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夫人乖乖就擒
而此時的夜宅,並不太平。
一屋人有條不紊的佇立在紅木書桌前的兩側,大家不敢吱聲,目光落向坐在書桌後穿着軍裝的男人。
男人擡眸盯着一屋子的人,凌厲的眼神和氣勢讓人有退避三舍的感覺。
饒是如此,仍然有不畏懼他的人,比如司空家的夜少。
“爺爺,難得來一趟,要多住幾天哦”夜少跑到司空旭堯身邊,難得的撒嬌語氣
司空旭堯對於這個孫子向來疼愛有加,哪怕在人前他是出了名的嚴厲,對夜少仍是笑臉相迎“好啊,爺爺就留個幾天”
夜少抱着爺爺,偷偷瞥向一旁面無表情的簡森,他微微嘆息,向大媽不見了,簡爺大概沒什麼心思應付一切吧。
司空旭堯拍拍夜少的背,然後對萍姨道“小萍,帶小少爺回房睡覺”
萍姨隨即笑了笑“是的,老爺”
走到簡森身邊的時候,夜少倏爾抱住簡森的大腿,揚起那雙晶亮的黑眸“爹地,向大媽不會有事的”
聞言,簡森緊繃的臉部線條稍微緩和了下,輕輕撫着兒子的頭髮“回去睡吧”
夜少遲疑了一會才和萍姨離開,而簡森因爲擔心隙優自然忽略了兒子方纔的稱呼,他已經很久沒有喊過爹地了。
但,這聲爹地,司空旭堯聽得再清楚不過了,而且也看得出寶貝孫子很喜歡那個叫向隙優的女人。即便如此,也不影響他的決定。
“除了簡森,其他人都散去吧”司空旭堯發話,他坐回椅子上
佐黛漪站在簡森側旁,她有些擔心,卻不敢違抗旭堯的命令,所以一屋子的人有秩序的退出去。
“簡森,那個女人的事,你打算怎麼解釋?”司空旭堯單刀直入的問,從他說話的語氣便可以知道對隙優並無好感
“爹地,如您看到的,優優是我的太太”簡森也不和他打馬虎眼
砰地一聲,司空旭堯的手打在了書桌上,那力道還不小,震得鋼筆摔落在地。
“離開斯里蘭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簡森是以大局爲重,爲了揪出a市的害羣之馬,爭取拿到阿修羅的罪證,現在倒好,爲了那個誘餌大費周章。
簡森選擇沉默,因爲事情確實已經超出他的控制範圍,特別是感情。
“不管之前你怎麼保證,接下來你要怎麼收場?”司空旭堯知道,簡森有他的脾氣,是以不想鬧得太僵,再者他只注重結果
“爹地請放心,不出所料的話,阿修羅會有所行動的”他們抓走隙優,不就爲了真正的鑰匙嗎?只要阿修羅相信鑰匙在自己身上,那麼隙優便不會有生命危險
“好,我再信你一次,等事情結束後,你和夜少立馬回斯里蘭卡,並且和那個女人一刀兩斷,你知道的,我心目中的兒媳只有黛漪,她是黛娜的妹妹,也是你的責任”司空旭堯說完,不給簡森回答的機會就走開了
偌大的書房,只剩下簡森一人,以及牆壁上掛鐘嘀嗒嘀嗒的響聲。
月光傾瀉而入,帶着夜的悽迷,連同一兩陣微涼的晚風,拂亂簡森的發,他木然的坐在了沙發上,十指穿過濃密的黑髮,無聲輕嘆。
墨琰回到墨宅的時候,屋裡一片黑暗,他以爲冷心可能會回來,結果卻是失望,空蕩蕩的大廳,冷冷清清。
黑暗中,他點了支菸,零星火苗迅速在空氣中蔓延,看不見煙霧,但能聞到菸草的味道。
連續抽了幾支,墨琰的思緒被電話鈴音打斷了,他連忙拿起接聽“喂?”
“琰,是我……”冷心虛弱的迴應着
“冷心,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接你”聽到是她,墨琰頓時精神百倍
“不,你別來,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那些人把我抓下游輪後就把我丟在這兒,你彆着急,我會想辦法回去的,那邊好像有一座別墅,啊……”
嘟的一聲,線路被切斷了。
“冷心,冷心?”shit,墨琰低咒,順手開燈,搬出手提電腦,想試着找出冷心的位置,只是無從查起,現在也只能相信她了。
小島的沙灘上,冷心無力的躺在那裡,渾身冰冷,傷勢因浸泡在海水裡而加劇,那個男人還會擔心她,想到這裡,冷心嘴角微微揚起,她是青龍的身份還未被人識破,所以她必須想辦法回去。
“別動……”從那邊傳來了一把男聲,接着男人走了過來,不顧自身傷勢將她打抱起來
“你受傷了!我帶你回別墅,boss已經到了”男人淡淡的說,心裡卻非常擔心她
“不,白虎,我要回去”
“閉嘴!”他怒吼着,意識到語氣過重又說“就算想回去,也等明天,現在晚了,難道你要違抗boss的命令?”
這時候,只能搬出boss的身份她纔會乖乖閉嘴,若不是青龍的異能力,他們早就死於海洋了。
冷心窩在白虎懷中,這一折騰,她確實也乏了。
想起墜海那一刻,她並不擔心自己會死,哪怕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因爲修羅四神的青龍擁有和動物溝通的能力。落海之後,她對白鯊發了求救訊號,是白鯊把她和白虎帶到岸邊的,這才撿回一條命。
白虎忍痛,一步步往別墅的方向走去,就算這個倔強而認死扣的女人半點也不愛自己,他還是做不到袖手旁觀。
別墅裡,幾個人上前駕着卓羽斐,好像要把他帶到什麼地方。
在經過一番非人虐待後,雖然他看似奄奄一息,但他不後悔,只要能潛入這裡就有機會見到隙優了,沒準這些人就是要帶他到隙優那裡。
果不其然,卓羽斐被人扔進一間冷冰冰的房間後,發現了牀上躺着一個女人,他隨即爬過去。
“優優……”是她!她沒事就好了,卓羽斐努力坐在牀沿上,並未發現什麼異常,除了隙優臉色不好外
卓羽斐伸手,撫摸了一下她,輕輕的觸碰卻讓他縮回了手“好燙……”
她發燒了?卓羽斐撩起隙優的袖子,在看到那些傷痕的時候,心猛地一抽,根本無法想象她受了什麼樣的虐待。
但,那發燙的體溫不容忽視,隨即他發狂似的跑到門邊,拍打着門“來人,優優病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人質的嗎?”
拍打了許久,都沒有得到迴應,卓羽斐無比的懊悔和慍怒。
終於,在他放棄的時候,門開了……