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中,眼巴巴等着我回轉的秀蓉、紅菱見到我不光是手指恢復如常,便是面色也更勝從前,自是一番喜氣洋洋的感天謝地。
我倆簡單一番梳洗之後,龍嘉寰便留下我在房中和秀蓉、紅菱相聚,自己則要準備入宮面聖,細說近些時日以來的動向以求帝后寬恕其抗旨回京之過。
爲龍嘉寰理了衣袍,正待送他出門,但見西廂大門口立着一人,幾乎是目不轉睛地望將過來。
在我示意之下,龍嘉寰斜睨一眼過去,見是平日裡和福雅敘形影不離的含香,略一蹙眉便將其喚到了近前,“不是已經交代說各院不必過來請安,一切事宜待我入宮面聖回來之後再說的嗎?”
“奴婢沒有主子,自也無人吩咐。”含香紅腫着雙眼,定定立在龍嘉寰面前,口氣之中滿含怨憤。
“大膽奴才,仗着平日裡主子寵愛,便是如今講話也敢如此不遜!”聽了含香如此說話,龍嘉寰自是不悅,板起面孔,一聲大喝驚得含香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求殿下爲太子妃娘娘做主啊!”見龍嘉寰似動怒,含香伏在地上重重三叩首,而後便涕淚交加地捧着一封書信舉過頭頂,“娘娘她不見了,她不見了。”
“什麼?”聽到含香說話,龍嘉寰一對英眉幾乎倒豎,他一把扯過含香手上書信,猛地抽出信封內的書箋。
見含香眸色楚楚可憐,知不是計,我略一踮腳,湊近了龍嘉寰的手邊細細望去。
只見潔白色書箋之上,只寥寥三行娟秀小字:
君既已覓得良人,敘自須翩然遠去。
今生永不再見,望君好生珍重。
勿尋。
敘字。
龍嘉寰匆匆擡眼,一把拎起跪在地上的含香,促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含香被動地站起身來,一邊啜泣一邊回說,“娘娘已經不見了將近月餘,就是,就是殿下返回帝都又帶着側妃娘娘匆匆離去的翌日清晨,奴婢敲門想要服侍娘娘起身洗漱之時,發現娘娘就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