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蓉你,可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我望了秀蓉一眼,順着發出聲響的方向屏氣凝神。
“奴婢什麼也沒有聽到。”秀蓉勉力望向我張望的方向,可是那條山路卻是被此刻幽暗的暮色掩蓋其中,任我倆如何仔細張望,卻只是一片模糊。
我深深吸了口氣,回過神來,示意秀蓉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腳下的路上。
此刻我和秀蓉剛剛將這處險惡峭壁走過半,尚有大半就在前頭。
我們必須趁着此時微微的光亮通過這峭壁到達對《手機訪問.》面,否則夜色重了,日頭盡然落下之後,我們要麼便是危危險險地留在這峭壁半途,要麼便要重新返回待天色大亮之後再行前進,可若是重新回頭再來的話,也就意味着我們在等待天色大亮的時候將要同時面臨隨時有可能追趕而來的官軍,同樣危險。
隨着風聲送入耳中的那陣喧譁躁動之聲越來越大,看着秀蓉仍然認認真真張望遠處的神色,我知道她什麼都不曾聽到,索什麼都不再說,只是靜下心來小心地沿着峭壁行走,一心盼望着也許在身後那些發出聲響的追兵趕到的時候我們已經能夠到達對岸,躲過這一劫。
我定了定神,對着秀蓉搖了搖頭,“走。”
我神色知道不對,可是秀蓉也不多問,聽我出聲徑直便回過頭去,穩穩地跨出了一步。
身後光滑的山體毫無可以容人落手之處,我同秀蓉唯有緊緊抓着對方,小心翼翼地踩出每一步。
山崖邊緣馬蹄急速奔跑之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靜謐的山林之中莫名地被染上了幾分肅殺之氣,就連被我們留在山崖那邊的汗血寶馬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改而昂首長鳴起來。
走在前面的秀蓉似乎也有些慌亂,身子歪歪扭扭顫着,足下腳步便快了幾步,幾顆碎石因爲她的大動作而“嘩啦啦”地落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