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按部就班的過着,十幾天後。
此時,天空中飄着雪花,何常在坐在茶館裡喝茶,茶館之中,疏疏落落坐着幾個人,人們的交談聲都不大。
司夏坐在何常在對面,開口道:
“網上的粉絲要茶的人挺多的,每天從張素萍和葉蝶那邊都能賣出去上千萬塊錢的茶!”
何常在呷了一口茶,淡然開口:
“這沒什麼,茶好,自然好賣了,市裡的情況也是,基本上喝過一次我種的茶的人,就不會再去買紫芸公司的茶了,現在天平正在慢慢的向我的霧凇茶廠傾斜!”
司夏面露一絲疑惑之色,說道:
“我就搞不懂,爲什麼一萬一罐的茶,會有這麼多人捨得買,現在的人都這麼有錢了嗎!”
何常在笑道:“我們一罐茶有500g,只需幾片葉子,便能煮出來一壺好茶,給飲者享受一次極致的體驗,你說這值不值得呢!”
司夏抿了抿嘴脣,說道:“我還是有點不太理解!”
何常在說道:“你看那些動輒幾萬十幾萬的名牌包包,製作這些包的材料值這個價格嗎,根本不值,主要是這些包被炒到了這個價格……能拎得起這種包的人,就是一種身份低位的象徵,同樣能喝得起我這一萬一罐茶的人,自然心中也會產生一種優越感,當然主要還是因爲我這茶好喝的緣故!”
司夏開口道:“無所謂了,有人願意買就行,反正你賺的錢都是我的!”
何常在淡然一笑,“我開茶廠,主要是爲了推廣林水村這個地方,跟賺錢是沒多大關係的!”
司夏說道:“既然你不在乎錢,那把你的錢都給我呀!”
何常在只是飲茶,沒有搭理司夏。
不多時,一個身材富態,但雙眼有些黑眼圈,頭髮有些凌亂,精神萎靡的中年男子走進了茶館之中。
他見到何常在,面露笑容,立馬迎了上去,說道:
“小哥,可讓我找到你了,我算是有救了!”
何常在望到中年男子頭頂有一股黑氣,問道:“你出什麼事了嗎?”
中年男子恭敬道:“小哥真乃是高人呀,一眼就看出來我張啓山出事了……不過這事我只能對你一個人說,讓其他人知道了不太好!”
司夏眉頭微微一皺,對張啓山道:
“你這不是明擺着讓我走嗎,你放心吧,我會對你說的事守口如瓶,絕對不會亂說的!”
張啓山從兜裡掏出兩根芙蓉王,遞給何常在一根,不過被其拒絕了。
他兀自點燃一根,抽了一口,猶豫片刻,說道:
“這個,風水大師秦明曾指點我取了一個很旺夫的妻子,不過她長得並不怎麼好看,後來我事業蒸蒸日上,遇到了紅顏知己葉紅魚……”
司夏見張啓山敘述的時候,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像是猜到了什麼,不等他把話說完,開口道:
“莫非,是你和那位紅顏知己嫌你老婆礙事,動手除掉了她!”
茶館之中的人聽到這話,均是紛紛側目,看向了何常在這一桌,人們礙於他茶館主人的身份,均是沒有吭聲,靜觀事情的發展!
一聽這話,張啓山感覺宛如一道驚雷劈在了自己腦袋之上,神色惶恐,連忙開口:
“不是我害死自己媳婦的,是她自己服用藥物過量死的!”
司夏冷笑一聲,“你這做賊心虛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沒想到你竟然是比何常在還渣的一個渣男,我真爲你妻子感到不值呀!”
何常在說道:“司夏,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要什麼事都扯到我身上好不好!”
司夏仰頭,盯着何常在,眼眸流轉道:
“你背地裡偷女人,還不把你的積蓄給我,就憑這兩點,渣男這個牌子就死死的釘在你身上了!”
何常在伸手摸了一把臉,心想真是不能和女人講道理呀!
張啓山聽到這話之後,看向何常在,對他產生了一種同道中人,惺惺相惜的感覺,很是欣慰。
他心想對方既然是個風流人物,肯定會理解他,幫他了,面露喜色,說道:
“小哥,只要你幫我度過難關,一個億,我願意捐給你們村一個億搞建設!”
何常在掐指一算,說道:“你建了一座鎮魂樓,想把你老婆留住,讓她繼續庇佑你的事業,我說的沒錯吧!”
張啓山面色驚惶,出了一頭冷汗,說道:
“小哥果然是料事如神呀,最近我老是噩夢連連,心神不寧,求小哥搭救一把呀!”
何常在笑道:“善惡到頭終有報,蒼天可曾饒過誰……張啓山你這事傷了德,惶惶而不可終日乃是報應所至,我不會幫你的!”
聽聞此話,張啓山面色變得極爲難看,說道:
“小哥,你可得幫我呀,我要是再這樣心緒不寧的生活下去,都有一種輕生的衝動了!”
何常在一臉正色道:“你的事,我無能爲力,請回吧!”
張啓山當時心就涼了,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何常在面前,說道:
“小哥,你要是不幫我,這個世界恐怕就沒人能幫得了我了!”
何常在咂摸了一下嘴脣,問道:
“你爲亡妻蓋的那一座樓,正前方是不是有一處噴泉,而噴泉噴出來的水柱酷似三炷香!”
趙啓山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說道:
“沒錯,正是如此!”
何常在說道:“你找人把這個噴泉毀了,這一座鎮魂樓方能破,另外你還要散盡家財,這樣纔能有所心安!”
趙啓山沉聲道:“小哥,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啊!”
“正所謂風吹雞蛋殼,財去人歡樂,至於具體怎麼辦,你自己決定吧!”
何常在微微一笑,以眼神示意司夏,帶着她朝茶館外走去。
趙啓山愣了愣神,衝何常在的背影喊道:“小哥,秦明曾說,那噴泉一但立下,便毀不得,不然會出大事的!”
“你跪在噴泉面前,懺悔一天一夜就行了!”
何常在微微停下腳步,說了一句,和司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