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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白羊都是一隻狼王了,怎麼還是這樣招呼狗一樣!”
衆人頓時看着雲逸,覺得雲逸有些看不清形勢。
不過,令他們跌碎了一地眼鏡的是,白羊竟然輕嚎一聲讓狼羣遠遠退開,而後它像往常一樣跑到了雲逸身邊,用腦袋在雲逸身上蹭着
。
只是,白羊略微一停留後,身子卻是慢慢的向後退着,向狼羣那邊而去。
“白羊,你這傢伙該不是真的想當一隻狼王吧,山裡整天累死累活的有什麼好的,哪裡趕得上在家裡跟着我有吃有喝的?”
雲逸頓時大驚,連忙起身對看着自己往後退着的白羊叫道。
“嗷嗚……嗚嗚!”白羊眼睛看着雲逸,聲音低低的輕嚎,而後看着身後高高的青雲山,眼神裡滿是渴望的神情。
“白羊,你媳婦大灰可是剛給你生了一窩小崽子,你就不要它們了?”雲逸緊緊的跟着繼續往後退的白羊,聲音急切的道。
“嗚嗚!”
白羊頓時停住了後退的腳步,望着雲逸,又望着山下村子的方向,眼神裡有着無限的疼愛;只是它又望了望身後的大山,還有不遠處一雙雙綠瑩瑩的眼睛,掙扎了一會兒後。神情卻是再次堅定了下來,身子再次慢慢的往後退去。
雲逸輕嘆一聲,兩步上前抱住了白羊的脖子,在它掙扎的時候將自己的手伸進了它嘴裡,輕聲道:
“既然你一心想要回歸山林,做一隻笑傲山林的狼王,我也不攔你;不過咱們好歹兄弟一場,臨走我在讓你喝個痛快吧!”
說着,雲逸手指裡一股清泉往白羊嘴裡流淌着,白羊一怔之後連忙大口吞着這泉水。
一分鐘後。雲逸抱着白羊的腦袋,看着仍然在喝着泉水的白羊,不僅疑惑的問道:“白羊,你喝飽了沒,這估計都給你喝了十多斤水了,你還沒飽啊?”
“嗚嗚!”白羊含混的咕嚕了一聲,而後繼續不停的喝着水。
兩分鐘後,雲逸再次小聲道:“白羊,你丫的都喝了二十斤水了。別把你給撐死了!”
白羊依舊是咕嚕了一聲,而後空間泉水繼續大口喝着。
三分鐘....
四分鐘...
五分鐘後。雲逸抱緊白羊的脖子,惡狠狠的停止放空間泉水,收回自己的手指道:
“白羊,你這個貪心的混小子,丫的足足喝了六七十斤水了,看看你這肚子都漲的和水布袋一樣,再喝下去就漲爆了!”
“嗚嗚、、嗝、”白羊難得的打了一個飽嗝,腦袋在雲逸身上蹭了兩下,而後拖着明顯飽脹了許多的身子搖晃着往後退去。
“嗷嗚!”
白羊一聲刺破山林的嚎叫。彷彿讓整座大山都在顫抖一般。
羣狼圍到了它身邊,它最後深深的看了雲逸一眼後,便轉身帶着羣狼消失在夜色裡。
看着白羊消失的身影,雲逸輕嘆一口氣,心理微微有些感傷,畢竟跟隨了這快一年的老夥計,雖然平日裡不是很聽話。可是卻救過自己很多次,此時就這樣走了,以後再見到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看到羣狼消失,衆人一直緊繃着的神經和身體鬆懈了下來。都站不住而倒在了地上。
“雲逸,白羊真的是一隻狼,真是讓人驚訝!”
龍嘯天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呢,勉強挪到雲逸身邊坐下,手顫微微的從全是血跡的衣兜裡掏出一包煙,哆哆嗦嗦點上兩隻,與雲逸兩人喘着粗氣抽着。
“嗯,白羊是一隻狼,去年才被我救了!”
渾身疲憊的雲逸低垂着腦袋,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卻被搶得連連咳嗽幾聲。
“怪不得這麼兇猛,一般的狗就算是在厲害,又怎麼能夠以一敵五!”
龍嘯天感慨的嘆了一聲,而後很感興趣的問道:“你剛纔說白羊和村裡的狗生了一窩崽子,老哥我挺喜歡白羊這樣的狗,給我一隻咋樣?”
經過剛纔與雲逸一起力戰狼羣,兩人之間的關係近乎於兄弟一般,所以龍嘯天說這話毫無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都送出去了,等我家的小白,或者是給老炮叔家的那一隻小狗生了後,在給龍哥你一隻吧!”
雲逸疲憊的低下頭道,隨即卻是想起了自己岳父家裡剩下兩隻小黑狗,給自己表弟一隻打獵後,貌似自己岳父也不打獵也不用看家,沒有什麼大用,便對龍嘯天道:
“哦,我岳父家裡還有一隻小狗,不過他老兩口留着好像沒什麼大用,龍哥你要是着急要,乾脆你去試試看能不能讓他們送給你!”
“行,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二老把狗給我!”龍嘯天笑呵呵的點着頭,身上雖然疲憊,可是心中卻是很興奮。
衆人在原地休息了好久一會後,便開始起身檢查衆人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受傷或是、、不幸的。
結果檢查一遍後,衆人的傷亡情況卻是讓衆人慶幸外加好笑:衆人之中除了苗老炮龍嘯天和雲逸三人被狼抓了幾下,咬了幾口外,剩下的也就是山子和樹根,還有兩個後生被狼爪子撓了兩下,
而最開始先逃跑的施工人員那幾個熊包,除了一個倒黴的傢伙摔倒的時候被石頭在腦袋上磕了一個大包。
這結果,當真是越是厲害的越受傷,讓雲逸覺得自己心頭三千隻草泥馬轟隆隆的跑過。
除此之外,這些人再也沒有一個受傷的;若硬是要說有什麼損失外,那就是其中四五個傢伙被嚇得尿了褲子,現在正懂得渾身發冷呢......
衆人略微收拾了身上一下,而後都聚在了火堆旁,幾個嚇得尿了褲子的人不好意思的忙着跑來跑去,撿回了被狼羣叼走扔了的樹枝,將幾堆火重新燒的旺旺的,驅走了衆人身上的寒意。
消除了危機之後,本來有人主張連夜下山,會村裡休息並且包紮傷口,可是卻被苗老炮和龍嘯天否決了,因爲狼嘴裡和爪子上都有大量的細菌,要是這樣一路走回去,兩天的時間足夠讓人感染。
所以,他和龍嘯天商量了一下後,便讓衆人升起來火,而後用行軍火燒了一鍋鍋的開水,將自己三人身上被狼咬傷、抓傷的傷口細細的洗了好幾遍,而後又用帶着的一些笑消炎殺毒藥品倒在了傷口上,嘴裡也吃上了幾顆消炎藥。
雲逸想着受傷的人喝了空間泉水,抵抗力會好上許多,便藉口這些後生去他不放心,自己拿着水壺灌了幾壺水回來。
“老炮叔,喝點兒水,這是我從那邊溪水裡打來的,喝點這樣的水能好的快點!”
燒開後,雲逸給苗老炮和龍嘯天都喝了一大壺,自己也喝了一壺後覺得身上暖和了許多,而後看看時間竟然才十一點多,剛纔那麼激烈的搏鬥才用了半個小時。
安定了之後,衆人草草的喝水吃了點東西,安排好守夜的人後,便將火堆燒的旺旺的,躺倒在火堆旁睡着了。
第二天,衆人一直睡到了上午八點多,太陽都照在臉上好久的時候,纔在滿山遍野鳥兒的叫聲中醒來。
睡了這一覺,起來後雲逸覺得渾身神清氣爽,身上的傷口微微發麻,沒有多少難受的地方。
這山林間,彷彿是一夜間就發出一片片綠芽,還有鳥兒的叫聲,伴隨着微風以及溫和的陽光,讓雲逸有一種沐浴在春風裡的舒適感。
“老炮叔,咱們是下山還是忙活一天把這些設備安裝上?”
苗老炮雲逸和龍嘯天聚在一起,一邊啃着村裡後生烤的狼肉,一邊問道。
“等下看看身上被狼咬的傷口吧,要是沒發炎的跡象,咱們幹完活在下山也行,要是發炎了就趕緊走!”
苗老炮用力撕咬下狼大腿上一塊肉,狠狠的嚼着道。
吃過狼肉,三人檢查身上的傷口,沒想到竟然一點發炎的跡象都沒有,連其餘幾個村裡的後生也是如此。
“沒想到我這老頭子身體還是這麼棒,村裡的後生也是不錯,都沒有發炎!”苗老炮驚訝的道,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和衆人的身體素質這麼好。
“應該是青雲山村的水土好,再加上天天在這山裡跑來跑去,身體素質好!”龍嘯天也是奇怪,不過很快就將這些原因歸結到青雲山村的環境,還有山民經常走山路的原因。
雲逸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自然是心理有數,肯定是空間泉水的原因。
經過一夜的休息,那些施工人員情緒都穩定了下來,爲自己做完拖累別人的愧疚,讓他們工作的時候格外努力,很快就擡着設備到了東側峰的峰頂,而後將信號收發設備架在了一塊高高凸起的石頭上,正好沒有任何屏障,也不用架設鐵塔了。
而後,將帶來的太陽能電板安裝好,又用砍得竹子在一塊高地上搭建了一個堅固的竹木小屋,用隨身帶來的帆布和塑料布緊緊的包裹住,以避免雨水打溼放在裡面的蓄電瓶和逆變裝置,以及控制信號的控制盒。
而後,施工人員中的技術員調製了一下設備,測試工作正常後,歸心似箭的衆人拿着狼皮和狼骨頭等戰利品,便向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