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不死的,竟然還有這樣的力氣。皇后心裡暗自想到,她以爲皇上已經死到臨頭,開始逐漸張揚起來。
這個新皇后詭計多端,當初憑藉着朝中老臣的威力,直接晉升爲皇后,又憑藉着勢力強大的家族關係,在後宮呼風喚雨,除皇上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尤其是目前皇上龍體欠佳,她家族的勢力們早就蠢蠢欲動,一旦皇上升天,便妄想篡權奪位。
沒想到皇上竟然一直不死,還縷縷逼她快些行動起來殺死小龍子,以命換命。
皇后嚇過之後,只是微微一怔,便又及時恢復狀態,故意扭捏地說道:“皇上彆着急嗎?人家不是正在努力加油嗎?殺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殺小龍子,更是難以登天,小龍子日夜有專人保護,臣妾必須慢慢來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來人!”惡魔皇上突然大叫一聲。
瞬間一個太監急忙進入。
“朕有旨!”皇上高聲說道。
“是。”太監急忙準備記錄。
“鑑於皇后辦事不利……”皇上開口說道。
“撲通”一聲,皇后一下跪在了地上。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再給臣妾一天時間,臣妾一……定辦成!”皇后嚇得連連說道,她不知皇上如何處置她,她終於知道了皇上的厲害!
皇上斜眼瞅了一下,跪在地上顫抖的皇后,嘴角微微楊,隨即揮了揮手。
太監退着出去了。
皇上哼了一聲。
皇后趕緊又說道:“臣妾這就去辦理!說完屁滾尿流離開了大殿。
望着倉皇逃離的皇后,皇上眼裡流出一種陰險的目光。
一命換一命。
皇后腦子裡總是迴音着皇上的話。
拿兒子的命換老子的命,這就是當朝皇上的所作所爲。
新皇后不得不立即去辦這件事,否則自己的小命先玩完。
她這會真的有些急了,其實近段時間她不是沒行動,只是實在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傻妃將球球看到很牢,根本沒有單獨機會接近球球。
怎麼辦?
回到寢宮,她抓撓擾腮地想着辦法。
看來自己親自行動是不行了,於是她又想到利用他人,上次買殺手之事,進行的不順利,這次決定不去買陌生人充當殺手,直接找自己的心腹去辦這件事情。
於是,皇后開始腦海中“搜人肉。”
忽然,她想起自己的老鄉,在內務府任職的一個老太監。
內務府的旗人,都有一套與衆不同的應酬功夫,即使頭一天還像仇人般,恨不得你死我活,第二天若是需要套交情,便也能做的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般自然,親熱非凡。
皇后的老鄉,老太監多年來練就獨特的一種手法,隨身總是帶着一些稀罕的小玩意,關鍵時刻便拿出來展示玩耍,等有人看到眼熱,便將小玩意朝人家的手心一塞道:“拿去玩吧!”臨了還將人家的手使勁握一握,讓人家從心底裡感到溫暖,便記着了他的一份人情,這看似一個小小的動作其實學問卻大的多去了。
老太監見廣識多,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把戲,卻是幫他贏的了不少人緣。
皇后這時想起他,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便差人喊來了老太監。
老太監誠惶誠恐來到皇后的寢宮。
皇后也不拐彎直接將事情交代給了他。
老太監聞言,詫異地望着皇后,彷彿還沒聽明白道:“此話怎講?”
“說實話,這是聖上的旨意。”皇后直接說道。
狡猾的老太監望着皇后,似乎還想進一步證明什麼。
“我一等堂堂皇后,難道還會冒充聖旨?”皇后見狀似乎有些不悅。
老太監沒有馬上說話,只是慣用的眼神望着皇后,雖然眼前的女人貴爲皇后,但是老太監卻再瞭解她不過她了,她的皇后位置的來歷,她背後的勢力等,纔是這個皇后的根本,本身的她其實根本不配作爲一國之母。
然,老太監身居深宮,更了權勢的重要。尤其是在這複雜的深宮裡,權利便象徵着一切。
老太監腦子轉了一圈後,忽然眉開眼笑望着皇后道:“皇后娘娘的旨意便是奴才的行動!”
皇后的臉上終於盪漾出一片笑容。
“但是,老奴還是有點擔心,畢竟下手的是小龍子,一旦皇上食言,老奴可是九族滅門啊!”老太監頗爲擔心道。
哼,你個老光棍,自己本身就是個流浪的孤兒,還九族呢,就是想殺你九族都找不到門。皇后聞言心裡偷偷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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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個你儘管放心,若是皇上食言,本宮全部攬過,絕不暴露公公。”皇后當然明白他的心思。
“那太好不過,只是,這……既不能下懿旨,也不能找證人,只是……”老太監繼續要證據。
皇后心裡非常不舒服。
無奈,起身走進牀頭,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金釵子,遞給了老太監,道:“這把金叉子,是本宮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你仔細瞧瞧,算是本宮的一個心意吧。”
老太監一把抓住金叉子,喜笑顏開,連連點頭,表示謝意。
“老奴這就人差人去辦,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一定是辦得利利索索。您就等着聽好消息吧!”老太監大表決心。
“老不死的!明擺着想訛老孃東西!”望着老太監興高采烈的離去,皇后心裡恨恨罵道。
可是想到皇上的怒顏,又沒有辦法,權當破財消災吧。她心裡自我爲安慰道。
皇后開始等待着老太監的消息。
老太監受命剷除小龍子,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然而也知道皇后的威力,爲了自身的利益,不能不聽從皇后的話,必須要按照皇后的旨意,迅速剷除掉小龍子,否則,今後自己的日子就難過了。
老太監開始啓用這個太監的大腦,想辦法剷除小龍子。
球球這段時間高興的很,每日跟着金爺學武功,聰明的小球球真是聰慧過人,已學會了幾個動作,別說還真是像模像樣的,金爺多次對蘇瑾說,球球碰上個壞人真能抵擋一陣,特別是輕功這項功夫,還真有兩下呢。
蘇瑾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心想小小孩子還學什麼功夫,純屬鬧着玩,這個金爺也真是會拍馬屁,難道小小孩子還真能學會什麼輕功?
哼,逗誰呢?不就是想套近乎嗎!
“孃親,孃親,你看看球球的功夫,球球給孃親表演一下。”球球驕傲地纏着蘇瑾嚷嚷道。
“玩去,一邊玩去,孃親清靜一會。”蘇瑾有些不耐煩道。
“球球,帶你玩去。”金爺巧好路過,見狀便說道。
蘇瑾有些遲疑。
“沒事的,
跟着金爺還能出什麼亂子,娘娘就放寬心吧!”金爺便拉起球球欲走。
童媽上前一把抓住球球的手道:“不行,球球的安全由老奴負責,不能隨意跟旁人出去。”
金爺斜睨道:“本爺是旁人嗎?”
童媽仍然不鬆手。
“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球球突然大喊起來。
也不怪球球着急,長期以來爲了安全,尤其是當上太子後,更是每日裡小心翼翼地,唯恐出什麼意外,搞得孩子從沒好好出外玩過,也難怪小小的球球鬧個不止。
金爺見狀,心裡沉思了一下,便走到蘇瑾面前說道:“娘娘?”當下有幾句話不知該講不講?”
蘇瑾聞言,擡眸朝金爺望去,心想,這人今兒真有意思,一本正經起來了,何時如此客氣起來。”
蘇瑾未語。
金爺揮了揮手,旁人知趣地一一退去。
蘇瑾更是睜大了雙眼,這是唱的哪出?
待人一一離去,金爺走進蘇瑾悄聲道:“娘娘,臣有個建議,不如兩個孩子輪換着來?”
“什麼?”蘇瑾聞言大吃一驚。
“嗯?”金爺兩肩一聳。
“你?”蘇瑾更是糊塗了。
他,他怎麼說,兩個孩子?難道?
“娘娘,臣的建議如何?”金爺又追問一句。
“你什麼意思?”蘇瑾故意裝糊塗道。
“難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娘娘真不懂?”
“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
“要不要讓我直接說出來?你別以爲能瞞的天衣無縫。稍有用心的人便能發現。”金爺又道,眼角還直朝蘇瑾瞟着。
“你怎麼知道的?”蘇瑾不得不面對現實問道。
“本爺早就說過,本爺喜歡你,因此喜歡瞭解你的一切。不過你放心,不會出賣你的,何況蘇劍對我不薄。”
“天啊,他連本宮和蘇劍的關係都知道了?”蘇瑾心裡更是一驚。
“其實本爺早就感覺有些蹊蹺,簡單一瞭解,便知一二。娘娘這招確實偉大,但也確實冒險,特別是孩子越長越大,隨時都有可能穿幫,你必須要有我金爺的幫助才行。”
金爺的一席話,雖然令蘇瑾吃驚不小,但是確實也是事實。
面對眼前這個什麼事情也瞞不住的金爺,蘇瑾有些迷茫了。
見蘇瑾沉默不語,金爺心裡便有了數。
這個傻妃娘娘,之所以能在宮裡混下去,瞞下去,她的沉默不語,便是最好的隱瞞武器,一是隱瞞了傻妃不傻的事實,二是隱瞞了兩個孩子的事實。加上對球球的看管的緊,所以能混到今天,仍然使人不疑。金爺對蘇瑾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這不光是不願意說話的原因,更是她的智慧所在。
沉默是金,這句話讓金爺再次領悟出其偉大的含義。
蘇瑾不知不覺地運用了以靜制動的處事原則,這也是贏得了在宮裡的時間。
“說話啊?臣的意思是讓兩個孩子輪流在宮裡出現,這樣不至於毀掉小球球。”金爺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蘇瑾不語。
此時倒不是沉默是金的表現,而是突然間拿不定主意了。
金爺說的也不是沒道理,自從蘇風不在了,她突然間少了一個支柱,加上最近對小雅的反感,更是讓自己處於了孤獨的狀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