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章 異國
大約十小時,私人飛機便抵達法國,隙優跟着白虎一行人到了酒店。
“我告訴你,你現在還是人質,boss可以給你自由,並不代表你能逃離我們的監視”朱雀惡狠狠的警告她
隙優揹着一個簡單的揹包,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甚至連回答也懶得。
“喂,那個女人是什麼態度呀?”朱雀氣憤的做了個鬼臉,然後跟着白虎進酒店
隙優則是坐車離開,打算回到十三年前在法國暫居的別墅。
樓上,男人目光緊隨着,直到看不見她了才拉上窗簾。
重新回到別墅,這裡也不知道塵封了多久,院子裡到處都長滿了雜草,屋檐上都是蜘蛛網。
“小姐,你確定是這裡?”司機問道
隙優朝他微微一笑,然後踏出步伐,伸手推開生鏽了的鐵門。
一隻黑色的貓被驚嚇得竄了出來,那鋒利的爪子劃過她的腳,腳背一陣生疼。然後,那貓睜開一對藍眸直瞪着她。
隙優無奈的扯出一個笑容,敢情這貓覺得自己是入侵者,看着腳背那道淺淺的傷痕,還是一笑置之。
打開塵封已久的門,迎面而來的是一陣陣的塵煙,儘管屋子裡的傢俱不多,也都覆蓋着白布,但空氣中依然是那種類似於發黴的味道。
隙優並沒有急着尋找那把鑰匙,而是裡裡外外的在這座別墅裡轉了一圈,隨之拿起掃帚開始打掃。
約摸幾個小時後,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屋裡呈現出一種陳舊的氣息。
“你說那個女人搞什麼鬼啊?不盡快找鑰匙,收拾什麼?”朱雀坐在白虎的肩上,那模樣就像父親和女兒,大概一個小時前,他們就來到這個地方等候
而白虎卻一臉不悅“趕緊給我下來,丟人”
“什麼語氣嘛,哪裡丟人了?本小姐還不願意呢,哼,我要回去”朱雀嘟嚷着,這個臭傢伙,真是討厭得緊
白虎乍聽,便將她放下來,倆人守在外面等了那麼久,向隙優還沒有動靜,boss也不着急。
聽到動靜,白虎急忙和朱雀躲在一邊,隙優從屋裡走出來,手裡還拿着鏟子,一頭捲髮高高的束起,她走到園子裡,看樣子打算除草。
“找個地方坐坐,站在這裡像個傻子”白虎望向對面那棟房子“到那裡”
隙優蹲下,開始除草的工作,她豈會不知白虎等人就在附近,但也無礙。想到卓羽斐,她有些擔憂,可是手機被沒收了,她也聯繫不上人。
在收拾的時候,她記得當時把鑰匙扔到這裡的,不過爲什麼翻遍了這一帶都沒有找到呢?想想也是,都過去十三年了,就算東西還在,每年雨水那麼多,可能被埋在土壤裡了吧。
一直忙到下午,整棟別墅煥然一新,隙優則是累得窩在園子裡的鞦韆上,就這樣睡着了,身上臉上還沾着少許的泥土,她渾然不知。
懶洋洋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像貓一樣的睡着,修長的睫毛無意識的眨動,好像做了什麼夢,眉心緊鎖。
這一睡,就睡到了夜晚。
隙優是被微涼的風涼醒的,手臂被枕得發麻,肚子也咕嚕咕嚕的叫着。
對面陽臺,朱雀無聊的打呵欠,末了很不耐煩的說“我不看了,都沒有動靜,還是吃飯去”
白虎在屋裡懶懶的伸腰,手裡一直握着手機,想了想還是打給了冷心。
“你,沒事吧?那邊還好嗎?”
“嗯,一切正常,卓羽斐已經被司空旭堯關起來了,佐黛漪的事也被墨琰發現。有件事我不放心,司空簡森失蹤了,是boss做的嗎?”
“什麼?司空簡森失蹤了?這我們怎麼不知道啊?”白虎詫異了,boss並沒有吩咐他們擄走司空簡森啊,難道還有另一些人?
“嗯,我知道了,佐黛漪說司空旭堯已經派人追查飛機的降落地點,剩下的你們自己看着辦”
“呵呵,安啦,boss早就預料到了,所以纔會同時幾架飛機啓程,而且我們行蹤隱秘,短時間內那老傢伙不可能找到向隙優的,所以她有足夠的時間找回鑰匙”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千萬別再出錯”
“冷心,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氣氛忽而變得很微妙,冷心淡淡一笑“沒事我掛了”
別墅裡,隙優簡單的煮了泡麪,她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卻不知怎地心裡一直悶悶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心口,難受得很。於是,吃完之後,她簡單的洗了個澡,隨後便出去散散步。
“喂,向隙優走了,我們要不要跟上啊?”朱雀問道
“不用了,boss說暫時按兵不動,反正她也逃不出我們的手心”是啊,有卓羽斐在手,量她也不敢耍花招
寧靜的夜晚,皎潔的月光灑在街道上,霓虹燈閃爍,璀璨了夜色。
這是一條極爲普通的街道,雖然比不上香榭麗舍大街的繁華,卻仍有其獨特的魅力。
出了小巷子,大街兩旁被濃密梧桐樹遮蓋,周圍不乏有名店,時裝,電影院穿插其中。人羣裡有的衣着光鮮,有的整結素雅,也有青春熱烈,也有簡單隨意,卻都沒有絲毫的驕情與做作。置身其中,輕鬆而愜意,彷彿什麼煩惱都能煙消雲散。
時不時會有一兩個法國男人對着隙優搭訕,她都簡單的一笑而過,異國他鄉,並沒有帶給她過多的陌生感。或者說,這個世界她早已熟悉,在哪裡都一樣。
隙優並不知道,身後一直有人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那人僅是遠遠的觀望着,並未出現叨擾。
驀地,在轉角處,幾個着裝怪異的男人正在毆打一個大叔級別的人,對於以多欺少,隙優向來不恥,本能驅使,她跑了過去,卻是喊着警察來了。
聽到這裡,幾個男人只好作罷,迅速逃離現場。
“你沒事吧?”看着那個兩鬢略微斑白,臉上長滿大鬍子,藍眸的大叔,隙優用英文問道
大叔擺擺手,不停的咳嗽,好似每一次的咳嗽都能牽動身上的傷,他眉皺成川。
方纔那些人不知怎麼又折回來,隙優便攙扶着這位大叔“跟我走!”
飛快的,倆人消失在這條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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