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心思不錯。哈哈……”於新元很高興,自己那多給的二十萬看樣子孫子是花在這條項鍊上了。這小子,以前寧死不從的樣子,如今卻成爲了主動出擊,看樣子他還是死性不改!他以爲孫子是因爲宜美雪容貌的改變而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過想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孫子有這樣的轉變也不爲過。
“兒子,給美雪戴上看看,效果會很好的。”蘇珍珠說。
於洋依言起身……
“伯母我看還是改天再戴上吧,你看看我的這身衣服根本和這項鍊不搭界,勉強戴上去的話會降低這項鍊的格調。”宜美雪含着笑拒絕。
她的話沒有錯,緋色的洋裝雖然很時尚,但是這類奢華的鑽石項鍊最適合在穿晚禮服的時候佩戴。她今天的首飾就是以玉石爲主的。這些玉石脫離了深重的古典韻味,用了大膽的時尚手法重新設計的,搭配起洋裝來,更突顯的氣質超然。
“還是美雪懂得穿衣搭配,怪不得長得這麼氣質非凡呢?”宜美雪的拒絕並沒有讓蘇珍珠不高興,倒是更欣賞起她來。準兒媳婦很會說話,只說是自己的衣服配不上項鍊而不是項鍊不襯衣服,很委婉的就把責任攬上身。
最後只有於洋落得站起來又坐下……
“穿衣搭配其實都是次要的,自身的修養纔是最主要的。”宜玉庭的言外之意是自己的女兒如今是內外兼修的好女孩。女兒今天有這般的模樣,她總是做不到自謙,忍不住誇女兒幾句。
“這點不是絕對認同的。咱們的美雪一看就是那種各方面都是優等優的好女孩,還是那句話,我於洋有福氣。”
蘇珍珠的話一出口,餘家的所有人都陪着笑,表示贊同她的觀點,只是,於洋的臉頰又開始新一輪的折磨了……
“打鐵要趁熱,他們兩個我看很投契,我們就改天請一個天命師看看黃道吉日,選個日子把訂婚宴給辦了,好不好?”於新元很想盡快的把事情給定下來。宜家的美雪如今變得這麼漂亮,唯恐夜長夢多,何況,孫子也是愛玩的主,怕他新鮮度一過,再度的恢復到以前花花公子的生活,這樣一來難免觸怒到美雪。他明白現在的男男女女分分合合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就算是是家世過人有利益往來又如何?年輕人的拗勁一上來,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了。於新元巴不得連訂婚宴也省略了,直接的擺結婚宴就好了。最好是馬上就有重孫抱,他對這段婚姻纔算是安心了。
“老爺子說了算。”宜玉庭說。同樣她也擔心女兒會突然的反悔,女兒變漂亮了,面對的誘惑就會多一些,她很擔心女兒會步自己的後塵……餘家的家風讓她對這段婚姻有了很安穩的感覺,但是這感覺是她的而不是女兒的,況且,女兒之前是那樣的反對這樁婚事。她和於新元想的一樣,也許等抱上了外孫,這段婚姻纔算是圓滿了。
“這事我着手去辦,美雪、於洋你們有什麼想說的沒有?”蘇珍珠是一個辦事雷厲風行的人。
“任由伯母做主好了。”
“我也全部聽媽的。”於洋本想說事情辦得太急了,可以緩一緩,但是宜美雪都沒有什麼問題了,他再拖拖拉拉的,會讓人起疑的。
時間變得這麼緊迫,要想要宜美雪知難而退就得下猛藥了……
“你們就繼續談論訂婚宴的事情吧,我想和美雪到外面去逛一逛。”
“他們嫌我們這些人礙眼了……”於新元打趣地說,孫子越是這樣的粘着美雪他就越開心,畢竟,於公於私,宜家都是難得的親家,是可以助田坤實業更上一層樓的親家。
“不是的,我們對那些傳統的禮儀也不是很懂,留在這裡只會添亂。”宜美雪幫着於洋說,倒顯得分外的有默契來。
“去吧,去吧,別的事我們來拿主意。”
得到了長輩同意,兩個人面帶笑容的離開包間。看着這對璧人開開心心的離開,宜玉庭他們都欣慰的笑了……
一出包間門口,於洋和宜美雪的笑容同時凍結了,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霜……就像是兩張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笑容一樣。
“你怎麼突然間答應了婚事?”宜美雪冷冷的問。
“那你又是爲什麼呢?”其實只要宜美雪一開始就不答應,這樁婚事根本就提不起來,嚴格的來說,她宜美雪纔是這樁婚事的始作俑者。
“你不是說過一切和美無關的東西你都要避開嗎?”這雖然不是當時的原話,可意思卻是八九不離十的。
於洋依稀記得那是廣播手稿裡的一句話,手稿是他本人親自操刀的,並且當時他認爲這句話最具有雷人的效果,很能夠體現他的王者氣質,因此對這句話還有很深的印象。“本大爺的口味變了,再說,你現在嘛,應該和美有關吧?”他仔細的打量着她,不是欣賞,而是色迷迷的調侃。
“狗改不了吃屎。”她白了他一眼。
“喲,一邁出大門,什麼屎啊,尿啊,全從你這嘴裡給噴出來了,你剛纔怎麼不說呀?讓我的爸爸媽媽和爺爺見識一下你的大家風範?看來,你們女人天生就是演戲的料,你知道演戲在古代被稱爲什麼嗎?下九流的坯子!”
“你這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演戲?不知道誰還親手送給我鑽石項鍊,這可不是什麼便宜貨,你腦子犯賤呢?還是人犯賤?”宜美雪顯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不屑的把手裡提着的紙袋在於洋的面前晃晃。
“這鑽石項鍊麼?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你想知道嗎?那就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不想知道,這條項鍊我也不稀罕。”宜美雪高傲地仰起頭,雪白的脖子顯得很修長。
於洋有一個審美習慣,看女人就先看她們的脖子,脖子的美麗與否,關係到這個女人美麗指數。還真要命,宜美雪的這種美脖,恰巧是他最欣賞的這一種。
“你怕我?”於洋決定用激將法。
“我會怕你?你是不是又骨頭髮癢了,想出出血?”秀眉深躇,纖細的手掌立即顯現出力量來。
“不怕我爲什麼不敢去?”於洋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到了一個他自認爲安全的地方繼續着他的挑釁。
看着他膽小的後退,宜美雪想笑了,剛纔的不快消退了很多,“去就去?什麼地方我沒有去過?”
眼角一挑,除了美麗之外,還有幾分的英氣,於洋看在眼裡,心莫名的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