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暫時也不必太憂慮,除非皇上真的從御醫那得到準信說太子的腿好不了,否則是不會輕易放棄太子殿下的!”
太子忙看向亥文昌,見他還站着呢忙示意道:
“亥卿快坐!且給本王慢慢分析來!”
亥文昌指指藥碗道:“這藥”
太子乾脆利落的端起藥碗一股腦全喝光了,來不及說一聲藥苦,就急急看向亥文昌道:
“亥卿說吧!”
“是!”亥文昌坐定後捋一捋鬍子,眯眼分析。
“太子殿下之位殿下坐了將近十年,可知其中原因啊?”
太子臉露得意,張狂的道:
“本王是母后親出,正統血統父皇不立本王還立那庶出的老二不成!”
“太子殿下所言也是也不是!”
“什麼叫也是也不是?亥卿把話說清楚!”
亥文昌見太子腦子單純一點深奧的都沒想,心裡有那麼一刻的覺得自己跟錯了人,不過立馬就拋開這個想法了,若太子不蠢笨,以後登基爲帝怎會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皇上封太子殿下爲太子,一方便是因着皇后正統血脈,而另一個最大的原由自然是皇后的母家您的舅家了!
王家是世家大族!門生可謂是遍佈朝野,所以皇上就算想廢掉殿下的太子之位,恐也會顧及這一點,所以太子殿下您大可放寬心!臣敢擔保您所擔憂的不會發生!”
太子雖然心裡因着父皇是看着他的舅家,而封他爲太子有些不滿,可這也是他最大的依仗,總比沒有好!現在不就因着舅家而讓他放心了麼。
想明白這些,太子憂慮的問道:
“雖然亥卿這麼說,本王心裡也有了些底,可本王就這麼躺三個月毫無作爲嗎?眼看父皇的壽辰近在眼前,本王連奇珍異寶都準備好了的,現在老二不定心裡怎麼高興本王不能到場了呢”
亥文昌思索一下笑道:
“這不是大事!太子若想讓皇上對您心存同情多些寵愛,那就聽臣的!”
皇甫皓乾高興地伸手道:
“莫非亥卿有好辦法?”
亥文昌點點頭。
“若太子殿下想在壽宴上出彩那就把奇珍異寶換掉,這壽禮就要麻煩太子殿下親自操刀了!”
“本王?把珍寶換掉?”
“對!太子殿下可親手給皇上抄寫孝經,以示人不能到孝心到的意圖!二麼!太子殿下也別忘了當初皇上爲何讓您在府裡反省禁足的!明面上是罰您識人不清,可這真的意思想必太子殿下明白!您再堂而皇之的獻上奇珍異寶這不是給言官御史臺把柄麼!”
皇甫皓乾一拍腦門幡然醒悟。
“誒呀!本王竟沒想到這些!果然亥卿有遠慮!當老二用搜刮的銀子給父皇送上貴重的珍寶時,
本王的親自抄寫的孝經可就大大的出彩了!哈哈哈哈亥卿果然了得啊!以後等本王大事得成!定然在朝上有亥卿的重用之地!”
亥文昌起身彎身謝禮,腦袋壓住眼裡的得意和孤傲,聲音依然平淡無波:
“謝太子殿下!臣定當爲太子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連着三天京城的達官貴人或者普通老百姓,都發現街上莫名多了一些穿着統一棗紅套裝的人,手執一疊五顏六色的紙張在街上派發。
路過的人從他們眼前經過,就會被客氣的塞上一張他們手裡的紙。
識字的人好奇的展開看看:特大喜訊!聆音樓開張!前五天的客人看戲均可享受貴賓待遇,單人只要三十文即可欣賞兩場舞臺劇,夫妻雙人五十文另可免費帶孩童一名!進場另有免費瓜果小食茶水贈送!地址:
“舞臺劇是啥?”
發單子的小哥立刻上前笑眯眯的解答:
“就和咱們聽的戲一樣,又不一樣!可是新奇的很呢!咱們這還從未見過的!一個人也才三十文能看一下午的戲,公子您說是不是很划算啊!”
“誒呦!這麼回事啊!還是挺稀罕哈!正說天天沒意思沒意思,這不有意思的就來了!放心我肯定去!”
“誒先謝謝公子賞光了!”小二謝過公子後,見又有人過來忙上前將單子繼續派發:“這位老爺看看吧!聆音樓開張”
不到三天的時間,酒樓茶館大街上是人都會說兩句聆音樓的話題,若有人問聆音樓是幹嘛的,就會引來別人的一陣鄙夷:聆音樓都不知道,你落伍咯!
三月小蝶和綠顎幾個識字的這幾天就一直不停地拿着毛筆寫,不會寫字的就負責裁紙,然後讓三月帶來的府裡的小廝去派發。
看着小廝抱着一摞走,又空手高興地回來,三月幾個胳膊再酸再累也覺得值了!
小蝶揉揉痠痛的手腕趁着磨墨的功夫道:
“少夫人奴婢看咱們還是得添人手的,不然真開業後估計就憑咱府里拉來的這些人哪裡忙的過來!?”
三月寫完一張後才甩甩胳膊愁道:
“恩!我也是這想法,不過我要的人手必須都要經過訓練的,一時半會的估計也頂不上用,等開業後走上正軌再找批人吧!”
時間過得很快,第三天一早三月再次跟繼軒確定他會和二皇子帶着人去給她捧場後,就急急匆匆的駕車去傅家接人了。
傅大夫人和以柔以寒千凝也一早就開始收拾了起來,她們要去的是公共場合所以穿衣搭配什麼的都要配套不能失了儀態。
千凝是最激動地,自從知道三月要邀請她們看戲後,老早就查着日子等着了。
在正廳一邊來回走着一邊和大伯母說:
“柔姐姐和寒姐姐真慢!三月姐姐怎麼好不到!虧得我起的那麼早~”
傅大夫人寵溺笑道:
“就你跟個小子似得一刻不得安生,今個去了可別鬧起來!不然瞧你娘回來不打你!”
千凝正想說我娘天天唸經哪裡顧得搭理我,就聽門房來報三月小姐來了。
“三月姐來了!伯母我去接人!”
千凝一個歡呼撒丫子就往外去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