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生免單?這樣要人命的會館誰還敢再去?”宜玉庭還是有些惱怒,女兒可是她人生中最貴重的寶貝,傷害到她,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不是他們的錯。”宜美雪若有所思的說,此刻她的心裡裝着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你說不是就不是囉,我還能說什麼。”
“媽,與餘家的婚事我答應,還有我想馬上減肥,而且是要那種最快的減肥方法。”她很認真的說。
“是嗎?你終於想通了,太好了,我馬上給於老爺子打電話,告訴他這個消息,保準他比我還高興。”宜玉庭開心的說着,這一摔居然把女兒給摔開竅了。她沒有細想其中的變故的真正原因。
“嗯,我想媽的決定應該是正確的。這麼多年來媽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爲了我好,我應該相信你的決定纔對。”
“可是女兒長大了,終歸要嫁人的,媽不能一輩子把你留在身邊護着,所以媽媽就希望你過得比誰都好。其實他一直擔心於洋整天混跡在女人堆裡,時間長了,也沾染了些粉脂氣,變得軟不拉幾的,做事沒有原則,以後怎樣去接管田坤實業?
可這一天晚上,於洋突然回來了。往沙發是一坐,沒有理睬在客廳裡的父母於立恆和蘇珍珠,連餘家最高權力者於新元他也只叫了一聲:“爺爺好。”
“在外面過了一個月感覺怎樣?有沒有家裡舒服呀?”於新元問,但語氣絕不是爺爺對孫子的關心,而是帶着挖苦意味。
“還好。哪裡都有牀睡,哪裡都有飯吃,世界不會因此而不同的。”於洋嬉皮笑臉的說,他的痛苦難捱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你這臭小子,外面既然也好,你回來幹什麼?”兒子無所謂的態度讓於立恆很生氣,立刻板起臉。這個兒子,總是遊戲人間的味道生活着,以後可怎麼辦啊?
“這麼長時間不見面,兒子一回來你發什麼脾氣?你是不是想兒子以後都不回來了?”蘇珍珠對兒子是那種典型的溺愛,不管對錯,她總是在第一時間站在兒子的這一邊。
“你……”於立恆說不出話來,對於妻子溺愛兒子他是無能爲力,從和妻子認識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發了一個毛病,失去與妻子據理力爭的能力,也就是說,他在妻子面前是弱勢的,就是所謂的懼內。
於新元不理兒子兒媳,兒子這樣在兒媳面前無語他已經司空見慣了,一笑:“說說你回來的目的吧?我知道你是從來不做沒理由的事情。”
其實,於新元已經知道孫子是要妥協了。一個月的堅持已經夠長久了,至少比他想象的長久。
“婚事我答應了,我需要八十萬不過分吧?”於洋嘴角一翹,眉峰一豎,沒有妥協的沮喪,似乎還有勝利的得意。
“不過分,我明天就叫銀行往你賬上打八十萬,不,一百萬。不過這多餘的二十萬是要花在未來的孫媳婦的身上,而且,我見成果,否則繼續經濟封鎖。”八十萬是很多,但是孫子以前一個月的開銷也差不多就是八十萬了。於新元沒有過多的問他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因爲,他心裡有數,孫子這一個多月以來恐怕是借債度日了,八十萬裡肯定有一部分是用來還債的。
“爸,這八十萬……”於立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珍珠一個制止的眼神把話給憋了回去。
於新元看了兒子兒媳一眼,沒有不悅,反倒很欣慰。兒子這怕老婆說出去雖然有失做男人的顏面,可是有兒媳看着兒子,他還放心的把一切交給兒子。兒媳性格剛烈,對孫子無底線的溺愛,但是這些並不能否決兒媳的才能。兒媳是美國哈佛大學商科的高材生,嫁到餘家來就一直擔任着田坤實業董事長助理的職務。這個職位不高,可事實上,田坤實業的許多提案和策劃都是出自她的手筆,她的商業眼光和頭腦是比兒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兒子總經理的職位是高,那是餘家爲了鞏固在董事會的地位,不得已把於立恆放在這個位置上,再說,要是讓蘇珍珠出任總經理,餘家的面子上怎麼說也過不去。
蘇珍珠是甘願在丈夫背後充當軍師的角色,幫他把總經理分內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條。於新元心裡清楚,兒媳纔是田坤實業頂樑柱。他常常想,餘家的男人最幸運的不是繼承了龐大的事業,而是娶了能幹的老婆。自己曾祖父那一代是,自己那一代也是,兒子這一代更加的不必說了,希望到了孫子這一代還能維持這樣的幸運纔好。宜美雪他沒有見過本人,可她的資料早就留在他的心裡,可以倒背如流了,但願事實和他預想的那麼完美。
“沒問題。”於洋做了個“ok”的手勢,“我上樓睡覺了。”
此時,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猜度爺爺和父母的心思,他只想念他的那一張柔軟的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