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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