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晨風,有型的歐式別墅,白色的基調輕蕩着聖潔的漣漪,吊蘭低垂的陽臺,矗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這樣的調和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唐突,反而是那麼的自然。
他雙手隨意的扶在護欄上,銳利的眼中沒有絲毫感情,但卻動人心魄,風迎面吹來,輕浮在額前的頭髮飄然的擺動,總之,就像一尊孤傲的雕像,一幅絕美的畫卷。
從走上這條路到現在,到底過了十幾年他已經記不得,唯一的回憶就是血腥和暴力,而這一次是十幾年來都沒有過的愜意,這些天冷淩休息的很是好,Jason說三天之後給他答覆,到現在都數不過來到底是過了幾個三天。
但,絕不是因爲Jason辦事不利,而是井綸太警覺,就猶如老鼠一樣,每次暴露了行蹤就是馬上打洞到另一個地方。
“冷爺。”這時Jason輕步走進來,走到他身後輕叫了一句。
聽是他冷淩轉過身看向他,那淡漠的眸子絲毫沒有減弱半分:“說。”
“查到井綸的下落了,這次我讓人盯着了,絕對不會再讓他跑了。”Jason很是自信的這麼說,前幾次他跟井綸跟打游擊一樣,每次查到然後帶着人過來,Jason總是會撲個空,本來就對井綸一包意見,現在越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馬上殺過去。
而聽了這個消息冷淩淡漠的臉上竟然沒有蕩起絲毫的漣漪,Jason也說不好此刻冷淩是怎樣的心緒,或者在怪他或者不相信。
“冷爺……。”見冷淩一直沒有說話Jason又輕聲叫了一句。
冷淩嘴角微微的一翹,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一下:“這次辛苦了。”
說罷冷淩將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收了出來,之後走進了客廳,邊走手邊解着鈕釦,白色的襯衣脫掉丟到了沙發上,赤一裸着那傷疤橫七豎八的上身,看到這些傷痕Jason眼眸微微的一縮,他身上何嘗不是傷痕累累?看到此就想起他們那噩夢一般的歲月。
慌神之間冷淩已經穿上了一件黑色的休閒西服,手上兩把槍,他動作很是快的壓着扳機兩把槍同時上膛,一系列動作乾淨利落,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在這短短零點幾秒內他都做了什麼,末了,將手槍別在腰間,黑色的西裝壓下,掩飾的天衣無縫。
看到此Jason也忙到了客廳,勸說:“冷爺,還有件事需要跟您說。”
“說!”現在冷淩在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話落那副褐色的墨鏡已經架在鼻樑之上。
“您不是要我們查那個沈天棋嗎?查到了,他現在就在毒刺,跟井綸在一起。”Jason彙報着。
聽到這句話冷淩一直緊繃的線條有了些舒緩,墨鏡後的眼眸放射出撩人的光芒,一個高興的哼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正好,一起解決了也免得以後再費力去找!Jason,帶路!”
一切都準備就緒,冷淩現在就是想去殺個痛快,可Jason卻忙攔住了他的路,說道:“冷爺,恐防有詐,我帶人打頭陣。”
在黑道,老大就是一個組織的靈魂,尤其在這個殺手集團裡面,是冷淩拼死帶他們打下來的,就像Jason說的如果冷淩死了這個組織也將不復存在了。
聽Jason這句話冷淩嘴角一翹,說道:“不必,我好久都沒有殺個痛快了,手都癢了,井綸那個老不死的,還有沈天棋,明年今天就是他們的忌日!”
聽冷淩這麼說Jason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點頭:“好,還從來沒有人能在冷爺手下活命。”
聽到這句話,冷淩似笑非笑,轉身走出了別墅,Jason忙對其他手下一個示意,讓他們跟上,冷淩一出去手下便給他打開了車門,Jason上了前面一輛車給冷淩帶路,瞬間幾十輛車浩浩蕩蕩的駛出了別墅大院。
此刻天已經亮了,昨晚華心蕊就在陽臺上睡了一晚,緊緊的抱着自己受盡着涼風的洗禮,伴隨着一陣噴嚏聲醒來,一醒來不由得身子輕顫了一下,華心蕊將腦袋慢慢的從腿一間擡了起來,茫然的掃過這裡的一切,然後心再次的涼了。
她多希望這是一場夢,一場噩夢,可是醒來之後的清醒卻那麼殘忍的提醒着她這不是夢,不是夢,昨晚的強一暴、昨晚的作踐、昨晚的屈辱這一切都是真的,縱然她再怎麼不想去相信,可卻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這個如鐵一般的事情。
於是眼眸再一次的溼潤了,擡頭看看天際,太陽又升起來了,又是一天的開始,可是這一天就將會面臨怎樣的災難,想到這兒華心蕊一陣恐懼,不敢去想了,真的沒有勇氣再想下去了。
伸手,用自己最後的力氣抓着護欄讓自己慢慢地站起來,一起身感覺渾身痠痛,昨晚被折磨的太厲害,又加上在這兒蜷縮了一夜,此刻渾身跟散架了一樣,稍稍的一動馬上牽動全身的神經,疼的讓她動彈不了。
不等她緩解一下,那張可怖又可惡的臉再次的出現,看到她沈天棋一個氣憤,罵道:“昨晚不是讓你下去了嗎?你怎麼還在這兒?”
面對沈天棋的質問華心蕊並沒有答話,而是撐着自己的身子扶着扶手緩緩的走了下去,一走下去就有人上前對她命令:“別磨嘰,老大在房間等你。”
擡眸看看那個房間華心蕊就不禁渾身起雞皮疙瘩,可是此刻她又躲無可躲,逃無可逃,只能認命一樣的拖着已經支離破碎的身子推門進了井綸的房間。
好難聞的氣味,空氣中似乎還凝結着那股淫一欲的味道,一聞到這個味道華心蕊就覺得噁心。
“美人兒,過來!”聽她進來井綸半睜開眼眸看向了華心蕊,華心蕊強迫着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走向了他,可身子還離牀有一段距離卻被他的大掌猛然將她拉了過去,已經不堪重負的身子一下子就沒入了他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