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坎達爾沒有回頭,就這樣注視着歪着頭,用手肘墊着王座,坐在流沙凝結的王座之上的秦人,以傲然的聲音回答愛麗絲菲爾的問題:
“我不是惡魔,不是精靈,也不是魔術師,但,這是我的軍隊曾經馳騁的大地,因爲與我同甘共苦的勇士們心裡都牢牢印上了這片景色,這世界才能重現。”
王之軍勢。
兩位亞瑟王近乎同時扭過頭,望向沙漠的另一端,saber瞪大了眼睛,身爲狂獵之王的lancer的視線也稍稍凝固,似乎見到了什麼壯闊的景色:
“......那是!?”
踏踏踏踏——
即使是在流沙堆積的巨大沙漠之中,也能夠聽到接連的響動聲。
並不是腳步聲,而是身上的鎧甲搖晃擺動、不斷碰撞的聲音。
在那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之上,出現了令衆人心驚的、海市蜃樓般的影像——
一人、十人、百人、千人、萬人!
全都是從者。
“這怎麼可能!?”
下意識湊到saber身邊的愛麗絲菲爾,手掌之中沁滿了汗水。
騎兵、槍盾步兵、重步兵、長槍兵,雖然人種和裝備各異,但卻充滿了軍隊的強悍氣勢。
那種戰意,那種氣勢,那種神采,每一個,都是英靈,都是從者。
雖然她並不是真正的master,但是她能夠看出,那些從者都是魔力包裹靈魂實體化生成的從者。
聖盃之中,從者之所以能夠降臨,是依靠了大聖盃——
在第一次聖盃戰爭之時,勉強實現了第三法“靈魂物質化”的人造人——羽斯緹薩·裡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作爲第一代祭品,與大聖盃融合在一起,從者之所以能夠物質化,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雖然不是唯一的方案,世界各地模仿聖盃戰爭的各種亞種聖盃戰爭也能夠完成從者召喚,但是......
這麼龐大的數量......即使是聖盃汲取了六十年地脈的魔力,也不足以提供。
看着衆人的表情,伊斯坎達爾從王座上站起,走向了他的軍隊,然後,轉過身,面向衆人——
“看吧,我無雙的軍隊!”
神態間充斥着驕傲與自豪,這位征服王高舉雙臂呼喊道:
“即使肉體毀滅,但他們的英靈仍被召喚,我忠義的勇士們,穿越時空迴應我的召喚,我永遠的朋友們。他們就是我的至寶!是我的王者之道!我伊斯坎達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
對軍寶具,王之軍勢,能夠召喚出曾經追隨他征戰的戰士們。
軍神獨眼安提克一世,隨他征戰的衛隊長克萊圖斯,終身不渝的摯友赫菲斯提昂,軍師尤米尼斯,將軍、也是托勒密王朝法老的托勒密一世、塞琉古王朝的開創者塞琉古一世、馬哈拉甲王、印度王波魯斯......
聚集在眼前的是隻有在傳說中才聽說過的、獨一無二的英靈。
他們所有人都擁有顯赫的威名——他們都是曾與偉大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共同作戰,踏平大地的勇士。
憑着他與無數英靈之間的羈絆,這些英靈們自行從英靈座上降臨世間,迴應他的呼喚。
這片固有結界,是他們共同的心象風景,而這片土地,也是他們共同維持的。
不止是他一個人,被他呼喚而來的,所有的英靈,都是固有結界的維持者。
雖然他們都無法使用寶具,但是,他們每一個都是無雙的戰士。
其中也存在着就算是伊斯坎達爾自己也無法戰勝的強大戰士。
一匹精悍而體格巨大的駿馬,飛奔而來,如果它是人,其威風一定不會遜色於其他英靈。
“好久不見了,搭檔。”
伊斯坎達爾笑着抱了抱馬脖子。
布西法拉斯——征服王在12歲所馴服的被稱之爲“無法馴服的烈馬”。之後一直隨着征服王東征西討,跟在征服王身邊的它,也成爲了英靈。
所有人除了驚歎都再發不出其他聲音。
尼託眼中異彩連連,法老伊斯坎達爾,遠不是她這樣的無功績者能夠相比的王者,阿蒙神的繼承者。
在這片固有結界呈現之時,拉美西斯二世便已經刮目相看。
在這羣英靈現世之時,他也真正地認同了這位諸神的繼承者。
雖然作爲固有結界的品次不高,但從那數以萬計的從者上來說,完全不遜色於他的光輝複合大神殿。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實!要讓所有人仰慕!”
伊斯坎達爾高聲呼喊着。
“集合所有勇士的信念,集合他們的慾望,集合他們的野心,並將其作爲目標開始遠征的人,纔是王!”
無數的英靈則是以武器的敲擊聲作爲迴應,發出了呼喊:
“正是!正是!正是!”
英靈們氣宇軒昂的呼喊響徹整片大地,甚至整片沙漠的砂礫都因此而震顫,飄起,被席捲的熱風捲上天空。
所有呼喊的從者們,他們的臉上都帶着發自內心的笑容,發自內心地遵從。
無論他們在帝國破滅之時,做了各奔東西亦或者
而saber阿爾託莉雅,這位亞瑟王,在見到如此光芒四射的軍隊後變得沉默了。
這是她,她和圓桌騎士們沒有經歷過的,完全不一樣的、王與臣的風景。
這是賭上王者之夢,與王共同馳騁沙場的英傑們。
在追逐理想的騎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後都不曾得到的東西——
這位追逐理想的騎士,這位王,在臨終之時,圓桌騎士團只剩下了一人,只剩下貝狄威爾陪伴在她的身邊。
但是,這並沒有動搖她的信念。
即使如此,又如何?
她是她,並不是征服王。
他們也不是圓桌騎士。
saber那被撼動的信念,又迴歸了原點。
即使是這壯闊的軍隊,這被英靈座承認爲寶具的,王與臣子之間的不破羈絆,也無法撼動她的理想,她的目標。
而lancer阿爾託莉雅,這位化爲死靈,在追逐風暴中守護不列顛,試圖阻止不列顛滅亡的狂獵之王,則是在想:
“若是我有如此的軍隊,能否守護不列顛?”
儘管所有人都被征服王的無雙軍隊所震撼,但是,身爲王,每一位王者都有自己的信念,自己的理想。
若是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就能擊潰一位王者的信念,那麼,他(她)也不配稱之爲王。
ps:我是真的那麼覺得的,作爲一個王,要是真的會被別人的一番演講擊潰信念,那就別當王了。
雖然事實上亞瑟王就是個傳說,就算是這樣,就經歷而言和亞歷山大大帝相比就是渣渣。
但是!
畢竟型月型月,你月最大。
拉二金閃閃不用說,黃金三靶之二。
尼託完全就是各種法老的小迷妹。
型月私設阿爾託莉雅是神代徹底消亡的最後之王,是爲了守護不列顛,率軍拼死奮戰各種幻想種和蠻族,從型月設定的角度上來說,棉被王還真不應該會被動搖信念。
蘑菇和各種王廚這些年的各種說法我也看得差不多了,也知道是個什麼態度。
狂獵之王這個南半球就更不用說了,這完全就是個戰鬥狂,甚至我都想寫南半球直接將大帝的軍隊設爲假想敵,在想“如何擊破這樣的軍隊”了。
其實說真的,我也是王廚,還是個球迷。
南半球啊、北半球啊、尼託啊....咳咳,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