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瞧見這人,長得器宇軒昂,樣貌不凡,穿戴華麗,年紀約莫二十五六的樣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全然不把別人看在眼裡,一看就知道要麼是個富家子弟,要麼是個高官子弟。
“哎呦,這不是國師府的二公子嗎,您老來了怎麼也不招呼聲啊,您看,這都怠慢了,還望二公子恕罪啊。”客棧老闆看見那人後滿臉堆笑,急忙跑下樓逢迎着。
“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傲來國國師次子敖南正眼也不瞧那客棧老闆。
“聽見了,聽見了,小的這就去辦。”客棧老闆道。
“一會兒,我有貴客到場,你給我好好招呼,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靠近那個房間,否則小心你的腦袋。”敖南道。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客棧老闆唯唯若若的答道。
“明白就好。”敖南頭也不回就自顧自的走上樓梯。
“客官,真是不湊巧,您看,您是不是在換間房間。”客棧老闆難爲情的說道。
“老闆,那房間明明是我們先定下來的,你憑什麼要我們讓給別人。”一隨從道。
“雷行,不得無禮。”應龍道。“敢問老闆,剛纔那人是?”
“喲,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客棧老闆道。
“是啊,我們這是第一次來傲來城,鄉下人,沒見過什麼世面。”應龍道。
“哦,那就難怪了,他的來頭可不小,他可是當今國師的二公子敖南。”客棧老闆小聲的說道。
“當今國師的公子?”應龍道。
“聽說現在的事務都是國師在處理,我們這些市井小民也從沒見過,不過這位二公子倒是經常在街上惹是生非,沒人敢招惹他,誰承想,他竟然跑到我這小廟來了,要是一個伺候不周,說不定我這腦袋可就要搬家了。”客棧老闆抱怨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也就不爲難你了,你給我們來個乾淨的房間就可以了。”應龍道。
“客官,您可真是好人啊,那就給您定人子八號房,那個房間離天子六號房不遠,就是有點小,怕住不了四位。”客棧老闆道。
“沒關係,就那個房間吧。”應龍道。
“好嘞,人字八號房一間囉。”客棧老闆拖着長調高聲唱道。
應龍一行人在客棧老闆的帶領下進入人子八號房。
“客官,你請便,有需要請隨便吩咐。”客棧老闆道。
“有勞了。”應龍道。
客棧老闆自去張羅。
“將軍,今天這口氣我真的咽不下去,不就一個小小島國的國師嗎,在這擺什麼威風。”雷行道。
“雷行,不可胡來,我們這次來傲來國責任重大,所以有些事情就不必去管他,以免外生枝節,他只不過是個紈絝子弟,我們不用跟他一般見識。”應龍道。
“是,將軍。”雷行道。
“方豹,你明天拿着我的文牒,徑投外務處。”應龍道。
“是,將軍。”方豹道。
“走了一天了,也乏了,你們也將就下就這樣休息吧。”應龍道。
“將軍,我們可是要隨時保護你的,怎麼能休息,將軍,你放心休息吧。”雷行道。
“你們也不用一起守衛,兩個兩個輪流來吧,這樣大家都可以休息。”應龍道。
“是,將軍。”四個隨從約定守衛的辦法,兩個守衛,另外兩個趴在桌子上睡了,到寅時再來換崗。
時近子時,所有的人都已經入睡了,外面的房頂上,幾隻野貓叫喚着求偶。
天字六號房內。
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
“你們怎麼纔來,消息打探清楚了嗎?”一個男聲焦急的問道。
“二公子,屬下無能,還沒有打聽到有價值的消息。”一聲音道。
“真是飯桶,我白養你們了,下去吧。”
“是。”又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離去。
“二公子,大殿下來了。”一隨從道。
“快請。”
“給大殿下請安。”
“二公子,消息怎樣?”大殿下敖陽道。
敖陽是傲來國國王敖伯欽的長子,母親是長房段氏,婚配國師敖真若三女敖雯,這次聯姻後,國師敖真若權傾朝野,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由於其女婿敖陽更是國王的長子,自古以來立長不立幼,所以敖陽似乎成了下屆國王的不二人選,很多人爲求仕途順暢更是拼了命的想跟他拉上點關係。不過,現在他們好像遇到點麻煩了。
“大殿下請坐。”二公子敖南道。
“看二公子面露不悅,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敖陽道。
“咳,別提了,都怪我養了一羣飯桶,沒辦好大殿下交待的事情。”敖南道。
“怎麼,還沒打聽到黃帝使者的消息嗎。”敖陽面露不悅。
“還請大殿下恕罪。”敖南道。
“聽說這個使者來歷不凡,是個刺頭,我們這次可是遇上對手了。”敖陽道。
“大殿下請放心,這使者想見國王也沒那麼容易,按照程序,他必須先投拜帖到外務處,這外務處現在都是我們的人,到時,我們把拜帖往後壓一壓,爲自己爭取多點時間。”敖南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現在黃帝派使者前來的消息已經傳遍全國,就是鄉野農夫也知道,我們一味的壓着拜帖,要是讓父親發現了,那我們不是前功盡棄了嗎。”敖陽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