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拓與曹禺跑到了操場的側邊,這裡他再次發現了一道結界,這道結界相當隱蔽,但仍然被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曹禺領着呂拓鑽了進去,氣膜之後,視野大寬,這裡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結界內,依山佈置了四個賽場,每個賽場都佔據了極大的面積。賽場之內,有學員正在比試,而兩邊如山的看臺之上,鋪天蓋地的喝彩之聲不斷傳來。
“這是人階三級以上的決賽測試,今天會決出最後八強。還好,我們趕到了,哥哥我就帶你開開眼界。”
曹禺十分自豪,他領着呂拓就往人階三級的賽場飛去。這位兄弟的實力在四級以上,但昨天他們已經瞭解過呂拓的情況了,二級的水平,就讓他在三級賽場上開開眼吧。
通過觀衆席的通道,曹禺將呂拓領到了主席臺的附近,這裡另設了一些席位,一名老師正在那裡等待着他們,正是昨天的楊榮。
原來這一切都是楊榮安排的,他讓曹禺去陪伴呂拓,所以兩人恰巧在操場遇到了。
楊榮在這裡留下了席位,呂拓能夠更好地感受場上的氣氛。
這是修者間的對決,呂拓雖然挑戰過真乙學員,實踐過夢幻境的味道,但這真實的賽場還是第一次來,所以他看得津津有味。
曹禺很好地扮演瞭解說的角色,將場上每個人的絕招解釋得清清楚楚,更是讓呂拓視野大開。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用在對戰之中,靈力運用還有更加豐富的方法。
聽着這邊聊得熱鬧,邊上一位學員扭過了頭來:“小曹,眼光不錯啊,他們的優缺點都被你看出來了。”
曹禺扭頭一看,馬上肅然起立:“宋師兄,沒注意到你在這裡,剛纔看得認真,讓你見笑了。”
曹禺爲呂拓做了介紹,呂拓知道,這宋天、宋師兄是神機門長老的弟子,雖然年輕,但實力超羣,隱有領袖人階之勢,今天過來,是做評判來的。
聽說是真乙門來的“李舵”師弟,宋天顯得客氣一些,但當他判斷出呂拓人階二級的實力以後,宋天顯得有些失望。
比賽的進程開展得極快,人階三級,相互間差距較大,不象後面升級困難,所以這裡很快就分出了高下。
也不過就一小時後,三級的八強就基本上定下來了,那頭名叫做施恩洋,他實力出衆,無人是他十合之敵。
楊榮在外面轉了一圈,很快又轉了回來,他是這裡的教師,這三級的考場由他組織安排,見呂拓、曹禺、宋天三人聊得高興,於是湊趣說了一句:
“李師弟,既然你是真乙門來的同學,那乾脆就上去露個臉吧,讓我們同門之間也有機會交流交流。”
說實話,呂拓心中也癢,他這世只在靈秀山呆過,然後因機緣巧合,步入了修真界的天地,但也就一直躲在真乙門的騰雲閣裡,根本沒有機會見見世面。
雖然有二十餘歲的心靈,但這身軀還是十幾歲的少年,被楊榮這一蠱惑,呂拓還真有些心動了。
旁邊宋天湊趣,他看出了呂拓躍躍欲試的表情,於是插了一句:“哈哈哈哈,那就這麼定了。李師弟,你不用有什麼壓力,上臺就是。
我們都是同門兄弟,比武競技無非是爲了相互提高。那施恩洋的實力雖超出你一級,但這不過是我們神機門普通的年度測試,沒什麼要緊的,重點是一個交流的機會。
就這麼定了,我上去安排啊!”
說罷,也不待呂拓表態,這宋天馬上就跑入了場內。他跟主持裁判商量了一下,那裁判通知了施恩洋,然後升上半空宣佈了新的賽式。
“各位同學,我們今天有幸請來了真乙門的師弟。真乙門,她是丹鳳山脈另一側的修真門派,有着悠久的歷史,培養出了許多的傑出子弟。
這位師弟是真乙門的精英,他將與我們的施同學競技比試,讓我們掌聲歡迎。
有請李舵!”
聽着這雷鳴般的掌聲,感受着這滔天的熱情,呂拓還能怎麼樣呢?他只能苦着臉登上了賽場。
觀衆席上的衆學員也相當好奇。真乙門,他們還真的聽說過,很遠的一個門派,遠在丹鳳山脈的另外一頭,但聽說規模不大。
因爲距離的原因,雙方的往來不多,也就門派高層就修真聯盟商談合作事宜時聯繫過,門派的學員間基本上沒有交流,僅偶爾在夢幻境有過聯繫,這些學員都知道,真乙門的水平並不是很高。
今天突然聽到有真乙門的學員拜訪,這些神機門的師兄弟們都好奇了:來的是什麼人呢?
掌聲仍然熱烈,但所有人的脖子都伸長了出來。靠近觀衆席的位置,有六面透明的放大結界,它們將賽場內的情況放大播放了出來。大家都想知道,這真乙門的師弟,到底是一個什麼模樣。
然後……“噼啪”聲連續不斷,那是眼鏡摔到地上的聲音,“哇”的一聲驚歎,直如驚濤拍岸一般,所有學員都嚇到了。
這真乙門的傢伙也生得太挫了吧?!
那還是人嗎?臉上怎麼腫得跟一頭豬一樣?居然還泛着紅光!這好不容易真乙門派來了一個交流弟子,就不能安排一個長得有點人樣的傢伙嗎?真乙門有沒有這麼墮落?
聽到看臺上潮水般的喧譁之聲,呂拓知道大家在議論什麼,於是笑着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來的時候被霸王蜂給叮到了,所以臉上有些腫,大家千萬不要見怪啊!”
末了,他又打趣了一句:“如果你們覺得我象一豬頭,就叫我豬豬俠吧,要記住,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
呂拓的玩笑打開了局面,所有人馬上對他留下了好感,有的學員還大聲開着玩笑:
“豬豬俠,你人象豬頭,可等下不要被我們打成豬頭一樣啊!記住,我支持你,加油!”
全場鬨然大笑,就連邊上的施恩洋都笑成了一團,他再也對呂拓提不起任何的競爭之心,而是從後面抱住了他,親熱地與呂拓貼在了一起。
這場競技比武,注意要從友誼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