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將韓雪的二哥放在了韓雪的身邊。
韓雪的兩位哥哥向李墨感激地抱了抱拳:“先前,我們兩個多有得罪,想不到兄弟卻能放下恩怨,仗義出手相救,令我們兄弟倆感激不盡。”
李墨有點不高興地道:“現在沒空磨磨唧唧,說這些屁話,要感激就感激韓雪好了。你們現在趕緊帶着韓雪離開,我和靖王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事情了斷之後,我再去找你們。”
“李墨哥哥,你要小心啊。”韓雪充滿關切地道。要不是知道自己呆在這邊是個累贅,她怎麼也捨不得離開李墨。
“好,快走吧。”李墨回了一句,然後凝神關注着靖王。
靖王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剛纔自己確實太狼狽了一點。
他看着韓雪及兩個哥哥離去,心下里不由得一喜。韓雪的這兩個哥哥實力也是相當的強,頗有實戰經驗,多了他們兩個幫手,必定要費上更多的周章。剛纔要不是自己使了陰招,韓雪的哥哥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抓住。如今他們離開了,只剩下李墨一人,事情就好辦多了。
可是靖王哪裡知道,他完全想錯了。元力十一級的元力至尊,放在哪裡都是個很強悍的對手。可是對於已經晉入元力神皇級別的李墨來說,卻只是個累贅而已。
只有讓韓雪的兩個哥哥保護韓雪安全離開,他纔會放手廝殺,無後顧之憂。
李墨爲韓雪她們殺開了一條血路,然後由韓雪的哥哥帶着她殺出重圍。
料理完這些事後,李墨左手捏訣,右手在空中虛劃符印,李墨身上的崆峒神印,瞬間被祭起。李墨又連連在空中劃了幾個奇怪的符號,登時,灰白色的崆峒神印表面上,現起了一道道亮光。
李墨右手一揮,大喝一聲:“攻。”
只見先前還十分沉寂的崆峒神印,開始晃動起來,然後從中射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靖王一聲令下。兵士們忙舉起盾牌抵擋。可是,那道刺眼的光芒竟然一下子刺破了盾牌,盾牌之下傳來了一陣慘叫聲,一趟鮮血快速染紅了四周。
“上,給我上。”靖王臉色猙獰地命令。
靖王這次調集的軍隊無論是數量還是作戰經驗都比原先要強上數倍。所以在經歷了短暫的挫敗後,他們立即調整了過來,然後朝李墨蜂擁而去。
而在他們的後面,有一隊隊弓弩手把箭上了膛。這次的弓弩手和原先的不同,原先的弓弩手拿的都是傳統的箭,而這次的弓弩手手上拿的竟然都是弩器,這種弩器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連發,而且射程和力度更遠。
前面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地吞沒了李墨,李墨暴喝一聲,一道光芒以他爲中心四下裡擴散開來。士兵們被擊飛到了半空中,當摔下來的時候,又壓倒了一大片士兵。
就在這時,剩下的士兵倉惶跑開,只是奇怪的是,他們跑得非常迅猛,非常有規律,彷彿是約定好了似的。李墨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剛要騰空而起。
對面的弩箭齊發,如雨點般密集的箭雨朝着李墨激射而來。
李墨左手捏訣,右手在空中劃了一個符印,喝聲:“守”。崆峒神印立即發出了一陣光芒,如同防護罩一般擋在了李墨的面前。
那看似無形的光芒,竟然比一道堅固的城牆還厲害,所有的箭矢射在上面,竟然全部被擋落。
箭雨不知道射了多久,竟然連李墨的一根汗毛都無法射到。
李墨左手捏訣,右手再次劃了個符印,喝聲:“攻。”那光芒突然像炸裂一般,向那些兵士爆射而去。
那些剛纔還拿着弩器的兵士,登時血流成河,哀嚎連連。
那些士兵都是身經百戰的士兵,歷經了無數的生死,已經是百鍊成鋼,可是此刻,卻是膽怯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對手,一個人面對千軍萬馬,不但沒有絲毫的劣勢,反而被打得落花流水。一時間,士氣低落。
打戰講究的就是士氣。士氣一低落,更是潰不成軍。在李墨的連環攻擊之下。士兵們更是死傷無數。
靖王的臉都綠了。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可是這才一天不見。李墨竟然厲害到了這種地步。這怎麼可能呢?
自然,如果李墨沒有將韓俊昌的內力加以融合,也不至於這麼厲害。如果沒有學會操縱崆峒神印,也不至於那麼厲害。但是,李墨偏偏將兩者都做到了。因爲纔會變得如此強悍。
就在靖王愣神的時候,李墨身形一閃,帶起一道金色的光芒,人突然飛向了靖王。
靖王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竟然被李墨抓着騰空而起,然後他的喉嚨一緊,一雙鐵鉗一般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靖王雙腳撲棱撲棱地掙扎着,如同溺水的鴨子一般,喉嚨裡發出了沙啞而乾涸的聲音:“李墨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這就讓他們退兵,我這就讓他們退兵。”
說着,雙手連連揮動,示意手下退後。
那些手下的士兵見主帥被擒,投鼠忌器,不由得連連後退。
“有話好好說,當初你爲什麼不有話好好說,逼得人家家破人亡,逼得我到處逃竄。”李墨的手上青筋暴跳,力度自然而然加了幾分。
靖王的臉色漲得通紅,上氣不接下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了我,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李墨看着靖王的醜態,不屑地道:“是嗎?那你兒子的事,你也不打算追究了嗎?”
“當,當然。我兒子有錯在先。是他,他先觸犯你的。死有餘辜。”
李墨的手微微鬆開了一下:“你能不能大點聲說。”
“好,好。”靖王爲了活命,竟然什麼都答應下來。他果真對着衆人大聲地重複了一遍,他先前的話語。
李墨的手徹底放開了:“好吧。滾吧。”
靖王連滾帶爬地回到了隊伍中。剛到對面,他就聲嘶力竭地道:“快,快給我殺了他。”
李墨嘴角帶着一絲冷笑:“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只是這靖王也太天真了,真以爲我會就這樣放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