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臨近過年,整個大荒村兒的氣氛是極好的,當陸叔走進院子,拉着陳原野走出門外後說了一個消息,讓陳原野一下子怒氣直衝腦門兒。
“海島市哪個地方?陸叔,地址給我,我親自帶人過去,媽的,不想讓我們過好年,老子讓他過不上年。”陳原野厲聲說道。
“我們一起去!”陸叔開口道。
“不,我帶着蒙大哥他們去,這事兒我要讓他們給君哥一個交代,拖欠工資不說,還把人給打得進了醫院,他們家就他一個頂樑柱,米米知道了該怎麼辦?她還在等他爸爸回來過年呢!”陳原野面孔陰翳非常。
接過陸廷年手中的紙條,陳原野回到院子裡,給父母打了個招呼說要出門,然後給凌志達,讓他幫忙訂機票,要前往海島市。
“師父,你要去多少人?”
“十五個!”
“好的,您把身份證信息發給我,我馬上就安排人訂票。”
很快,周月關就安排好前去的人員,陳原野一行開着車,前往省城的機場,今晚一點鐘,會有前往海島市的班機。
換了登機牌,陳原野在候機廳裡沒有坐上幾分鐘,就見到凌志達和杜騰走了進來。
“師父,嘿嘿,反正放假了我也沒事兒,就和你一起去海島市去度度假,那裡暖風盪漾,比我們這兒可舒服多了。”
“不過師父,您去海島市幹嘛?”
“米米那丫頭的老爸要工資被打了,你說我去幹嘛?”陳原野似笑非笑。
“討債!”
凌晨一點,陳原野他們登上飛機,在凌晨四點半的時候,他們就到達了海島市,下了飛機就感覺到一股暖烘烘的風吹來,渾身都有點兒燥熱起來。
陳原野第一時間趕往陳世君所在的醫院,天色矇矇亮的時候,他們到達了市第一醫院。
匆匆的跑上住院部,陳原野來到陳世君所在的病房,門外有着不少民工或蹲着或者坐着,有的身上還經過包紮,隱隱有些血跡滲透出來。
“陳世君在這裡面麼?”
“你們是誰?是不是姓邛的派你們來的?”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猛地站起來,兇狠的瞪着陳原野,其他人也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盯着他。
“陳世君是我哥,他怎麼樣了?”陳原野急躁的問道,推開房間。
“醫生說重度腦震盪,三處骨折,全身軟組織挫傷,醒不過來就危險了,現在還在昏迷。”那五十多歲的漢子抹着眼淚說道,讓陳原野拳頭捏着咯咯作響。
“醫生,給我哥注射藥水,等他醒了,我特麼要好好去拜訪一下姓邛的。”
熊彬點點頭,直接從腰包裡掏出一根兒注射器,將真空袋裡的靈泉抽了一管,然後給陳世君注射進去,連續注射了三管,陳世君纔有了反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君哥,你放心,這個公道,我一定幫你們討回來,別說話,先喝水!”陳原野從包裡掏出一個瓶子,裡面裝着靈泉,喂着陳世君喝了下去。
看着陳世君被打得悽慘的模樣,陳原野眼中是冷冽的殺氣,如果他沒有靈泉的話,陳世君也許就會死在異鄉的土地上,想到這裡,陳原野冷聲說道:“查出來那姓邛的地址,把他帶過來!”
“我知道他住在哪裡!”
“老哥,帶我們去。”周月關摟着說話那民工的肩膀,走出病房外。
恢復意識的陳世君,見到坐在病牀前的陳原野,有些赧然,輕聲道:“原野,你咋來了?”
“我再不來,你連命都沒了,先休息,這事情我來辦。”陳原野淡淡的說道。
“師父,師父,給您和各位大哥買的早餐,嘿嘿,都餓了吧?”凌志達和杜騰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走了上來,分給衆人,嘿嘿的笑道。
醫生看着已經醒過來的陳世君感到極爲震撼,想要進屋子檢查,卻被熊彬攔住道:“病人已經醒了,我們老闆不想讓人打擾,多謝你們好意。”
“這不行啊,萬一病人是迴光返照怎麼辦?”
“放心,一切都由我們自己負責!”
醫院的醫生無奈,不過看着在病房前的五六個黑衣人,他卻不敢惹,被打一頓那才叫做倒黴。
看着陳世君捂着肚子的模樣,陳原野說道:“你還是先去廁所吧,拉一泡就沒啥事兒了。”
病房裡有着獨立的廁所,陳世君爬起牀就衝了進去,簡直比正常人還要正常,看得那些工友們一時間都在發傻。
過了好一陣,陳世君才走了出來,薰得人全都跑出了病房。
“出院,去找個酒店,去洗一洗,臭死我啦!”
“嘔,我就不該進去。”凌志達乾嘔着。
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四星級酒店開了一間套房,讓陳世君去洗澡,陳原野讓酒店送了一桌子飯菜上來,請陳世君的工友們坐下吃飯,開口問道:“各位大哥,那老闆欠你們多少錢?在哪個工地上?”
“這位老闆,在海島南城新苑那工地上,欠了我們大半年的工資了,從五月份就沒有發錢,連生活費都不給,一直說下個月,下個月,都要等到過年了,還是沒得給,我們天天都住在工地上,怕出去了連飯都吃不到,每個人都欠了六七萬,老陳和老張帶着我們去要,全都被他喊些二流子打了。”
“一共欠了我們六十多萬的工錢,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想把錢拿到,哪曉得那狗日的這麼不要臉。”
“放心,你們先吃飯,這事情我來辦!”陳原野看着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陳世君說道。
“君哥,翻年就別出來了,陸哥會開個建築公司,明年就在他那裡去做,我們村子在修路,在哪裡幹活不是幹?跑這麼遠來,要不是我來的早,你連你女子都看不到了,放心,家裡人不知道這事兒,只有陸叔和我知道。”
陳世君默默的點着頭,大口的刨着飯菜,他不敢反駁陳原野的話,而且心裡極爲感動。
吃完飯,讓服務員收拾了桌碗,陳原野泡了杯茶坐下,張文遠和蒙恬就站在他身旁,就連杜騰都覺得壓力十足,房間裡顯得極爲安靜。
“師父,您要怎麼辦這事兒?”凌志達卻是笑嘻嘻的問道。
“先把欠債給我還清了,然後打殘丟到工地上,就這麼辦。”陳原野淡淡的說道。
沒一會兒,熊彬的電話響起,接通後,來到陳原野身旁道:“老闆,已經抓住了。”
“到新苑工地去,就在那裡解決!”陳原野說道,站起身來。
讓酒店安排了三輛轎車,一行人來到處於南城的新苑工地上,這是高層公寓住宅,已經快要完工了,門口還守着一些工人。
售樓處房門緊閉,陳原野一腳就踢開走了進去,誰都知道,售樓處是一個樓盤的門面,裡面裝修和佈置都是不錯的。
沙發,樓盤縮略圖,佈置得很精緻,陳原野坐在沙發上,笑着道:“這麼大個樓盤,竟然沒錢?你們沒去找項目部?”
“他們說已經把工錢付給承包商了,這些事情他們管不了。”
“管不了還是不想管?算了,今兒將事情辦了,大家都好回家過年。”
羊自強帶着兩人走了出去,把附近的監控全都弄成瞎子。
手中拿着關於這樓盤的宣傳冊,陳原野看着上面的介紹,嘖嘖感嘆道:“真有錢,我那點點錢就是渣渣,人比人氣死人。”
有人這時候正拿着手機,給樓盤的開發商打着電話,不過片刻,就有着兩輛中面開了過來,一個個戴着口罩,穿着黑色工裝,手提棍棒的傢伙就衝了過來。
“就是這夥人打的人,就是他們!”陳世君吼道,從地面上撿起一塊磚頭就要跑出去。
“你們都別動,趙哥,把他們全都給我打殘了,手腳都給廢了。”
“嘿嘿,很久沒有活動了,老闆,你瞧好了。”趙似水嘿嘿一笑,順手從牆邊兒撿了一根兒鋼筋,朝着那些傢伙就走了過去。
“老子也去活動活動!”李海山扭着脖子,骨頭咔咔作響。
彭大刀,艾古封也是一笑,張文遠也走了出去,開口道:“自從在跟着老闆,骨頭都快生鏽了,小崽子們,張爺今兒就讓你們瞅瞅,在道上混會付出什麼代價。”
“敢在這裡來找麻煩,他媽的不想回家過年了是吧,給我打!”對方一個拿着片刀的壯實漢子,罵咧咧的叫道,二十多人叫嚷着本地話,就朝着張文遠他們衝了上去。
張文遠咧嘴一笑,腳下一蹬,就好似一發炮彈衝出,要形容那速度的話,可謂是一發閃電,瞬間就出現在帶頭那傢伙的身前,一拳砸出,只見那傢伙就像被卡車撞上,直接飛了起來,砸到身後三四個人身上,一片鬼哭狼嚎。
而趙似水他們手中拿着鋼筋,木方,還有拖把棍子,出手也是極狠,這些可是從小練武,更是在部隊裡經過生死磨鍊,這些小混混在他們眼中,和螞蟻差不多,被他們打得哭爹叫娘,一個個被砸翻在地上後,想跑都跑不了,腿腳幾乎全都被打折了。
不到兩分鐘,剛纔還極爲囂張的二十幾人,全都趴在了地上,有的捧着自己被打斷的雙腿慘嚎着。
但是,他們的災難還沒有結束,陳原野說了,要他們的手腳全都廢了。
咧着嘴,張文遠提着一塊磚頭,蹲下身去,狠狠的砸下,而彭大刀他們也是提着棍棒,面無表情的將這些傢伙的手腳全都砸得血肉模糊。
有人慘叫着暈死過去,有的被趙似水他們砸暈過去,叫得就像殺豬一樣,煩!
一時間,整個售樓部門前所有人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