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絲越來越長,賈曉農緩緩地往後退,小心翼翼將手裡的篾條不斷往前送。
眼看着成功分解的六十四根蔑絲已經有兩尺長,下垂在空氣中,竟然隨風舞動,賈曉農眉頭皺了一下,不敢繼續往裡拉網狀分竹器。
一旁的郭飛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她明白,這種時候,風吹竹絲擺動,就會導致分層分絲失敗,因爲會有很多竹絲將會無法控制的斷掉。
情急之下,郭飛燕躡手躡腳的上前,小心翼翼的用雙臂直接將被分解出來的細小蔑絲給環抱起來。
“賈師傅,沒事了,你繼續?!”郭飛燕有些激動,賈曉農的這一舉動,完全征服了她這個有着祖傳技藝的篾匠。
“哦!”賈曉農答應一聲,不經意間就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郭飛燕那敞開的領口裡,一對大白兔十分的潔白,而且似乎還在輕微晃動。
太美了!賈曉農眼睛都直了,心跳也加快起來。
“賈師傅,你當心點兒,就這樣慢慢的後退!”郭飛燕調整了一下身子,想要讓自己儘量不亂晃動。
這麼一來,賈曉農的心跳更加快了,因爲,郭飛燕此刻正對着他,那領口也幾乎完全敞開,一對雙峰之間的深深溝壕,顯示出一種無窮的魅力。
“不,我不要看!”賈曉農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然後開始緩慢後退。
這種細緻活兒,不用眼睛緊盯着怎麼可以?賈曉農不得不讓自己睜開了眼睛。然而,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對雪白和雪白之間的迷人溝壕。
真是受不了,別說是做這種細緻活兒,就算是平時,看了這道迷人的風景,也會讓人直接流鼻血。
因此,剛一後退半步,賈曉農驚呼一聲,手一哆嗦,立即就有十幾根蔑絲斷掉了。
“失敗了,我就知道這不可能成功!”賈老三冷笑一下,戲謔的說道。
“好了,失敗也好,緊張得我手心都是汗!”
楊大錘也平靜了下來。
“太可惜了!”郭飛燕看了看神色慌張的賈曉農有意將眼神迴避自己,低頭一看自己的領口,臉刷的一下紅了。
不過,郭飛燕可是三十來歲的人了,很快就平復過來:“賈師傅已經很厲害了,能分解出近一米長的蔑絲,這已經是個奇蹟。要不是親眼看到賈師傅細皮嫩肉的手心手背,誰都不會相信他居然能做到很多老篾匠都望塵莫及的精湛絕活。”
“花籃嫂,這麼說我能學習蔑活兒?”賈曉農誠摯的說道:“不知道花籃嫂能不能教我幾手編制的技藝?”
“當然可以,這還是我的榮幸呢!”郭飛燕認真的說道。
賈老三看在眼裡,心想這倒黴蛋兒還真有些拼勁,學篾匠,掙錢還我。可是,這有什麼用?看了看郭飛燕那桃花瓣燦爛的臉龐和前凸後翹的身材,他的心底裡頓時有了底兒。
“好了,倒黴蛋兒,到此爲止,你能劃開篾條,挺好,接下來咱們就開始幹活了,對了,花籃嫂,你家的漆樹都在哪些地方?要不我們先去清點清點具體的數量?”賈老三說道。
“行!”郭飛燕搓搓手,前邊帶路。
楊大錘、賈老三和賈曉農跟在後面,繞過竹林,田間地頭就開始清點起來。
郭飛燕家的漆樹不是很集中,這塊地埂上有幾棵,那塊地埂上有幾棵,不過,漆樹都是好漆樹,原封樹子,沒有被開過刀,一律丈八多高,合抱粗細。
楊村長和賈老三忙着清點漆樹數量,賈曉農則有些急不可耐的緊挨郭飛燕問長問短:“花籃嫂,你專門編制花籃的話,多久能做出一個來?”
“一天吧,從配料到手工,差不多吧!”郭飛燕回答。
“如果那些需要用到的篾片、篾條和蔑絲都有,你能一天做幾個?”
“兩個。”
“在鎮上一個賣多少錢?”
“看大小,普通的也就三十塊!”
“太便宜了!”賈曉
農嘆息一聲,說道:“藝術無價,你的這些花籃是手工和藝術的完美結合,要是有合適的位置,一隻花籃賣兩三百都是有可能的。”
“什麼?”郭飛燕就是一愣。
“花籃嫂,知道我爲什麼突然想要跟你學習蔑活兒嗎?我覺得,你不是一般的篾匠,你這是在搞藝術創作,有很大的市場前景,只要你教會了我,以後咱們合作,我負責推廣和銷售,一定能發大財!”賈曉農認真的說道。
“發大財?”郭飛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就我搗鼓的這些勞什子,也能發大財?”
“沒錯!”賈曉農挺了挺胸,說道:“比如你教會了我編花籃,然後咱倆一起又去教會其他人也來編花籃,過不了多久,村裡大部分人都會編花籃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推廣銷售了。”
“什麼?教會大家?”郭飛燕不明白,將自己的飯碗教給別人,自己還有活路嗎?
“沒錯啊,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大量的生產,人多了咱們就採用流水作業的形式,現在咱們一人一天能編一個花籃,那時候平均一天一人編兩個花籃不在話下。按照一個花籃兩百塊的純收入來計算,一個人一天能掙差不多四百塊。”賈曉農精準的做着計算。
郭飛燕這回真的聽不懂了,突然打斷賈曉農,說道:“賈師傅,你說的這些我怎麼聽不懂?咱們編的竹製品,在鎮上經常出現賣不完的情況,我都在鎮上租了一間小屋,賣不完的都放那兒了,你這麼算,全村人一起編花籃,誰去賣?更別說是一隻花籃賺幾百了。”
“花籃嫂,我說的不是鎮上,也不是縣裡,說大點,省城怎麼樣?全國各大城市怎麼樣?”賈曉農說的口沫橫飛:“品牌很重要,推廣在其次,第一步邁出去了,以後就是大量的顧客親自來山裡提貨了,那時候,咱們只有忙不完的活兒,數不完的人民幣。”
“扯淡!真是瞎JB扯淡!”楊大錘這次聽不下去了,嘴裡就說出了髒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