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頭,看着那些給這婦女壯勢的那些人,淡淡的說道:“剛纔給你們機會不滾蛋,既然想跟着這婆娘一起去蹲幾天班房,我就成全你們。”
張文遠在其身旁點着頭道:“老闆,鎮上警察馬上就到,法務部的律師已經從總部趕了過來。”
“你們知道麼?跟着她過來威脅我,已經犯了法,你們不懂法,但是我卻要給你們說明白了,警察到的時候你們不離開,別說沒提醒你們。”陳原野冷冽的說道。
段雲曠很是不屑的看着那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婦女,冷笑道:“就你還想讓我們陳教授橫着出去,也不看看你臉有多大,就你也配?”
大牛就像巨人一樣,手中提着一根兒木柴,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着那中年婦人,那居高臨下的恐怖氣勢,讓很多人都有些心中顫慄。
顏洛伊牽着蟲蟲,冷淡的看着這一切,糊糊在蟲蟲懷裡,朝着門外那些人咆哮着,恨不得全都掀翻在地上,然後狠狠的抓上幾爪子。
小松鼠很是嫌棄的看着那些沒有丁點兒戰鬥力的人,它可是參加過戰爭的松鼠。
鎮子就那麼大一丁點兒,聽到警察要來,那兇悍潑辣的婦人朝着陳原野就衝了過來,張牙舞爪就像要將陳原野打死才甘心。
大牛吼了一聲:“醜女人,你打我老闆?”
隨後手中木棒就朝着那女人的雙手狠狠的打了下去,大牛的力量何其大,順手在柴房裡摸出來的木棒,在空氣中發出呼嘯聲,那女人眼見木棒要打在身上,就想要退後,嚇得面色慘白,渾身都在發冷,感覺自己這一下肯定會被打死,不禁有些後悔,腳下突的一軟,而那木棒在離她還有一指間的空隙時停了下來,氣流劃過她的頭頂,讓她差點尿了出來。
陳原野擋住大牛的木棒,這傢伙真打中了,這女人不死也要殘廢,看着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的女人,陳原野開口道:“你敢對我對手,我保鏢就能打死你,試一試,看下一次我攔不攔?”
惡人還需惡人治,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經驗,陳原野倒是記在心中的。
整治這種人,就要你比她更兇才行,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段家鎮不是什麼大地方,這開個磚廠的老闆娘平時在這裡如井底之蛙,坐井觀天,自以爲就是這井裡的一霸,做事囂張霸道,只是這次遇到了陳原野這條過江猛龍。
段家院子可是鎮上的名望之家,若是在古時候有人敢來這裡鬧事,直接就打死算逑,即便現在是現代社會,看熱鬧的鄰居鄉親們也是對那婦人口誅筆伐,罵什麼話的都有,如果不是見這女人帶了十幾個人來撐場子,恐怕早就打出去了。
鍾鎮長和乾書記還在辦公室高興,能夠搭上大荒嶺集團,以後鎮上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聽到派出所長報告有人去找陳原野的麻煩,還帶人圍上了,腦門兒上一下子汗水就冒了出來,馬拉個幣的,這特麼是和鎮子有仇啊,這要是將陳原野氣走了,鎮子想要發展,還特麼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於是叫着所有值班的民警,兩人親自跟隨警察朝着段家大院兒跑了過去。
“外地人欺負我們本地人啊,有錢人欺負我們這些窮人吶,他有錢有勢,把我兒子送進看守所裡,欺負我這個女人家啊。”還在進士牌坊跟前,鍾鎮長和乾書記還有那些警察就聽到了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警察把看熱鬧的傢伙趕到一旁,瞅着那些拿着棍棒撐場子的磚廠員工,沉下面孔大聲說道:“啊,你們想幹什麼,聚衆鬧事?”
見到警察來了,那些人悄悄的退後兩步,有些心虛的把棍棒鋤頭那些丟在地面上。
而那女人見到警察來了,在地面上更是撒潑得起勁兒。
“鍾鎮長,乾書記,能不能讓這婆娘滾蛋,在這裡污染我們的眼睛。”陳原野朝着這鎮上的一二把手笑着問道。
“就是,好醜哦。”蟲蟲很是嫌棄的嘟着嘴,那女人在地面上又哭又嚎,鞋子蹬掉,衣服也磨破,露出白花花的肚皮,繼續說道:“就像那些被宰的野豬。”
蟲蟲這丫頭的比喻,讓段家老爺子都笑了起來,顏洛伊噗嗤也忍不住了,這還真是形象。
“對了,這位警官,我是大荒嶺集團董事長助理,這人聚衆鬧事,辱罵我老闆,意圖傷害我的老闆未遂,我們希望你把她帶去警局好好調查一番,我們老闆身價數百億,負責着幾千人的飯碗,萬一她有着其他心思,要謀財害命,和鎮上的合作恐怕也會放棄了。”張文遠淡淡的說道,那淡然的語氣,讓鍾鎮長還有乾書記,包括派出所長都是頭上汗水直冒。
這尼瑪個傻婆娘,狗日的以爲有點點閒錢,叫得動幾個民工,就特麼是土皇帝了?
“把這女人給抓回去,好好的審,你們這些跟着她來的,回去給你們老闆說,讓他自己看着辦!”派出所長黑着臉揮手。
“曹得明,你個狗日的,平時在我們那裡又吃又喝,今天翻臉就不認人了,我老公去縣上了,你等到,你狗日不遭,老孃從你褲襠下鑽過去。”那婆娘氣盛得很,在兩個民警手中不停的掙扎着,張文遠過去就是一巴掌,直接將那女人摁進警車裡。
“我會告得你傾家蕩產,讓你也去坐牢,把你們家底都掀出來,你自己給自己家招禍,所以說這種蠢女人娶不得。”陳原野冷笑着說道,感謝鍾鎮長和書記前來,段老爺子請他們進門敘話,曹所長帶着手下把那女人帶走。
沒有了熱鬧看,聚在一起的人三三兩兩的離開,今兒這事又是鎮上隨後日子的談資了。
“讓陳老闆你們看了笑話,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嚴查這件事情,只要你們在鎮上,她就別想出來!”乾書記也是氣狠了,如此說道。
“多謝兩位領導費心了,我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十天半個月吧,事情理順了就會離開。”陳原野笑着說道。
鍾鎮長和乾書記相視苦笑,和陳原野他們聊了一會兒奇石,就告辭離開。
“遇到鬼了,這種人能夠將她兒子養大,怪不得養成那番模樣,子肖母也。”陳原野有些無奈的攤手,然後把這事兒丟在腦後,大聲問道:“蟲蟲,晚上還想吃什麼?叔叔給你做!”
“松鼠桂魚!”蟲蟲指着小赤金,咯咯的笑着,氣得小松鼠跳到她腦袋上,把她頭髮抓亂,惹得小丫頭驚叫着在院子裡亂跑。
那女人的事情就是個插曲,陳原野和段雲曠繼續去廚房忙碌,等飯菜全都弄好,已經下午六點半了。
菜色斑斕,足足擺滿了兩大桌子,誘人的香氣,令人胃口大開,就連段老爺子也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
知道大牛食量特別大,陳原野給他專門蒸了一大鍋飯,菜也準備得不少,讓大牛開心得很,自從跟了老闆大哥,他每天三頓都能吃得飽飽的,力氣更大了。
吃飽喝足,顏洛伊還有樑羽纖她們幫着段媽媽收拾碗筷,在廚房裡聊着天兒,說着大荒村兒裡的事情。
“聽小顏你們這一說,我還真的有點動心,等幾天我們也去小神都玩玩兒。”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到時就住在我們院兒裡,我陪您去各個景點兒瞅瞅,也能夠散散心。”
於是,段雲曠就被交待了,看好家,他老媽和老爸要帶着老爺子一同去小神都玩兒幾天。
“你們高興就成,就怕你們到了那裡不捨得回來了。”段雲曠有些憂桑的說道,惹得他老媽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腦袋。
“我們現在那裡可熱鬧了,已經大變樣兒,你不去就是損失。”陳原野撇嘴。
“我還是等明年放暑假去吧,等些日子還要安排那些孩子們讀書的事情,走不掉。”段雲曠笑了笑說道。
“這倒是正事兒,對了,星火基金在這裡建立的學校,你就要多費心了管理了,每個月會給你發工資,你再招一些人,廚師啊,會計什麼的都需要。”顏洛伊捏着小赤金的臉蛋,朝着段雲曠說道。
段雲曠沒有矯情,點頭笑道:“顏校長,您放心,小的絕對會努力辦事兒,讓您失望。”
“副校長免禮,到時候馮姐可是會安排人員來檢查的,做得好,有獎勵哦。”顏洛伊笑盈盈的說道。
“那就看我的吧。”段雲曠拍着胸口,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老爺子喝着茶,聽着陳原野和自家孫兒聊天開着玩笑,臉上帶着舒心的笑容,如果這丫頭是我家孫媳婦,那就完美了。
蟲蟲在院子裡帶着糊糊到處跑着,見到有蟋蟀就猛然撲過去,抓到後裝進一個小紙盒子裡,然後開心得笑着。
“蟲蟲,你也在捉鳴蟲啊?”段媽媽逗着小丫頭。
“嗯啊,奶奶,可以換十五塊錢呢,回去請米米她們吃冰激凌。”蟲蟲臉蛋兒紅撲撲的晃着手中的紙盒子。
“真是個乖女娃,奶奶陪你一起捉。”段媽媽笑着說道。
“好噠,我們明天去馬叔叔那裡換了錢,我給奶奶你分一半。”蟲蟲很是大方的說道,糊糊卻是一爪子把一隻大蟋蟀拍死過去,讓蟲蟲有些心疼的急忙跑過去,數落糊糊做事兒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