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到底怎麼了?先前說好下山去找玄女,可你一轉眼就不見了,再看見,你就成這樣了。整個無極山,只有我們師兄弟和戒律堂的趙振他們下了山。”
青陽只能搖頭。他確實什麼都不記得。“找玄女是怎麼回事?”他還是問了一句。怎麼好像所有人都在找玄女。
“哎,看來你真是全忘光了!”襄垣感嘆地說,“那天師父和幾位師叔說,按照預測,玄女該現世了。這玄女出,天下亂;玄女得,天下得。師父們說,玄女決不能落在妖魔之人手裡。……”
“這玄女有什麼特徵嗎,總不能見人就拉着問吧?”青陽問。
“說,到了一定的時候,玄女的身上會有一個月亮圖案閃現出來!”可能襄垣自己也覺得有點無厘頭,就摸了摸頭,“……嗨,說有緣自會遇見,尋找總比不找強啦!”
青陽點點頭。說到月亮,他自然就想到了蒼月。也不知怎麼樣了?
後山,陡峭的山崖跟前,一座小小的抱廈。
“師祖!”襄垣在門前輕聲叫。無人應答。
“師祖!師祖!”襄垣再叫,聲音就有點高。
“吵死人啦!”突然樹上傳來聲音。
青陽和襄垣急忙擡頭看。大樹杆上半躺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頗有些道風仙骨,可那姿勢卻又破壞了氣氛,讓他看着倒像個遊戲人間的老頑童。
“師祖,我師父讓我帶大師兄來你這裡清修幾日,我大師兄失憶了,還望你多多包涵,不要嫌煩!”襄垣還挺會說場面上的話。
“墨軒那個老東西,怎麼不親自來?……算了算了,來了還得擺掌門的臭架子,還要裝謙虛小輩,看着反倒彆扭!”黃玄師祖在樹上自說自話半天,“行了,你回去吧!”
襄垣就朝着樹上行了禮,跟青陽悄聲說:“我先回去了,大師兄,有空再來看你!”
“嗯!”青陽點點頭。
“你上來!”黃玄在樹上招手。
青陽就一個縱跳,上去坐在了黃玄旁邊。
“你犯了什麼錯?貪戒?嗔戒?色戒?……對不對,你們這個年齡的小男孩最容易犯的就是色戒了!”黃玄坐起身來竟然問得眉飛色舞。
“我只是失憶了!你能不能幫我下山?”青陽直截了當地問。
“下山?”黃玄似乎沒有想到,摸摸頭,“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失憶?”
青陽有些哭笑不得,心裡說,我知道還來這裡啊?
“也是,你知道就不會來這裡了。……那你告訴我,那天是怎麼回事?
突然之間,天昏地暗,不一會兒地動山搖,差點連我的小洞都搖晃塌了。我和那幾個老東西緊跟着跑去無底澗看,朱雀鳥就不見了,女媧劍也不見了。是不是你放走的?”黃玄緊緊盯着青陽,“我可是在無底澗看到了無極山弟子的痕跡哦!”
青陽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是我!”
“那你就不能下山!一直老死在這裡!……真不好玩!”黃玄師祖顯然生氣了,跳下樹去徑自走了。“也別想着跑,山上全是結界,你出不去!”轉眼間,話已經是遠遠傳來了。
青陽坐在樹上,望着黃玄師祖離去的方向出神。
也不知蒼月那丫頭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