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見血封侯,老二吳熊都還沒喊出聲來,就見一雙絕望的眼神看着那老大,隨後筆直的倒了下去。
“老二。”老大猛喝一聲,雙目如火一刀將毒蛇斬斷。
老三和老四被嚇得瑟瑟發抖,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生怕從哪裡轉出來一條毒蛇就結束了她倆的性命。
“我和你們拼了。”老大見自己相互扶持的兄弟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去了,心痛不已。在四人中老大和老二的感情最好,他們相識最早,老三和老是不夠是後來加入的,自然沒有老大那般心痛。
老大揮舞着大刀與毒蟲蛇蟻激戰在一起,奈何他終究是武力地位,不一會兒他就被成千上萬的毒蟲蛇蟻給淹沒了。
趁着老大吸引了大部分的毒物,蘇沫腦筋飛快的運轉,如何才能安然的離開這裡。
玉鴻雁眉頭則是越皺越緊,沒想到這麼多年第一次外出就會遇到這麼噁心的事情來,不過此刻已經讓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了。
雪隱憑着精湛的功力,將手中一把玄鐵寒刀揮舞得像是一道刀牆,努力的承受着這些毒物的攻擊。
老三和老四武功沒有雪隱這麼高強,在抵擋了一陣後,一不小心被兩條毒蛇咬住了咽喉,喪命於此。
一跳只有拇指那麼大一點的青色毒蛇以閃電般的速度猛地躲過了雪隱刀牆,直向雪隱的咽喉而去,雪隱全身功力此時都在刀上,根本沒有餘力再去躲避這條小蛇的攻擊,若是撤了 刀勢,那大片的毒物必然如潮水一般涌來。
我命休矣,雪隱在心中嘆了口氣。
忽然耳邊傳來破空之聲,隨後就見一支銀針飛出將那條小蛇直接打了回去,釘在房樑之上。
“多謝。”雪隱在百忙之中感謝道。
蘇沫搖搖頭表示不用如此客氣。
“我怎麼把這東西給忘了。”玉鴻雁忽然一拍腦門,從懷裡拿出一和黃色的藥瓶來。
蘇沫看着這黃色的小瓶子,心中一動,有些欣喜道:“難道是闢毒散?”
玉鴻雁點點頭,一邊灑在幾人身上一邊道:“當初爲了研製害風弘治的毒藥,不得不去大山之中尋找藥材,所以就研製了這闢毒散,可惜我現在纔想到,不然那幾個人也不用死了。”
身上撒了闢毒散後,這些毒物就像是見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樣,畏縮在原地,再也不敢發起進攻。
玉鴻雁邊撒着闢毒散在大門口,一邊帶路,這黃色的粉末一落到地上,那些毒物就避之不及,生怕碰到了這東西。
蘇沫小心翼翼的跟在玉鴻雁身後,雪隱斷其後,就這樣本來幾個呼吸就能走出來的大門,三人生生走了一盞茶的功夫。
出了屋舍大門,那些毒物也不再像屋子裡那麼多,只是稀稀疏疏有幾隻。
“這山上馬思遠帶着魏天涯估計走不快,我們快追。”蘇沫看着眼前的小路就運起輕功飛快的跑了出去。
玉鴻雁和雪隱也用力跟在身後。
約莫在
山上急速奔馳了一個時辰,三人都累的氣喘吁吁,再也不像剛纔那般氣定神閒。
“沒想到那個年輕人這麼能跑,咱們在屋子裡面也沒逗留多久,他怎麼就跑的無影無蹤了。”玉鴻雁使勁踹着粗氣,用手摸着胸口。
蘇沫眉頭微微皺起,仔細的觀察這一條並不是很明顯的小路,灌木叢生,雜草遍地,行人極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眼看這條路痕跡,似乎除了他們上山時的腳印,根本就沒有生人在踩過。
“或許從一開始,我們的思維就錯了。”蘇沫若有所思道。
雪隱瞭解蘇沫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便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這條不是很明顯的小路。
“哪裡錯了。”玉鴻雁還在揣着粗氣,估計是上了年紀的原因,體力始終沒有蘇沫和雪隱好了。
“有可能馬思遠根本就沒有走,此刻應該還在山頂屋舍之中,我想他正是藉着我們會以常人的思考方式,以爲他會下山逃跑,於是便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回到了屋舍之中。”蘇沫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小夥子可真能折騰,得了,那咱們回去吧,這次要是讓我逮住他,定然要好好地折磨他一番。”玉鴻雁恨恨道。
蘇沫點點頭:“這次咱們不用着急,慢點走也是一樣的,估計他既然回去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走,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玩的是什麼花樣,把魏天涯劫持走做什麼。”
此時已經過了黃昏時分,天空上美麗的晚霞漸漸逝去,黑夜在悄然而來,一輪若隱若現的明月早已經掛上了枝頭。
“王妃你就沒想過,他也是在爲別人辦事?”雪隱忽然道。
此時的月光還不甚是明亮,只有淡淡的銀光灑在雪隱的臉上,彷彿籠罩了一層寒霜一樣,格外的冰冷。
蘇沫搖搖頭,待會見了他問了也就知道了。
三人下山用了一個時辰,回去的時候由於並不着急,再次來到山頂時,天色已經全部灰暗了下來,那皎潔的明月終於煥發出他本來應該有的風采,灑下一縷縷銀絲。
屋舍之內,一燈如豆。
斑駁的窗櫺上,微弱的燭火映襯着一個纖瘦的身影。
推開門,屋內還是一塵不染,沒有一點雜質,彷彿白天所經歷的事情都像是做夢一般,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馬思遠正舉杯喝茶,眼睛瞥了一眼門口的三人,眉頭一皺。
“你們倒是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你如果永遠都看不起你的敵人,那你離死也就不遠了。”蘇沫現在對馬思遠變成這個樣子很不爽,那骨子裡撒發出的一股邪氣真想讓人一刀劈了這馬思遠。
即使面對着蘇沫三人,馬思遠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泰然自若,淡淡道:“你好像很瞭解我,而且你的眼神讓我感到很熟悉。”
蘇沫不想在和馬思遠廢話下去,直接奔入正題道:“魏天涯在哪,你把他交給我們,我可以讓你安然無恙的下山。”
玉鴻
雁看見這馬思遠如此鎮定不驚的樣子很不爽:“喂,我說你小子也不見得有多大,你裝什麼老成,明明腳都在發抖還要笑。”
馬思遠的腳並沒有抖,不過是玉鴻雁想氣一氣這看着十分囂張的他罷了。
“你們似乎並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馬思遠笑道,“此人生死不過在我一念之間。”
“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蘇沫忽然問道。
蘇沫一邊用話來牽制馬思遠,同時給雪隱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現在就去找魏天涯。
屋子裡並沒有魏天涯的聲音,那麼久極有可能在在屋舍的周圍了。
就在雪隱離開的剎那,馬思遠自然也注意到了,眉頭一皺,立馬搶在了雪隱前頭。
“跟着他。”蘇沫呵斥道。這人也太不識擡舉了,三番兩次好言相勸卻讓他以爲好欺負。
只見馬思遠縱身跑在雪隱前面後,飛快的跑到懸崖邊上,馬思遠回頭看了一眼三人,嘴角露出一個十分邪魅的笑容,然後就這麼終身一躍,跳了下去。
“想不到這人還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居然寧死不屈。”玉鴻雁嘆了口氣,這會又十分惋惜起馬思遠來。
蘇沫搖搖頭,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完了,帶着雪隱走到懸崖邊上。
低着頭往下看去,蘇沫的眼睛瞪圓的看着底下,露出極爲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只見離他們腳下不足五丈的地方橫長着一顆松樹,馬思遠正將掛在樹上的魏天涯拉了起來,拿在手中。
“沒想到你居然把人藏在這種地方,怪不得我們找不到了。”蘇沫淡淡道。
“過獎了。”馬思遠終身一躍,藉着松樹的反彈之力,直接飛回到了懸崖上,與蘇沫對立而視。
“放下他,饒你一名。”蘇沫在此提醒道,“我不認爲你在我們三個人的聯手下還有活命的機會。”
“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人總有一點好奇心,想要試試看自己到底有多厲害。”馬思遠緩緩道。
雪隱此刻也懶得和他在繼續唧唧歪歪下去,玄鐵刀拔鞘而出,帶着森然的寒意以無凌厲的攻勢朝着馬思遠洶涌而去。
“好凌厲的刀法。”馬思遠口中讚歎了一聲,卻絲毫不敢在大意起來。
馬思遠從背後抽出一把鐵骨扇迎風一搖,立馬有數十隻暗器飛流而去。
只聽“嗖嗖”的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本來雪隱這一刀其中蓄勢兇猛,但馬思遠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以暗器後發制人打亂了雪隱的攻勢,讓雪隱不得不抽身防禦。
馬思遠有一點點的優勢,便乘勝追擊,鐵骨扇中的暗器猶如箭羽一般密密麻麻地向雪隱攻擊而來。
不過雪隱剛剛是因爲在觸不及防之下才吃了一點小虧,這一次他已經清楚了馬思遠的攻擊方式,心中也篤定了不少,這格擋起馬思遠的暗器,慢慢的由吃力變爲輕鬆起來。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馬思遠呵呵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