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言暈後被送回了軍營,殤言醒來後,呆看着地面。岑語走進來,手端着藥,遞給殤言。殤言接過:“謝謝。……白姑娘,以後……”
“別再這樣叫我了”岑語打斷殤言的話。
殤言猶豫了一會兒,試問道:“那我可以叫你語兒嗎……?”
岑語愣了一下,微笑着點頭。
兩人相視笑了。
“語兒,以後……不許再這樣……用你的身體換我的生命,我不要!”
岑語笑笑:“以我的武功還是打得過那卜取四的,不用擔心……”
殤言笑了笑:“瞧我,什麼都忘了……”
忘了你還有武功,只怕你被侮辱。
岑語也不知該說什麼,一下變得沉寂,岑語打破:“……我、我先走了……”說完匆匆離開。
【軍營外】
蔡將軍正指示着別人做事,岑語走過,蔡將軍叫住她。
蔡將軍跟岑語到樹下坐下。道:“白姑娘,如果我看得沒錯的話,你喜歡大皇子吧?”
“……”岑語拽着衣服,沒有回答。
蔡將軍也不強求,說了一句話便離開了:“有的人喜歡不能在一起,若喜歡,不要錯過”。岑語頓悟,猛然想起,無論怎樣,三年,三年之期一到,岑語必須離開。原來……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此生只是有緣無份……
而今,已過去了近一半。
收了帳篷,馬車上,殤言的藥隨着顛簸着,搖晃,搖不出碗。
大街上,衆百姓擁護,歡呼着凱旋而歸的殤言和蔡將軍,殤言自覺慚愧,自己什麼事也沒做,都是月季沙華的功勞……
回了宮,天子等人也出來迎接。
“岑語!哥!”殤年跑過去。岑語嘟囔道:“幹嘛叫我岑語哥啊……”
一句話惹得大家都笑了。
父子三人到了書房,天子忽然道:“年兒,朕要把岑語許配給你,你意下如何?”
殤言立馬脫口而出:“不行!”
“怎麼”
殤年看着殤言,沒有說話。殤言辯解:“嫁娶……不是長子爲先嗎……”
“這有何關係!”
殤言:“反正……讓我先娶……”
天子大笑:“放心!朕早物色好人了,蔡將軍的千金:蔡夙雨她……”未等天子說完,殤言又馬上一句“不要”又連忙補充,“父皇,別像上次楊書陽那一樣……反正……我也和殤年一樣……要找妻子是要自己認識和喜歡的……”
天子欲辯不得,便收了話,蔡將軍忽然求見,看見殤言殤年在場,不好說什麼。天子看出蔡將軍的難處,勸道:“直接說吧,他們也指不定哪天就是這皇帝了……”
蔡將軍拱手:“大皇子……得罪了……臣從將士口中得知,大皇子帶兵謹慎,卻毫不用計,雖龍號湮計謀高深,但這不代表不能用計。並且在與龍號湮決鬥時,輕信於人,導致被抓,若能堅定決絕,那龍號湮也佔不了上風,這是一個教訓,但戰場上沒有多少次可以僥倖逃脫。所以臣認爲應該讓大皇子好好思過。”
殤年一聽,站起來,指着蔡將軍就罵:“我哥是初次上戰場,哪知道那麼多!你有本領你去啊!”
天子一拍桌子:“年兒!不得無禮!!忠臣忠言,天子就該盡收眼耳!”
殤年坐下,無言。殤言拱手低頭:“蔡將軍說得是……我要是能更加警惕,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天子笑笑:“唯有肯聽逆言的君王才能負起天下,年兒,你不能太魯莽!”
殤年撓撓頭:“……我又錯了……”
幾人大笑。天子對殤言道:“那你就去面壁……也算休息一個月吧……”
“是。”
“你們先退下吧。”
天子見殤言仍有顧慮,又言:“放心吧,剛纔的事就當朕沒說過……”
殤言二人離開。
蔡將軍問:“皇上,剛纔……?”
天子說了婚嫁的事,蔡將軍連道:“皇上,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作主吧。夙雨也有自己喜歡的人~我看啊,白姑娘喜歡的是大皇子,大皇子和太子都喜歡白姑娘。”
天子嘆了一聲:“那……而且傾妃的事……”
蔡將軍笑道:“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們都老了,也不能樣樣爲他們準備好……”
天子大笑:“老蔡啊~朕有你來分擔這些事,真好啊~”
蔡將軍:“還是皇上擡舉。”
“哈哈!來,喝個不醉不歸!”
天子得一知己,此生無憾。
早上
殤言要去冷宮,殤年阻止,殤言搖搖頭:“別瞞我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母后的事”
“……”
到了冷宮,冷冷清清,見不到半個人,殤言多麼希望可以讓自己的母后見到凱旋而歸的自己啊……母后……我這身戰甲你看見了嗎?
……
世上總在發生一些你想不到的事情,珍惜每一刻,也許當你認爲無所謂的時候,它下一刻就消失不見——再也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