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最豪華的包廂內,十幾個年輕男女放浪形骸的喝着酒,唱着歌,桌子上還有被糟蹋得不成形狀的生日蛋糕,音樂聲驚天動地。
幾個保安突然推開大門,當先一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容極爲陰沉的吼道:“都給我停下,關掉音樂,馮少,現在跟我們走!”
一個啤酒瓶兇狠的砸在這年輕人的腳下,輕佻而囂張的聲音響起:“刀子,你他媽不想混了,不知道今天是老子生日麼?”
說話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面容陰翳,穿着一身兒的名牌,醉醺醺的抱着一個穿着暴露的濃妝少女,狠狠的揉捏着。
“嘿嘿,刀子,你是不是也想爽一爽?”
“刀子哥,來,喝兩杯。”
屋子裡的人七嘴八舌的叫道,讓帶頭這個年輕人不禁皺眉:“馮少,那兩個女孩兒的家人找來了,底下快攔不住了。”
“草,兩個賤貨裝他媽純,麻痹壞了老子興致,沒當場打死老子就算給了面子了,刀子,你不是吹九十九號牛逼麼,不是有不少高手麼?”
“弄死他們,我來打電話把事情搞定!”
嘭!大門被直接踢得飛了出去,將兩個保安砸得趴在了地上爬不起來,被叫做刀子的那人剛想動手,就被陳原野一拳頭砸在下頜上,腦袋狠狠的撞在牆壁上,然後一聲不吭的彈倒在地上,牙齒混合着血液飈射而出。
“弄死我們,你來搞定?現在你他媽的不打電話,我會玩兒死你。”陳原野狠戾的說道,提起一旁的話筒支架,朝着對方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砸得對方哭爹叫娘,嘴巴鼻子血水直流。
有人想要跑出屋子,陸東昇卻不會憐香惜玉,手裡提着的橡膠棍子,直接把那些傢伙砸得趴在地上,發出慘叫聲。
“壞了你的興致是麼?”陳原野此刻卻是怒極而笑,捏着對方的右手,用力的捏着,被刀子稱作馮少的傢伙,在恐怖的巨力下,五根手指互相摩擦着,痛的這雜碎連叫喊都叫不出來。
“現在興致是不是非常好?”咔咔的聲音響起,陳原野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整個右手的指骨粉碎,然後,他笑着將對方的左手捏住。
“唉,哭什麼?你特麼不是沒興致麼,我現在興致正好呢。”一巴掌打的對方腦子嗡嗡作響,這個剛纔還囂張不已的馮少那張陰翳的臉直接腫脹了起來。
“原野,這些人怎麼辦?”
“砸斷手腳,一個都別放過!”
蘇陽卻是直接走到門口,森冷的看着想要靠近的人,眼神冷冽如刀,嘴裡卻是調侃的說道:“我可是什麼都沒看到啊。”
但是,包廂裡面發出的哭嚎聲,還有那清脆的咔嚓聲,卻讓不少看熱鬧的人噤若寒蟬。
“師父,師父,他們叫了人,要趕快啊。”銀灰色頭髮的那小青年大聲叫了起來,通風報信。
陳原野看着鼻涕眼淚橫流的馮少,並沒有因爲對方年少就放過,他們差點把兩個少女逼死,而且沒有一點兒悔改和愧疚的表現,讓他心中極爲憤怒,這些雜種簡直就不該存在世界上。
對這種人,他已經連說話罵人的心情都沒有,讓他們遭到最慘烈的教訓纔會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所以,陳原野在捏碎這傢伙另一隻手後,順着對方的四肢骨骼,一寸寸的捏了過去,痛的對方死去活來,連嗓子都叫得嘶啞起來。
“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我這麼好的興致陪你玩兒,你號喪啊?”陳原野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只用了三分力,不過對方嘴裡的牙齒全都被打得飛了出來,在茶几上咔咔亂跳。
“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他是遠程集團的公子爺,你們得罪不起的。”那刀子這時候醒了過來,見到正在一棒一棒將包廂裡四肢砸斷的陸東昇,還有正在收拾馮少的陳原野,捂着下頜痛苦的說道。
“呵呵,得罪不起啊!”陳原野站了起來,拿起菸灰缸砸到那馮少的膝關節上,一聲悶響,那傢伙痛的如同離開水的魚,在地面上不停的扭動着,痛的暈死過去。
那刀子的冷汗瞬間打溼了後背,繼而從額頭上滴落,他知道,這一次這馮少是遇上真正的狠人了。
“告訴馮遠程,如果他想報復的話,我會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陳原野盯着刀子,還有地上躺着的這羣人,眼神狠辣,接着他一腳踢出,那馮少被痛醒過來,然後又痛的暈死過去,這輩子,算是完了。
這並不算完,陳原野想到兩個小妹身上那些傷痕,不禁心如刀絞,拿起話筒支架,狠狠的將暈死在地面上的馮少關節全都砸斷,然後進到包廂的廁所裡,在空間裡打了一點兒靈泉出來,灌入對方嘴裡,死了,那就不好玩兒了。
“這傢伙果然兇殘,臥槽,還給那傢伙喝尿。”蘇陽不禁咋舌,這傢伙報復心可真夠可怕的。
看着這輩子只能躺在牀上度過餘生的馮少,陳原野冷笑一聲,準備離開這個夜場。
而這時,有人叫道:“臥槽,外面來了一個連的軍人,把整個九十九號包圍起來了。”
“這幾個人慘了,沒想到九十九號後臺這麼硬。”
陳原野卻是第一時間讓那刀子帶着他們來到監控室,果然,外面出現了幾輛軍車,一個個荷槍實彈的軍人把九十九號包圍,一個少校軍官帶着隊朝着歌城走了進來。
“把監控主機潑上水,然後把硬盤取出來砸了。”陳原野叫道,直接打開監控室裡的礦泉水瓶子,把水倒進主機裡,一陣陣煙霧和火花冒了出來。
蘇陽配合着把硬盤取了出來,陸東昇用力砸碎,很快把這事兒搞定,三人才朝着門外走去。
不少人抱着腦袋蹲在地面上,陳原野沒想到的是,三人走出歌城的時候,並沒有受到阻攔,當他見到顏洛伊和葉皙那兩人焦急的面孔時,不禁苦笑起來,他算是知道原因了。
警笛聲烏拉烏拉的響起,朝着歌城的方向靠近,陳原野三人竄上葉皙的車子,越野車朝着市醫院附近的酒店而去。
沒想到的是,在他們車後,還有一臉路虎攬勝緊緊的跟隨而至,當陳原野在酒店門口下車的時候,再次聽到那小青年的叫聲:“師父師父,等等我啊。”
陳原野直接翻了白眼兒,這傢伙是猴子派來的逗比麼?
這時候已經凌晨五點半了,天都快亮了起來,陳原野不禁鬱悶的看着一臉諂媚的小青年跑近,開口道:“我先聲明,我可不是什麼師父,還有,我們認識麼?”
“師父,你收我爲徒吧,我早在兩個月前就認識師父你了,那市場上暴打流氓的一幕,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啊!”這傢伙把陳原野的三萬塊錢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眼神火熱。
“啊,還有這位是師孃吧,你那神之一腳,如同天外飛仙,帥爆了。”這傢伙朝着顏洛伊鞠躬,討好的笑着。
“啊!”顏洛伊有些臉紅起來。
陳原野反應了過來,這應該是看了直播的其中一個傢伙,不禁暗歎一聲,這世界真小。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陳原野無奈的開口道:“先進酒店裡吧。”
“師孃,這是師父的錢,你先拿着。”那傢伙把口袋裡的錢塞進顏洛伊的手中,屁顛屁顛兒的跟着衆人走進酒店中。
酒店大廳的休息區,陳原野坐在沙發上,看着這頭髮染成銀灰色的小年輕,對方身材很不錯,穿着很有朋克味道,顯得極爲個性,長得有些小帥,特別是那雙眼睛很是勾人。
“師父,我叫凌志達,省城人,就是爲了找你拜師跑到利州來的,沒想到運氣真好,一來就見到師父您啦。”
“你沒上學麼?”
“嘿嘿,大二了,大學嘛,平時太閒了,這不禮拜六過來碰碰運氣嘛。”
“好吧,看你今天有功的份兒上,留個電話號碼,以後再聯繫,別叫我師父,哥還年輕。”
“嗨,達者爲師,師父,您就教我兩手唄。”
說着話,手上也不停,把兩人的電話號碼交換了,凌志達興奮得直笑。
“回去每天早上跑個五公里,每天早晚蹲馬步半個小時,堅持一年時間,到時候我再決定教你兩手。”
“放心吧您,我這人優點不多,就是夠堅持!”這傢伙拍着胸口吹噓道,當見到葉皙在一旁捂着嘴開始打着呵欠的時候,凌志達站起身來。
“師父,我去幫你們辦理入住哈,你們等一會兒。”
“嘿,這麼有眼色的徒弟,收下來挺不錯的啊。”蘇陽笑着說道。
“我可是極爲傳統的人,這功夫可不能亂教,師徒師徒,這可是關係到一輩子。”
“這倒也是,國術最注重傳承了。”
“對了,班長,你咋知道我們去九十九號了,還弄出那麼大動靜來?不相信我們的實力?”
“我是怕你們把人打死了,你那脾氣我又不是不知道。”
“嘻嘻,顏姐姐你什麼時候嫁過去啊,這口氣就像老倆口。”
“小葉子,我看你是想嫁人了吧,蘇陽,還不快把你們家小妖精收回去。”
就在兩姑娘說笑着的時候,在九十九號歌城外,馮遠程還有他老婆,看着已經不成人形的兒子,臉色慘白一片,心中被怒火充斥着,但是在被警察告知自己兒子會被故意傷害,殺人未遂,聚衆吸毒而起訴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哪裡還有平時集團老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