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自然之中,有很多兇狠殘忍的動物,它們在捕殺獵物的第一時間,是扮演着無辜可憐的角‘色’,‘誘’引別的動物上鉤,然後,等其獵物靠近後,進而全力捕殺。
比如大灰熊這種動物,在捕獵的時候,它們會採用裝死的方法來讓其他動物靠近,然後直接撲過去撕咬。
然而,饕餮這種兇獸的叫聲跟小‘奶’娃沒啥差別,每當這種‘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路過的那些動物,便會認爲那是沒有反抗力的獵物,所以,很多餓到極點的動物,會忽略很多細節,導致把命給送出去。
“你先跑……”我一把將小鬼推開,手中緊緊的抓住那把小刀,儘管這小刀對饕餮這種龐大的兇獸毫無殺傷力,但是,對於我而言,就有很大的用處。
總之,一句話,空手套白狼這種事情,我真幹不來。
然而,小鬼並沒有聽我的話,我一推開他,他整個人又衝到我面前去了。只見,那隻饕餮它的大腦袋停在了原地,並沒有往前滾動了,它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的打量着我們,那種眼神,似乎有種被‘洞’悉而穿的光芒,看得我渾身一涼,後背一片寒意。
我將小鬼拉到身後,故作鎮定的朝着那隻饕餮開口說道:“我說,讓你把我的朋友給放了,不然的話……”
我拿着小刀作了個捅的動作,惡狠狠的說:“不然,老子就捅死你……”
天知道,我這話,連底氣都沒有,硬着頭皮將這話給擠出來。
這個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白揚川,他揹着火箭筒朝着饕餮的旁邊‘摸’了過去,手中還揣着一把劍,我眼一毒,‘激’動得要命,那是我的越王勾踐劍啊。
越王勾踐劍離開我已經有好幾天了,這跟自己的孩子離開那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老子可是掛念得很啊。
我發誓,一定要把越王勾踐劍給奪回來,手中這把小刀在對付稍微大點的動物,壓根兒就不順手。
看着白揚川手上拿着我的那把越王勾踐劍,我就像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給肆意玩‘弄’,心裡就像破了道口子一樣。
小鬼拉了下我的衣服,拿着小聲的口‘吻’說:“它聽不懂你說的話……”
狗屁,它能聽懂我的話那才叫怪了,老子說的是人話,它一畜生能聽懂嗎?
我扭頭瞪了一眼小鬼,然後說:“這對牛彈琴,只是想嚇到它罷了。”
被恐懼包圍的時候,難免會做出無比逗比的舉動。
很多時候,我都是用先聲奪人這一招,在氣勢上,起碼也要贏過它。雖然我的威脅看來沒有作用,但是能幫助我把勇氣給抵上去。
然而,那隻饕餮朝着我們張開了嘴巴,從嘴巴里噴出一股嗆人的臭腥味,我忍不住的捏住了鼻子往後退了好幾步,小鬼大聲叫起來,滿臉嫌棄的罵道:“真臭……”
“媽的……”我也罵了句,這哪知道會不會有病毒啊,這一口的臭味簡直就能讓人直接暈倒。
這隻饕餮的年齡恐怕也是非常非常老的,據我所知,饕餮是上古兇獸那種動物,沒個幾萬年,估計也不是什麼個遠古。
就在饕餮張嘴的那時候,野人跟白揚川兩個人分別從饕餮的兩旁靠近了,只見野獸手中匕首狠狠的就刺進了饕餮的那顆大腦袋挨着地面的那兒,那把匕首都刺進去,只看得到刀柄了,然而,那隻饕餮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它一雙眼睛只是看着我跟小鬼,‘露’出了不解之‘色’。
這饕餮的皮究竟是有多厚啊,特麼匕首都沒進去了,它還沒有感覺。
小鬼衝着它叫起來,嘴巴里發出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那種音調非常的高,就像是在唱青藏高原最高音那兒,小鬼的臉‘色’也憋得通紅,似乎用了很大的勁兒似的。
我眉頭一皺,心一跳,這小鬼難不成是在跟饕餮溝通不成?
這語言特麼也太牛‘逼’了,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估計這下韓紅能學好吧,像我這種音調不全,喊高音根本就喊不上去的。
小鬼叫完,才猛的吸了一口氣,只見那隻饕餮搖了搖腦袋,張嘴丫丫的說着,同樣是小鬼剛纔的音調的聲音,我聽着腦袋就有種暈乎乎的感覺,特麼就有種想沉睡而去的念頭。
被這股暈沉的念頭給衝我的有些站不住腳了,立馬就伸手拍了幾下自己的臉,不停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睡,這要是一睡的話,就糟糕了。
饕餮那種音調一停下來,我整個人就覺得十分的輕鬆,腦海裡也沒有那種暈沉的感覺,就好像被人勒緊了脖子那樣無法呼吸而感覺到快要崩潰的狀態,一下子鬆開了手,突然好像撿回一條命似的。
只見小鬼好像是聽了什麼不妥的事情那樣,他將我手上的小刀給搶了過去,然後對着饕餮,拿着那種音調叫起來。
我不知道它們在說些什麼,但是從小鬼的神‘色’上可以看得出來,把他惹‘毛’了。
然而,下一秒,只見饕餮齜牙咧嘴的朝着我們叫吼起來,看得我心驚‘肉’跳的。
小鬼這時候一把抓住我的手,喊道:“快跑,它要生氣了……”
我的腦袋一轟,一片空白,只任由着小鬼拖着我跑,他的力氣非常大,而且速度完全就看不見似的,我只覺得強勢無法的等刮在我的臉頰上,吹得有些疼痛。我睜開眼睛,根本就不到路,兩隻腳好像打了結似的,根本就沒有感覺了。
身後傳來那種嬰兒似的叫聲,音調卻極其的高昂,聽起來是在給人一種無法想象的恐懼感,似乎是在高昂的叫吼着。
那一瞬間,我全身的‘毛’孔變大,就像浸泡過冷水似的,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顫抖着。
那張巨大的球狀饕餮,特麼要張嘴吃了我們。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們我已經停了下來,只聽小鬼開口說:“它追不上來的……”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一手拍着心口來,看着他,心裡十分之納悶,這傢伙跑了這麼久,連氣都不喘下,難道是我老了?跑這麼幾步就喘不上氣兒,感覺像要斷氣似的。
這人年紀大了,就不禁折騰。
“我去看看。”小鬼的身影一轉,朝着之前的路奔過去。
我特麼還沒有回過神來,眼前就沒有了他的身影,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這裡是大殿‘門’口,壓石頭怪物那兒,離饕餮那兒起碼是有五六分鐘的路程,旁邊站着幾個茫然若失的人,是歐陽帶來的手下,他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恐懼來。
而我並沒有在意他們,想的是,剛纔我被小鬼拖着,感覺應該才一分鐘左右的時間。
難道小鬼的奔跑速度達到了每分將近五千米?這特麼也太恐怖了吧?
雖然我知道他並非正常人,然而,這他媽的簡直就是超人啊。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慘叫聲,是小鬼的叫聲,我腦袋一清醒,連忙就搶了其中一個人的手槍,那人根本就沒有回神,似乎也知道我要幹什麼,沒有追着我跑,搶過手槍後,我立馬就朝着那頭狂奔而去。
這一段路程我僅僅是用了四分鐘,刺比之前的要快一兩分鐘,跑到那兒的時候,我的面‘色’大變,這裡哪裡還有他們的身影,野人不見,白揚川不見,小鬼也不見,就連饕餮也不知所蹤。
他們去哪兒了?
難道他們三個人都被饕餮一口吞了下去不成?想起剛纔的慘叫聲,我就忍不住的想到這。
肯定是被饕餮吞下肚子了,饕餮這兇獸什麼東西都吃的,之前小鬼拉着我跑之前,我就看到饕餮張開了大嘴巴,憤怒的樣子。
我不禁伸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忍不住的把自己罵道:陳越鬆,你真他媽的窩囊,還要一個小孩子來救自己,活得真夠窩囊的。
小鬼雖然奔跑的速度足夠快,但是,他這麼善良,從未接觸過突發情況。
我提着那把槍,朝着四周圍的痕跡尋找着,越是尋找,就越是絕望。
四周圍已經被大殿塌陷得掩埋起來了,連同這條小路上都堆積滿了石頭,滿是一片廢墟。
饕餮的體型比較龐大,如同是要走動的話,必定會留下很明顯的痕跡,於是,我爬上了一塊大石頭上,用手搭在額前,朝着那邊的小路望去,這一望,眼中出現過了一條不是很明顯的痕跡,那是拖着地面而遺留下來的痕跡,淡淡的,要不是站在高處俯望下去的話,根本無法發現。
那條痕跡一直通向小路的那頭,也就是饕餮跑來的方向。
難道饕餮把他們吞進肚子後,重新回到了水池底下去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假如,饕餮是很聽盧生的話,那麼,饕餮走出水池的話,肯定要回到水池之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只要沿着這條痕跡下去的話,就會找到它。
我連忙就從石頭上跳下來,然後,沿着那條淡淡的拖痕走去,走了大概十來米左右,我突然停下來,腳下踩着的拖痕上有紅‘色’的灰塵。
我蹲下身子,伸手點了點那拖痕上的灰塵,用鼻子聞了聞,心猛的一突。
是血。
那麼這是誰的血?
在那幾分鐘左右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究竟去了哪兒?地上的血又是誰的?是饕餮還是他們三個人之中的一個?
這四周圍寂靜得有點可怕,連鞋子踩在地面上的聲音都回‘蕩’得十分的清楚,這聲音敲在我的心尖上,讓我的神經猛的就一突,彷彿整個人被一大堆鬼魂包圍住,那種感覺,緊緊的咬住了我的神經。
我每往前走那麼一步,神經就繃緊一分,恐懼也慢慢的增加到極限,我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未知的危險在等待着我,但是,我不能停下腳步。
野人的不離不棄,小鬼的天真無邪,他們都對我有恩,我不能拋棄他們,只要沒看到屍體,我就不會放棄尋找他們的機會。
我已經很窩囊了,沒有保護好他們,起碼能夠找回他們。
走了大概有兩分鐘的路程,在小路的轉角處,一個蹲着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從他蹲着的姿勢看來,應該已經蹲了很久很久,以至於看過去那個姿勢是非常僵硬的。
他是誰?
從衣服上看去,顏‘色’成麻‘色’布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服裝,然而,那服裝更像是一種古代的服裝,因爲後背上的衣服沒有出現跟‘褲’子相接的痕跡,看來,是個古代人。
我立馬就提着槍走了過去。
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頓時嚇得直接坐在地上。
他不是人,不是一個人。
我拍了拍心口,然後‘抽’了一口冷氣,自己嚇死嚇自己。
怪不得遠遠看過去的時候,給人一種僵硬的感覺,因爲他不是人。
確切的來說,他是一個石頭雕像。
但是,普通的石頭雕像怎麼可能會嚇到我呢,因爲,那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石頭雕像,那是一張面孔熟悉的石頭雕像。
這石頭雕像的那張臉,十分的‘逼’真,不知道是採用了什麼雕刻技術,讓他看起來跟真人沒啥差別。
他那張臉,完完全全是一張我熟悉的臉孔。
林巫玄!
這裡爲什麼會有林巫玄的石頭雕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