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賈曉農說的,無外乎三個方面,利用他的萬靈丹,讓楊秀姑在家裡餵豬養雞種白菜。
賈曉農說了,這是個了不起的商機,人家餵養幾個月的雞和豬,他只需要一兩天就可以了,人家需要種植幾個月的蔬菜,他只需要幾天就成了。
當然,這一切聽起來是多麼的玄乎,不過賈曉農很自信的說道,這絕對行,而且,在整個操作的過程中,一定要隱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最好是在遠離村子的地方。最關鍵的是,整個餵養和種植過程都不能讓村民們知道。
賈曉農還說,萬靈丹實在太駭人了,以後他會自己研製出比萬靈丹稍微慢性點兒的藥物,就算讓村民們看到了也不明白,總之一句話,就是要保密。
楊秀姑分析着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說,對於一個農村人,用這種方法來賺錢,的確是很快的!
兩人儼然小兩口,親親密密的一直在院子裡談論着,直到中午,小雨住了,雲層也升高了很多。就在這時候,楊大錘和賈老三卻回來了。
跟着楊大錘和賈老三的,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子和一個挺胸凸肚的中年男人。楊秀姑認得那中年男人,小聲對賈曉農說,他是金鼎鎮的書記,叫朱榮春,人人都叫他朱書記,而那個女的,長得很清秀,穿得很時髦,楊秀姑表示不認識。
其實跟着一起來的,還有楊秀姑她乾媽趙巧兒。
楊大錘一進院子,看到親親密密的楊秀姑和賈曉農,首先就有些意外,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例行公事似的說道:“秀姑,抓雞殺吧,朱書記和薛鎮長來咱們家做客呢!”
“女兒,乾媽幫你!”趙巧兒此刻直接擼起袖子,走過去就拉着楊秀姑的手抓雞去了。
聽說要抓雞,朱書記沒說啥,那個叫做薛鎮長的年輕姑娘連忙擺手:“楊村長,還是別了,我在鎮上就聽人說
,幹部下鄉,桃李都給摘光光。吃拿卡要的作風是真的要不得,盛情難卻,隨茶便飯混飽肚子就成,殺雞幹嘛?”
楊大錘急忙陪着笑,說道:“薛鎮長,你是新來的,自然不知道,其實咱桃花村可是金鼎鎮最最貧窮的一個村,每次領導們來,都要爬一兩個小時的山路,來到咱村裡,也沒啥吃的,殺一隻雞,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小美靜,這樣吧,這事兒你也別阻擋楊村長,這次你來鎮上,直接掛職桃花村,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一來就爭取到了從金鼎鎮到桃花村的便民通村公路,你要是還阻止楊村長殺雞,你可讓人家情何以堪?”朱榮春書記說道。
“好了,朱書記你也別這麼說,便民通村公路,是大政方針,下一步還得爭取村裡通電,這都是政策,可不是我的功勞!”薛美靜謙虛地擺擺手,說道:“好吧,殺雞的事兒我不阻攔,楊村長,趕緊搬桌凳出來,按照我們已經給出的路線,你給標註一下,碰到土地的,實在需要調解的,你給記錄一下。”
楊大錘答應一聲就搬桌子去了。一聽說桃花村馬上就要通公路了,下一步還要通電,賈曉農和賈老三兩個外鄉人就都跟着激動起來,忙着端桌子擡凳子。
朱書記和薛鎮長首先坐下,然後讓楊大錘也坐下,賈老三和賈曉農則站在一邊看熱鬧。
薛美靜就從文件夾裡拿出來一個大屏幕的平板電腦,纖細的手指頭在屏幕上劃拉了一下,就閃出來一組一組的圖片。
“這是從金鼎鎮直達桃花村的路徑,我們從鎮上出發,一路步行上來,在各個點上我都拍了很多照片。”薛美靜一張一張的翻着照片,對着看稀奇的楊大錘介紹道:“我的初步設想是這樣,從鎮上出來,到達桃花村,基本都是爬坡,按照先人們走下的足跡,我覺得可行,畢竟這是祖祖輩輩走出來的路。考慮到公路和山路的差別,我們直接以小路爲中心,修一條盤
山公路,直到村口。”
以桃花村祖祖輩輩走出來的小路爲中主線,修一條爬山的盤山公路,這種設計完全正確,朱書記和楊大錘都點了點頭。
薛美靜接着又說:“按照這種思路的話,我計算了一下,一共要轉三十六個彎,才能到達村口,鑑於有些山勢陡峭,左右盤山的距離將會拉得很大,據初步估計,我們的盤山公路總長度應該在十五公里左右!因此,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走小路,不過七公里左右,修成了公路,總長度就翻了一倍多,朱書記和楊大錘就搖頭晃腦。朱書記說:“前年,縣路政的來看過,也是這般設計,最後搖搖頭,表示這件事兒先放着,這一放,就到了今天,只是,桃花村想要真正通了便民公路,薛鎮長你可要對上頭多說幾句。”
幾人在討論的時候,賈曉農也在認真思索,見現場一下子陷入沉默,他突然說道:“桃花村氣候宜人,土壤肥沃,水資源豐富,其實薛鎮長往上級反映的時候,可以說桃花村就很客觀的開發前景,比如發動老百姓利用現有資源,大力發展種植和養殖業,相信上級不會拒絕的!”
薛美靜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不過,聽鎮上的老領導說,不是鎮政府領導不關心桃花村,實在是桃花村太落後,人們意識淡薄,尤其是村長楊大錘,具有侷限性,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就算有啥指標,也不敢放下來,因爲到最後幾乎是失敗的。
之前就下放過大量資金,結果到了今天,貌似只有一個屁股大點兒的桃花林還在山頭。工作是難啊,薛美靜來到金鼎鎮,得知自己掛點桃花村,早就將桃花村的情況摸了個滾瓜爛熟了。
桃花村的情況是很糟糕的,窮,政府扶不起來,男人們都外出打工了,留下婦女老人和孩子,在山裡肯地球。薛美靜沒想到,在村裡還能有這麼高意識的年輕人,於是就問:“你叫什麼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