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麗饒有興趣地問道:“什麼習慣呀?”
劉建剛支支吾吾地說:“我說了你可別笑話我啊!”
張曉麗將自己的手掌舉起來對劉建剛說:“我張曉麗對天發誓,無論劉大哥你說什麼樣的話來,我都不會笑話你。”
劉建剛不好意思地看着張曉麗說:“不瞞你說,其實我這十幾年以來,經常做着一個怪夢。”
張曉麗說:“劉大哥,人是有思想的高級生靈,做夢是一種很正常的行爲啊!”
劉建剛點點頭說:“這個我也知道,但問題是我做的這個噩夢實在是太奇怪了。”
“哦?”張曉麗來了興趣,於是繼續問道:“劉大哥,那你說說看,你的那個噩夢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經常夢見自己將一個穿着一身紅色衣服的女人的雙腿給打斷了。”劉建剛說。
就在這個時候,踩在劉建剛背上的張曉麗雙腳一滑,從劉建剛的背上倒在了地上。
劉建剛連忙從沙發按摩牀上翻轉身下了地,將坐在地上的張曉麗拉了起來,一臉關心地問道:“你沒有事吧?”
張曉麗揉了揉被摔痛的右手搖了搖頭,一臉痛苦地說:“我沒有事,劉大哥,剛剛實在是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該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是我讓你摔下來的。”劉建剛滿臉愧疚地說道。
張曉麗坐在沙發按摩牀的邊緣,繼續揉着自己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有事了,揉揉就可以了。”
劉建剛坐在張曉麗的身邊說:“好在不怎麼高,今天就這樣吧,我也不用你按摩了。”
張曉麗一把拉住劉建剛的手着急地說:“劉大哥,你別這樣,你快躺下去,我繼續爲你服務。”
劉建剛輕輕地拍了拍張曉麗的肩膀道:“你放心,你的服務費我是不會少你的,我也不會將你摔下來的事情對你們領班說的。”
張曉麗一臉感激地對劉建剛說:“那太謝謝你了劉大哥,要不這樣吧,我陪你說說話,如果你出去太早了,她們會以爲我的服務沒有讓你感到滿意。”
劉建剛心想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難處和規矩,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於是點點頭說:“那行,反正也有很久沒有姑娘陪我聊天了。”
人總是這樣,對自己的親人保持沉默,對陌生人敞開心扉。
“那劉大哥,我們就聊聊天好了,我們就聊聊剛纔你說的那個噩夢吧!這樣可以嗎?”張曉麗問道。
“當然可以了。”劉建剛本來就是要對張曉麗說一說自己由來已久的那個噩夢的,於是他繼續說道:“說起這個噩夢啊,它已經糾纏我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
“那麼久?”張曉麗一臉的驚訝。
劉建剛淡淡地說:“已經整整十二年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噩夢是我二十四歲生日那段時間纔開始做的。”
張曉麗瞪大眼睛說:“什麼?你說你的那個噩夢也是在你二十四歲生日那段時間纔開始做的?”
“千真萬確,這一點我是不會記錯的。”劉建剛定定地看着一臉驚訝的張曉麗,他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張曉麗剛纔說的那個“也”字。
“那你確定你夢裡所夢到的那個女人所穿的衣服是紅色的嗎?”張曉麗似乎對這個問題特別感興趣。
“我可以確定。”劉建剛一臉肯定地說:“我曾經聽說夢裡是看不到任何顏色的,但是我覺得那個女人身上所穿着的衣服就是紅色的,血紅血紅的,很刺眼。”
聽到這裡,張曉麗的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如同被電流持續擊打一樣,她顫顫巍巍地地問:“劉大哥,那你爲什麼會做着這樣的噩夢?”
劉建剛搖了搖頭說:“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着這樣的一個噩夢,就連夢裡的那個紅衣女人我也是從來沒有見過,而且我在現實生活中也沒有見過和她長的很像的……”
劉建剛說到這裡的時候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後面的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沒有講出口。
“哦,是這樣啊!”張曉麗的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表情。
“不過,我有一種猜測。”劉建剛繼續說道。
張曉麗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樣的猜測?”
劉建剛說:“這種猜測也只是別人對我說的,不過我也很認可他所說的。”
張曉麗問:“是誰對你說的?”
劉建剛說:“一個有着和我一樣經歷的人。”
“一個和你有着一樣經歷的人說的?”張曉麗驚訝得無以復加,“你是說還有一個人和你一樣,也經常做着這種夢?”
“不錯,正是這樣。”劉建剛點點頭說:“其實不只是我們兩個人做過這樣的夢,還有一個人也做了這樣的噩夢。”
“還有人做過這樣的噩夢?”張曉麗驚呼道。
劉建剛點點頭說:“沒錯,到目前爲止,我所知道的人包括我在內,已經有三個人正在做着這個夢。”
張曉麗說:“劉大哥,那他們是誰啊?”
劉建剛覺得張曉麗對這件事情過於關心,於是問:“麗麗,你問這個幹嘛?”
張曉麗啞然失笑地說:“我只是一個比較好奇的人嘛,大哥剛纔不還說要對我談心嗎?”
“對,對,談心。”劉建剛呵呵地笑着說:“他們一個人叫做李遠航,是一個電臺主持人,另外一個叫做蘇雪晴,是一個畫家,剛剛我對你說的,那個猜測就是李遠航對我說的,而且還是他發現蘇雪晴也做過這樣的噩夢。”
張曉麗點點頭問:“劉大哥,剛剛你所提到過的猜測是什麼?”
劉建剛說:“我們三個人之間根本就不認識,但是我們三個人卻都做着這個噩夢,你知道爲什麼嗎?”
張曉麗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