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再次真實的感受她的體溫,她的味道,可惜,這姿勢有點不允許。
夏非寒輕輕摟住她肩膀,託着她的小腦袋瓜,然後調整電動座椅的高度,略微起身,將自己抽離,讓她可以直接枕着座椅。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是那樣的小心翼翼,比在組裝賽車零件時還要溫柔細心百倍。他小心的看着她的反應,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直到看到她只是砸吧了一下嘴巴,頭都沒動一下,這才放下心來。
說好聽點,她擁有嬰兒般的睡眠;說不好聽點,她睡得跟豬一樣。
夏非寒本想開車門下車,但是又怕聲音吵着她,往車頂看了一眼,雙手勾住天窗邊緣,一個借力,整個身子就那麼靈巧的從放下的座椅上方穿了過去,落到後座。
差點碰到她呢。
夏非寒整理了一下微亂的呼吸,緩緩伸出手。
碰到她背的時候,忍不住停滯。指尖好像着了魔一樣,分不開。
於是繼續前進,摟她入懷。
在他懷裡睡,怎麼也會比這樣趴在座椅上睡好吧?五官本來就沒那麼漂亮,一壓扁還怎麼辦?
到時候,估計只有我要你了。
可是你爲什麼只喜歡夏致?
夏非寒腦海裡閃過這樣的疑問。這一次,自己沒有再逃避。
只是因爲她無心的救人舉動“人工呼吸”,他便那麼不自制的飛越了半個地球回來。如果他還不知道這種行爲叫“吃醋”,那他的情商真的跟智商不對等了。
但,知道又如何?
讓他表白?吼着戰荳荳我喜歡你,然後戰荳荳在前頭以更高的聲音吼,夏致哥哥我喜歡你?
別說他和夏致是雙胞胎親兄弟,就算她暗戀的對象是別人,他的驕傲和自尊也無法讓他處在這戀愛鏈的最低端。
喜歡她她應該歡天喜地的投懷送抱纔是,讓他拿一張熱臉貼她冷屁股,打死他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唯一最擅長的事情,絕對不是溫柔告白,而是打擊她、對抗她。哪怕就是一輩子跟她這樣吵吵嚷嚷,好像,也挺有趣呢。
懷裡的戰荳荳小貓兒洗臉也一樣把臉在他懷裡蹭蹭,惹得夏非寒身體又是一僵,怕她醒來,怕她看見。
自己這樣,是不是挺下流的?夏非寒不禁汗顏。他懷着最純潔的目的而來,但,年輕的身體如野馬一匹,一旦脫繮,就很容易失控。
“小惡魔。”他低聲嘟囔,不滿。如果可以選擇,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喜歡上這顆豆芽菜吧?顛覆了他的審美,拉低了他的標準,最重要的是,把他置於這一段複雜錯綜的關係。
連他聰明的腦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好用最笨最蠢的方式,走一步看一步,讓時間證明。
……如果他這樣一直守着她不給她一點機會,她是不是會對夏致死心?
……或者,乾脆直接收了她的身,雖然免不了要被她扒皮,但以她色厲內荏的傳統程度,說不定就老老實實斷了念頭跟他培養感情了?
不行,這太猛進了。萬一她不是這個反應怎麼辦?他不想讓她後悔讓她遺憾讓她傷心讓她流淚。
而且,這樣的話,家人會怎麼看待他?別人的目光他可以不在乎,他不能不在乎親情。
夏非寒的手指輕輕捏了捏戰荳荳的鼻子,清冷的目光微微一閃,有小小控訴:“爲你傷透了腦筋,豬頭。”
小心把她的腳挪上來,讓她更加舒適的靠在他的懷裡。同樣是在山裡的一夜,但是今天,他想做的事情,好像比出國前夜多了很多。
因爲一個月,積累了好多思念。
“欠我的,都要還我。”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呢喃:“這是第一天的。”
眉角。“這是第二天的。”
鼻尖。第三天。
臉頰。第四天。
脣瓣。第五天……淺嘗輒止不夠哇,那就,把之後的一起算上吧。
溫熱柔軟。開始只是脣與脣的接觸,但漸漸地,夏非寒開始不滿足,細心地用舌尖描繪她小巧的脣線。
他只是想略微的彌補一下,這親吻的念頭起於最純潔最溫柔的愛戀,但是就如一直以來的這樣,遇到了她,他的理智,還能剩下幾分?
睡夢裡的戰荳荳,嚶嚀一聲。如蝴蝶採花般的溫柔,暖暖,軟軟,甜蜜,感覺如此的溫柔,讓她沉醉不願醒來。
她的迴應,讓他更加火熱。不再猶豫,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舌尖糾纏裡,蝕骨**的滋味,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身軀,將腦海中僅存的清明衝的七零八落。
……這,算是先補償未來的吧,四年裡,這樣的機會能有幾次?他會被思念折磨的無法呼吸。
爲什麼他沒有早點發現自己的情感呢?
還是說,爲什麼自己這個時候纔會對她產生這樣的情感?
若是當初知道如今,那麼從小,他就不會給她任何喜歡上夏致的機會。她的眼裡,只能看到自己。
其實現在,她也還是很小呢,小的讓他在做現在做的這些愛做的事情時,心裡還有深深的愧疚。可是誰讓她這個小豬頭開竅這麼早?小小年紀便追着夏致跑,當真不害臊。
他要先把夏致從她心裡、腦海裡趕走,然後纔有容納自己的一片天地。
好艱鉅又好浩大的工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