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外頭不遠處的地方,約摸有數百條小蟒蛇正朝我們襲來,十分迅速,眨眼間就來到了暗道前,並鑽了進來,這些小蟒蛇身體如同胳膊粗細,長約三米,雙眼同樣泛着綠幽幽的光芒。
我是在暗道最靠外的地方,這時,第一條鑽進來的小蟒蛇沒有絲毫猶豫,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朝着我的胳膊咬上一口。
“媽的。”我咒罵一聲,身體猛然抽搐起來,頓時發瘋似的甩着胳膊。
鐵布里抽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着小蟒蛇的七寸部位就是一刀,頓時,蛇首和蛇身分離,鮮血濺得我滿身都是,蛇身在地上扭動幾下便不再動彈,而蛇頭居然他媽的還在我的咬着的胳膊。
我伸手一隻手來用力掰開蟒蛇長滿倒刺的大口,將蛇頭扔向一邊,注意到暗道外面有數百條此類小蟒蛇朝我們爬了過來,便驚呼一聲,顧不上自己胳膊的傷勢,連忙朝着鐵布里擠過來,嘴裡一邊喊道:“快,快……”
同時,我一腳就踹上鐵布里的身體,罵道:“趕緊爬,不怕就死定了。”
鐵布里被我踹了一腳後,他黑着臉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努力的往那兒爬去。
“歐陽快爬,我們回到剛纔那個岔道口去,不然我們都會被咬死。”顧呂傑大聲的叫起來,示意我們趕緊爬。
這個暗道只有這麼大小,我們爬的速度只能是這麼快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剛纔被那條小蟒蛇咬的那一口,也不知道有沒有毒呢。
要是後面的那些小蟒蛇都跑上來咬人的話,就算特麼沒有毒的話,他媽的,也會被咬死的。
我們迅速的向前爬去着,我們剛爬了不到一分鐘,身後那成羣的蟒蛇便進入了暗道內,我們只得加快步伐,在暗道內只能爬行,手腳根本就是難以施展來,根本不可能有蟒蛇爬得快,不一會,又一條蟒蛇爬到了我的身後,他媽的張開口就朝着我的屁股咬去。
我這次被小蟒蛇襲擊,一口就咬中了屁股,那條小蟒蛇特麼賤啊,死都不鬆口,那時候,我幾乎快要哭了出來,大喊道:“啊~啊~啊~我的屁股啊,它又咬着我了。”
此時此刻,我的屁股上帶着一條三米長的蟒蛇,我的速度更不用說,明顯慢了許多,那條三米多的小蟒蛇死死的咬住老子的屁股,怎麼也甩不掉,這時,鐵布里將匕首遞了過去,我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伸手接過匕首,反身手起刀落,這條小蟒蛇也身首分離。
顧不上屁股上那沒鬆口的蛇頭,我回頭望過去,越來越多的蟒蛇漸漸逼近,嚇得驚慌失措,連忙大喊道:“你們,想想...想想辦法啊,老子會被咬死的……”
這麼多小蟒蛇,我這下真中大獎了,早知道這樣,我之前打死也不跟着顧呂傑跳進棺材裡頭來。
早知道就不要逞強什麼鬼東西了,壓住自己的好奇心,就不會被小蟒蛇咬住嘴巴了。
我這人,有時候就他媽的賤啊。
要是這次真能死裡逃生,我發誓以後都不會那麼好奇了。
好奇狗屁棺材下的東西,黃金什麼都沒有,誰知道他媽的竟然是個蛇窩。
好奇心不僅僅是害死貓,連我的膽子特麼也是被弄的越來越小了。
你想一下,我都被小蟒蛇咬了兩口了,我真不能不怕啊。
我發覺我自己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還是膽小,尤其是面對這種無可奈何的事情,感覺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恐懼。
又一條蟒蛇逼近了我,我一邊用力的爬一邊拿着匕首在身後不停地揮舞,一時間,蟒蛇居然沒找到地方下嘴咬,這時侯,前頭的顧呂傑一邊爬一邊從揹包裡艱難的拿出火機和手帕來,扔給鐵布里,喊道:“這裡有五六張手帕,你點燃它向後扔,應該能拖延一會。”
我感謝啊。
顧呂傑一個大男人特麼帶這麼多手帕來幹嘛用的,難道是擼管不成?不過,這時候,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感謝顧呂傑那貨居然帶着這麼多手帕來,不然我真的會走投無路,直接死在蟒蛇嘴下的。
我連忙就接過火機跟手帕,將手裡的匕首扔給了鐵布里,緊接着點燃了手帕,扔向自己身後。火光將我的屁股後面那一塊地方照的通明,那羣小蟒蛇全部停了下來,驚恐的盯着這團火光,不敢靠近。
這招果然有效,成功的拖延了時間,我見狀,大聲哼着:“他媽的,有本事過來咬老子啊,老子燒死你……”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立馬再點燃一張手帕朝那蟒蛇羣扔了過去,蟒蛇羣嚇得連連後撤,擠在一起,將暗道的那一側堵得水泄不通。
我們趕忙加快步伐,因爲我知道手帕的火焰支撐不了太久,不出一會就會熄滅。
從剛纔那間墓室下來到遇見蟒蛇我們爬了大概十分鐘,而此次往回爬卻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可是,就在到達下來那條分岔口暗道的墓室時,我們幾個人都傻眼了。
這裡哪裡還有分岔口阿,我記得我們剛剛爬的時候,是有一條比較寬大的路,只是顧呂傑決定爬盜洞,當時也沒有問我們意見,直接爬的。
沒有了分岔路口,我們該往哪兒去呢?
難道天要絕我不成?
我整個人猶如泄氣的皮球那樣,怎麼也提不起勁兒了。
我們幾個人站在那兒,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之前那條分岔路口去哪兒了?怎麼會突然間就不見了。
我們就按着原來的暗道爬回去的,不可能變路的,也不可能是別的地方。
可是,如今給我的感覺就是我們在別的路。
這他媽的不僅僅是扯淡,還他媽的詭異極了。
屠仔已經雙腿不停的顫抖着,他哭喪着一張臉,疑問道:“這路怎麼不見了。”
我瞪了他一眼,這我們已經發現了,他的反應比我的還要慢的。
顧呂傑一張臉已經完全是黑如包青天了,他緊緊的擰着好看的眉頭,然後說:“我們回到棺材那兒先。”
他一說完,我們趕緊就前進了,因爲後面的那羣小蟒蛇特麼的就快追上我們了。
我也沒有管自己身上的傷口,連忙就跟上。
然而,事實證明,我的想法特麼就錯了,我以爲會有出路的呢。
媽的。
我記得是從棺材內部下來的,然而,此時此刻,我們所站着的地方,頭頂上正是那副棺材,然而,那機關自己一道棺材板給堵上了,我們所有的人面色如死灰,心裡發顫,這怎麼可能?我們下來的時候,明明是打開的,可這怎麼就會被堵上了?難道這裡頭除了我們六個人還有別人?我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他媽的,究竟是哪個王八羔子把棺材那個機關給重新堵起來了,特麼還把棺材蓋給蓋着。
這他媽的,肯定想弄死我們六個人。
想到這裡,立馬就衝上去,站起身來,用力向上頂那塊堵住通道的木板,但是我感覺到這木板彷彿有千斤重,無論我怎麼用力頂,木板都紋絲不動。
沒一會,我便累的氣喘吁吁。
“趕緊過來幫忙,我可不想被蛇吃了。”我衝着他們喊起來。
顧呂傑和鐵布里兩個人見此情況,也都走過來幫助我,我們三個人同時用力向上頂,咬着牙齒,使勁全身力氣,可這棺材板彷彿生了根,還是紋絲不動。
緊接着,我們所有的人一度陷入絕望之中,原以爲能有另外一條路,然而,那條路已經消失不見了,還以爲可以重新上到河流那頭去的,怎麼知道他媽的棺材被人蓋上去了。
現在,特麼一條路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